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一城一走,聂然立刻打了电话告诉了李宗勇这件事。
李宗勇表示如果霍珩打电话过来,他会尽量隐瞒。
不过随后他又表示霍珩不是那么好骗得,估计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糊弄得他。
“那怎么办?他不会跑过来吧?”聂然皱着眉,眼底带着一抹担忧。
倒不是怕他来念叨,只是怕他一时沉不住气跑过来,倒时候被霍启朗发现。
那就功亏一篑了。
“应该不会吧,他最近那边进展的不错,已经有眉目了,所以很忙,不太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而且也没有借口能让他过来。”
李宗勇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会是实现。
现在那边海岛的问题那臭小子都分身乏术,再加上已经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幕后之人的一些线索,他现在估计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够呛,哪里还会跑过来。
当下就让聂然安心。
但聂然不知为何,总觉得霍珩那家伙会有可能过来。
虽然按照正常的想法这个可能性和可行性都非常低,可心里总有这种预感。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她就有些神经质的时不时地在晚上提高警惕地听着门口的脚步声,特别是晚上。
这也导致宋一城查房的时候,就发现聂然一直呆坐在沙发上一副心思沉沉的样子。
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她是不是在医院里憋闷坏了。
因为聂然比起其他人实在是有些奇怪,不看电视、不玩儿手机,除了和他、安远道以及古琳说话之外,其他时候基本都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一开始宋一城以为她是困,就赶她去休息,结果发现她压根不是困,就是喜欢这样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现如今不闭眼休息了,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这样子着实让他担心的很。
于是就擅自做主找了几次心理医生过来帮她做做辅导。
结果毫无例外的都是被一顿暴打。
可聂然这样的暴躁在宋一城眼里就越发觉得是在医院憋坏了。
最后猪队友的宋一城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日三顿照餐的打。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九月初的天依旧热得让人发疯,就好像被放在了蒸笼里一样。
夜晚,聂然躺在床上辗转难侧。
病房外的走廊上没有一丝声响,而病房内也安静只听到空调发出了轻微的机器的声音。
她就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窗外。
突然间,“咔——”的一声及其细微的声音响起,聂然耳朵微微一动。
正常人在走廊上走时所发出的脚步声她向来都听得很清楚,可是这个怎么会没声音呢?
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聂然按兵不动地侧身背对着门,但薄毯下的手已经握紧成拳。
那个人先是走了进来,把门给重新关上之后,就再就一直站在了门口。
聂然躺在那里迟迟听不到脚步声,心里正倍感疑惑呢,就听到门口那个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从病房里响起。
“原来你不仅在这里蹭饭、检查身体,还在这里睡觉啊。”
那熟悉的声音让聂然倏地睁开了眼睛,随后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看向了门口的人。
“你还真来了?是李宗勇告诉你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聂然错愕地盯着眼前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尽管两个人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但是感觉仿佛一切都恍如昨日。
他们此时依旧还在安保公司的宿舍里,说着明天要登岛的一切注意事项,所有的事情似乎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霍珩嘴角带着温润地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聂然坐在床上,抬头,神情严肃紧绷地问道:“那边的人没发现吗?!”
霍启朗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让他跑这儿来。
这里可是有好几个部队驻扎在这里的!
霍珩看自己的小妮子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深邃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但随后故作淡定地道:“我要转机,所以有两个小时过来……检查身体和蹭饭”
他说到检查身体和蹭饭的时候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聂然神情微愣了一下,然后自知理亏地道:“好吧,我不该骗你,是我错。”
霍珩看到她恹恹地坐在床上,低垂着脑袋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了起来,“知错能改四个字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这时候聂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接着问道:“你受伤了?”
她在被霍珩捏脸的时候,闻到他手上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霍珩一愣,随后笑着回答:“没有,不是我的血。”
“你确定?”聂然明显不相信,伸手就在他的身上摸了两把。
九月的天气,霍珩穿着一身薄薄的黑色衬衣。
聂然的小手犹如小蛇一般在他的腰间仔细地摸索着,手指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了进去,所到之处如同在点火。
霍珩的眼眸逐渐黯沉了起来,他喉结小小的上下了一下,随后哑着嗓子,低声地道:“聂然,你再摸下去,我可能就不是站在你面前那么简单了。”
聂然本来专心地在检查他身上是否带着伤,结果听到那话,再抬头一看,就看到暗夜下他的眼眸里有一种熟悉的幽幽光亮。
那里面透着血腥的占有意味。
聂然对此很是淡定,手在他的身上流连着,压根就没有对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确定要带伤上阵?”站在床边的霍珩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