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被害人——东野幸太郎的血迹?
她是今天才收到这封信的,可是在今天之内,即使是匆匆看到东野幸太郎的遗体,也是根本没有接触过东野幸太郎的身体任何一处,更不用说会在被她好好保管的信封上留下血迹!
是一开始就有的血迹吗?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恰好会在她口红留下印记的地方?
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她一个人所为?
不然的话,为什么她说她说在公园里待了半小时,明明自个儿看到很多过路匆匆的人,为什么他们却都没有看见她?
为什么她的口红,会留下本应该没有出现的属于东野幸太郎的血迹?
难道真的是她的神经有些错乱,在回到餐馆换上了另一套服装之后,也的确是回到了公园,却是在暗处偷偷杀害了东野幸太郎,然后回到餐馆,却是为了逃避罪行,自己虚构出了其他的记忆。
可是,她,根本不会自主去杀人。
没有了组织的命令,没有了组织的压抑,如今的平静生活,她绝对不想要去打破,从心底不想要去打破。
即使东野幸太郎再纠缠她,再麻烦她,她都绝对不会去动手杀人。
因为,她,没有想要回到过去的念头,更不想要亲眼看到自己再度手染鲜血的画面。
宫野明美紧咬唇齿,就连她自己的思绪都有些混乱。
这也难怪,自己所作所为,被他人全盘否认,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没有正常人能够在被当成杀人犯的时刻还平静无波,宫野明美在此时更是茫然不知所措,甚至由于这次警官之中有组织的人存在,更是让她亚历山大,不能自己。
等等,组织的人?
宫野明美眼角的余光扫过正在和鉴识科人员探讨的十六,脸色有些怪异。
“诸星小姐!”佐藤权当宫野明美这是物证齐全无能为力反驳的表现,眉毛不由得轻轻挑动,拔高声音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在等宫野明美回过神来之后,一本正经开口,“可以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去走一趟么?”
“我拒绝。”宫野明美坚定摇头。
“拒、拒绝?”佐藤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宫野明美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还可以说出这么坚定的话。
宫野明美并没有理会佐藤的惊讶,而是自顾自继续淡淡开口:“如果想要把我带去警局,请向检察院申请逮捕令之后再来找我,否则,我有权利不跟你们离开。”
联系到黑衣组织,她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次案件的幕后主事,无论是不是十六,但是所能够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十六。
她被逮捕,那么久可以在警局里做什么小动作套出她的话,只要一确定她就是宫野明美,不单单是她,就连黑泽银都会受到牵连,甚至于,跟她在这段时间里关系升温的灰原,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宫野明美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无论是不是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她都不能让自己进入警局,更不可以进入监狱。
当然,事实上,她也根本没有犯下什么罪行。
宫野明美想,或许是十六设下了什么心理陷阱,才让他人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
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不可能因为周遭的人的舆论而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否则便是自找死路。
这便是宫野明美心里所坚守的信念。
“你在说什么啊。”佐藤蹙起眉毛,“逮捕令所下来的时间,也不过是七天之内……”
“你们申请不到的。”宫野明美轻笑,“如今的罪证,并不可以代表我就是凶手,我的口红稀少,但并不代表没有,只要有一定的渠道就能够弄到,说不定是为了嫁祸我,所以故意在上面留下和我同款的口红再沾染血迹呢?”
她说到这里,却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将目光转移到还未离开的鉴识科人员身上,轻声开口询问:“那么我可以请教一下,口红上面沾染了我的唾液么?”
“不,这倒是没有……”鉴识科人员肯定摇了摇头。
“你看,佐藤小姐,这不就得了么。”宫野明美微微一笑,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佐藤的身上,“当然,如果申请传唤令就另当别论,毕竟以现在的证据来看,我是嫌疑人之一,可以传唤我去警局,不过这也需要我自己同意就是了。”
她歪了歪脑袋,笑容明媚:“可惜,我没有涉及违反治安嫌疑,公安无法将我强制传唤。”
佐藤盯住宫野明美的脸庞,有种无语翻白眼的冲动。
这个女人——是律师吗?
对于案件的条例这么清楚,根本让人找不出破绽。
要知道他们警方最讨厌的就是和律师打交道,尤其是嫌犯是律师或者是和律师有关系的人物。
因为这种时候,身为律师的他们,有无数种方法帮嫌犯脱离嫌疑,他们警方还不能说什么。
就像是这次,她是愈发感到案件棘手,现在也只能期盼警方人员在搜寻的时候找到凶器为宫野明美定罪。
佐藤再次看了宫野明美一眼,就想要离开这让她不爽地地方,却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倏然响起。
“诸星姐姐,我赞同你不去警局的说法,但是有一点,你还是说错了,你根本不是嫌疑人,因为警方所搜寻出来的很多证据,就证明了你并非凶手。”
这是一位还未变声的少女所说出来的话,声线稚嫩,可这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