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文浩,重重叹了一口气。
文浩笑着问他:“我和他在一起,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怎么会?”刘浪急忙反驳。
“所以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好好处理的。”
刘浪只能点头。
过一会,游乐又过来了,文浩基本把对刘浪的话重复了一遍,游乐明显也懂事了很多,不再追问。
正说着话的时候,包厢里突然闹起来,文浩和游乐转头看过去,原来是龚程被大家起哄唱歌,话筒都放在他手里了。
龚程有些僵硬的拿着话筒,在微弱的光线里寻找着文浩的身影。
四目相对,文浩的眉梢扬了扬,嘴角露出了看笑话的期待笑容。
认识那么多年,龚程几乎不唱歌。
早几年龚程喜欢到夜场玩,身边的人里总有唱歌好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带些明星歌手。公子哥儿们想唱了就拿着话筒唱,不想唱了,那些唱歌好听的就得一晚上一晚上的唱。龚程从来没有拿过话筒,也没人敢往他手里递。
文浩一直觉得龚程可能唱歌巨难听。
如今遭遇这么一件事,这里可没人会看他眼色做事,甚至是明摆着的为难他。
那么他会怎么办?
婉拒?
愤怒?
还是从善如流?
然后文浩就看见龚程拿着麦克风起身,在点歌台里迅速的输入自己要唱的歌名,屏幕上很快的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
——《rig》
这是一首演绎等待和想念的歌曲,浓浓的深情几乎从歌词里溢出。
龚程很会选歌。
在一群半文盲,他们只能听听旋律而已,根本无法理解词句里的含义。而且这首歌是一首经典的老歌,歌曲缓慢悠扬,音调平稳,龚程虽然唱的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到不堪入耳的地步。
在国外两年,文浩每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每个单词里饱含的感情都感受的明明白白,哪怕龚程并没有刻意的对着他唱,但是被龚程当众表白,而且还是那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情况下,文浩尴尬的恐惧症都犯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后悔了,这是在看龚程笑话呢?还是在折腾自己呢?
龚程唱完歌,大家给了些稀稀拉拉的掌声,他将麦克风放回到桌子上,然后从容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他不喜欢在人前唱歌,也没人敢逼他唱歌。出生以来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轻松不少。或许是因为想要唱给文浩听吧,想要借着歌声传递自己浓郁的感情,只要想着对方听进心里去了,他就有着数不清的勇气坚持唱完。
忍不住的,视线往文浩那边看了一眼。对方正好在看自己,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他的心脏怦怦的跳,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避免了自己的失态。
第二天,文浩坐上了龚程的车,准备去见龚程的二姐,文筱静。
文浩的表情很平静,他对龚程缺少期待,所以对他的家人也不怎么期待,如果事情顺利还好,但是对方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他也不会忍气吞声的被欺负。
好在文筱静是个很出色的女人。
文筱静的个子不算太高,也不过一米六五左右,站在龚程身边,如果光看身高就是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但是文筱静有一种优雅高贵的气场,哪怕站在两个将近一米九的男生中间,也是最闪亮的那一个。
面对文浩,文筱静收敛了自己的气场,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和文浩闲话家常,而且她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存在,为他们感到高兴,并且很热情的包下了孩子成长需要的奶粉。
她说只要孩子喝一天奶,她就会一直买,下个月她甚至还特别安排了一周的时间去荷兰,对即将购买的奶粉公司做实地考察,保证是最天然无污染的奶粉。
文浩觉得今天过的很开心,很难形容心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偷偷摸摸的活在底下的人终于见到了阳光,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敞亮的视线却让他心情非常的好。
他在回国的第一天,就强调了自己和龚程的公平相处,他本以为这对于龚程来说是一个难题,谁想到他真的见到了龚程的家人。
仔细想想,这两年在国内,龚程应该没有少努力,然而自己会留在美国的决定打乱了龚程的计划,所以才会有了孩子的出现。龚程的手段固然可怕,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未来。尤其是今天,和龚程的家人讨论着孩子出生后吃的奶粉,穿的衣服,甚至是长大后就读的学校,那种对美满生活的期待感,简直要把他撞晕了。
见过文筱静后,第二天就是年三十,街上到处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人,就连文浩居住的酒店也挂上了红艳艳的灯笼和中国结做装饰。来往的人步履匆匆的,见到人都是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期待和开心。
文浩漫不经心的想着自己怎么过这个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过年,出国两年后对春节的期待又淡了一点点,如今就算回国了,好似依旧有些游离在外。
路过宾馆服务台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叫住了他:“文先生,您好,龚先生提前订了一桌年夜饭,您看是在餐厅就餐,还是给您送进屋里。还有,因为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