聂然一愣,“军校?你不是说让他走普通人的路吗?”
当初她记得自己在电话里和聂诚胜说过,让聂熠。
那时候聂诚胜一开始尽管没有答应,但后来在自己的劝说下也是最后答应下来的。
怎么最后又去了军校?
聂诚胜点了点头,“是啊,我都已经替他打点好了,结果他却突然反悔说非要进军校读书,不去还不行。那倔脾气的样子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聂熠非要去读?
这小子在搞什么。
当年去童子军校死活不同意,这会儿自己难得大发善心让他回普通小学读书,这死小子又非要去军校受罪。
真是白瞎了她一番用心。
聂然索性决定不去管他了。
反正这死小子有叶珍和聂诚胜关心,和她没什么关系。
“这样啊,那就随他吧,反正他高兴就好。”聂然笑着应了一声,却无意间视线一瞥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刘德。
刘德?
聂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不是因为内鬼的问题被判刑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聂然不禁想起在海岛上,那个在迷雾中的声音!
怪不得那天她抓了聂诚胜时有个人在和她说话的时候那么的熟悉。
那时候她一下子没想起来,又在浓雾里,只看了个模糊,根本没认出对方。
原来是刘德!
他怎么会被放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脱罪,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聂诚胜的手笔。
正想着呢,突然眉心轻蹙了一下,她整个人的脸色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父亲今天来是公干吗?”她不打算继续和聂诚胜聊下去,直击要害地想打算把对话尽快结束,好把人送走。
聂诚胜被她一下子拉回了话头有些没跟上思维,怔了一下,才开口,“哦,不是,今天是来特意感谢一下李营长。”
“感谢?”聂然挑眉,像是没听懂的样子。
李宗勇故意抢白,解释道:“是啊,你父亲非说你在这里给我造成麻烦,我刚还说他太客气了。”
他说完还看了聂诚胜一眼。
聂诚胜知道他这是有意想要瞒着聂聂然,便在旁边附和着。
其实,真正不知道内幕的只有他聂诚胜一个人罢了。
聂然装作了然地笑了笑,“那营长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李宗勇连连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夸你呢,夸你训练的好,人也聪明能干。”
聂然似乎真的就相信了,一副很满意很好糊弄的样子,“那就好。”
又说了几句话,天色真的已经不早了。
聂诚胜既然见到了聂然,也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便提出要离开。
李宗勇看聂然的神情有些怪异,就主动替聂诚胜送下了楼。
这一路上聂诚胜的脸色都很是难看。
如果不是叶珍说那些话,他根本就不会跑过来,也刽丢这么大的人!
和李宗勇勉强又说了几句之后,他这才上车离开了预备部队。
在车上不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聂诚胜拿出来一看,就发现是叶珍打过来的。
他强压着心里的火气按下了通话键,冷冷地说了一个喂。
只听到叶珍在电话那头迫不及待地就问:“如何?聂然有没有在部队里?”
聂诚胜听着她那兴冲冲的语气,脸色铁青地咬着牙,“以后,这些事不用你来操心。”
说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要不是看在那段时间她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把手机重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内。
车子一路朝着机场疾驰而去。
而总算是把聂诚胜出了预备部队的大门以后的李宗勇刚打算要回休息室,却看到远处一辆车疾驰而来。
“吱——”的一声,尖锐的紧急刹车。
在大灯下,李宗勇也看不清对方是谁,就看到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急丛丛的就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等他们靠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在大海里把聂然给救上来的的那两个人。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李宗勇皱眉头,很是不解地问道。
其中那个男的语气里满是焦急的样子,说道:“还不是这疯丫头,刚醒来听到我们和你的电话,就趁我们不注意偷了老冯的药,给自己注射了一记甲基可可碱,还偷了我们的衣服,强制从那边逃出来,我们追都来不及。”
“什么?”李宗勇听了当下大吃一惊。
他就觉得聂然不对劲。
明明下午在去见聂诚胜之前还特意打过电话得知聂然陷入昏睡中。
结果四个小时以后这丫头居然就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了部队里,还穿着迷彩服。
原来是自己给自己打了药,把别人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还把身上打着的石膏都给拆了。
真是个疯丫头!
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折了回去,一路冲上了会议室。
就看到聂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脸色却白的像纸一样,额头甚至还有一层细细密密地冷汗冒了出来。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玩儿乱注射会中毒致死的!”李宗勇站在门口,神情透着一抹焦急地训斥着道。
聂然看到他来,嘴角浮出了一抹淡淡地笑,语气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