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的语气,让雅熙愈发地心疼其原主。虽然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宋雅熙的步步退让,事情才会演变成这样。但是遇到这样的一对父母,宋雅熙也是挺悲哀的。
雅熙正想着,妇人也觉得自家老头子说的很有道理,便把碗放下,随便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洗漱了。
到了这会,雅熙都不生气了。她也是基本知道这两人的品行,只是觉得还好宋雅熙要的不是他们的愧疚。只是后悔嘛,还有办法。毕竟愧疚的前提是,你之前必须心里是在意的。
她就飘在空着,看着妇人洗漱完,也回屋睡觉了。屋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黑暗中宋雅熙的身体了无生息。雅熙呆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响起的砸门声,唤醒了雅熙的神志。敲门声一直持续不断,妇人穿着拖鞋念念叨叨地从屋子出来。她透过猫眼一看,外面是两个穿警服,她吓了一跳,睡意退了三分。
“警察同志,这么晚,您怎么来了?”妇人颤颤巍巍地打开门,看着他们也有些害怕。
“有人报警,我们就来看看。”领头的警察表情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妇人更是害怕起来,赶紧跑进屋里把自家老头叫起来。其实倒不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才这么畏惧。只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对于穿官服总是畏惧的。
果然中年男子出来时,也是有些怯场:“不知道警察同志,来我家是有什么事?老婆子还不快给警察同志沏茶。”
“不用了,把灯打开吧。”警察皱了皱眉,更加严肃起来。
中年男子一听赶忙打开灯,然后心虚地看着警察。
警察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的雅熙,他快步走去。看见雅熙的嘴角还有着血迹,他心中一沉。
到底是多年警务人员,他扒开雅熙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掐了一下雅熙的人中。见雅熙毫无反应的样子,他眼皮一跳,更是紧紧地皱起了眉:“这都深度昏迷了。小李,搭把手,赶紧送医院。”
他说着把雅熙背到了背上,一边的年轻警察赶紧帮忙。他们的动作吓了中年男子一跳,连忙过来拦:“警察同志,您这是要干啥?”
“送她去医院。”警察看不出雅熙的具体情况,正着急送医院抢救,见他来拦,皱起眉有些不耐烦。
“警察同志,不用!二妮她从小身体就好,就是吐了点血,喝点白薄纸烧成的灰就好了!”中年男子听要送雅熙去医院,更是要阻拦。
听着他的话,警察眉毛都拧到一起了:“我告诉你,再晚一刻,她可能就要死了!”
“可是……可是这里的医院也太贵了!”中年男子还是害怕警察的,警察说话的声音一大,他就心虚起来,但是还是心疼去医院的钱。
“好,那就不送。但如果她死了,我就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纠缠到现在,警察也有了几分火气,故意吓唬他道。
“别别!去!去医院!这就去医院!”一听要逮捕自己,中年男子明显被吓到了,赶紧点头同意。然后转头,对着妇人说,“还不赶紧把钱拿过来!”
妇人一听,赶紧进屋取钱。中年男子从妇人手上拿过钱时,还是明显地肉痛。但是警察还在一边盯着,他也不敢拒绝,只能又向着妇人嘱咐道:“我去趟医院,你就在家待着。等军儿醒了,你给他做点好吃的。”
“快点!”背着雅熙的警察心急如焚,他知道一边人进入深度昏迷,就已经很危险了。见中年男子还在磨磨蹭蹭,不由着急起来。
见警察又催促,中年男子也不好再磨蹭起来,便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离开。雅熙在一边飘着,不由叹了口气。外人都比亲人在意她的生命,想想都替宋雅熙悲哀。
警察的动作十分快,开着警笛没有十分钟,就把雅熙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负责急救的医生,也看出雅熙的情况不好,便赶忙安排了急救。
雅熙知道之前的那些小把戏,瞒不过专业的医生,便先回了体。
等在急救室外的警察,显然比中年男子要着急。警察焦急地盯着急救室的灯,而中年男子则是肉痛地看着缴费的单子。而叫做小李的年轻警察,已经先回了所里。
中年男子一直盯着收费单的行为,让警察有了些不满,开口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警察同志,您这话问得。我当然是她爹了。”
“是亲的吗?”警察挑眉着问道。
“咋能不是亲的那?当然是亲的了。”中年男子一拍大腿,回答得十分认真。
警察半眯着眼,看着中年男子:“那你一点都不担心。”
“嗨,没事。小女孩命贱。”中年男子回答地满不在乎,说完又低头去看收费单了。
警察看着他,攥了攥拳,最终还是别过头去不看他。中年男子应该庆幸,他今天是穿着警服。
急救一直进行了快一个小时,中年男子靠着墙,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警察却仍然注视着急救的灯,眼中满是担心。
急救室的灯突然灭了,警察赶紧应了上去:“大夫怎么样?”
见他一身警服,大夫也是一愣:“你是家属?”
“不是。”警察干脆地摇摇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中年男子。
大夫看见他的眼神,也大概明白了,他顿了一会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耽搁了太长时间,才送来救治,对病人的身体有不可逆的伤害。以后需要静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