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个麻醉散得压一阵子才能见效。 ??.?r?a?n??e?n?`”手中没了可做的,她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那个,我们临近的这几个村儿就只有周大夫这一个大夫,方圆百里的人病了都得他过去,所以.....所以......。”
她有意帮周大夫解释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急的结结巴巴起来。
妙芷一直噙着一抹和善的微笑,深怕吓坏这位拘谨朴实的妇人。
“不妨事,这里就交给您吧,我先出去了。大哥,我先出去了。”
晚间时候,两个年轻统领总算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顶小轿,十几辆载满东西的板车。
原来是银砚县的县长大人来了,他诚邀妙芷等人去他的府上下榻,却被妙芷婉言拒绝了。
因着改道又是遇袭,他们就原定的行程耽搁不少,灵赐关外接亲的东元队伍也不能让他们久等,商量之下,妙芷也觉得明日便该启程。
至于受伤的大哥,妙芷本就打算半道找理由让他回去,此刻他出乎意料的受伤,却也让她稍稍舒了一口气,所以她自作主张,嘱托几位里长跟银砚县的县长,好生照顾审玉谦直到他伤好为止。
银砚县的县长似乎早就料到他们根本不会随他回银砚,一路上的吃穿用度,粮草马匹统统都给妙芷他们备好带了过来,连银子都拿了满满一大包,足够他们这一路上的花销了。
可是,其他的都妥帖了,妙芷坐的那架华美绝伦的车銮却彻底的歇菜了,在山石杂草密布的土路上飞驰了那么一次,车辕早已变得扭曲变形,连那车柱都折断了一根,根本不能再上路了。
“嗯......,本官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正在大伙为公主如何出行的问题发愁的时候,那县长却拱手站了出来,语气吞吞吐吐的。
“看来蒋县长有什么好办法?”妙芷美目一瞥,出声问道。
“如若公主怕延误行程,走水路就快的多了。”蒋县长的两撇小胡子在唇上一抖一抖,提了这么一个意见。
“水路?”大伙都闻所未闻,自古去灵赐关都是人马车辕小路绕山,怎么现在多了条水路?
“是,水路。想必大家都知道,咱们北新的很多外来货品、宝贝都是经过灵赐关这个周转点流向各个地方的,但是灵赐关外围山路险峻,而且环境恶劣,长年飞沙走石,道路不好走,还耗人损马。所以商人们就另辟蹊径,找到了这么一条便捷快速的水路。”
两位统领听了,皆是忍不住拍了把自己的大腿,妙芷听了也挺高兴,她也希望快些到灵赐关,也能早点见着元鸿轩不是。
想起元鸿轩,她心中那分不清是酸酸涩涩还是甜甜蜜蜜的感觉便涌了上来,这难道就是思念的感觉?
“可是,”蒋县长声音一顿,“水路到底不比实地保险,而且河道水势经常时高时低,所以安全没有太大保障是最主要的方面。”
蒋县长的两撇小胡子又跳了跳,利弊他都已经讲清楚了,接下来拿主意就看他们自己了,他身子一缩,又坐回了凳子上。
天色变得愈加深沉,既然妙芷他们不跟他去县城,他也只好起身上路了。
这一夜妙芷就在翻来覆去中度过,终究没能抵挡住思念的煎熬,决定走速度较快的水路。
主意已定,两位统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遂是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他们还得先到淀城,所以蒋县长一听说他们要走水路便送来了一辆还算较为舒适美观的马车,而且他还很细心的为他们找了一个熟知淀城周边地段的人,到时候也方便给他们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船夫。
审玉谦本是不同意妙芷他们这么做的,实在拗不过说一不二的小妹,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一番告别之后,妙芷他们一行人又踏上了通往淀城的道路。
所有的事情进展都很顺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奇怪的感觉只在妙芷的脑袋中隐隐闪了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管他呢,能早点见到她心心念念想的人就好。
淀城离银砚很近,只一天的脚程便到了,不想再进城引起骚动,也不愿再跟各种官员寒暄,索性大伙就住在了淀城周边的一个叫不来名字的地方,睡一夜,明日便往那条水路所在的山坳行去。
第二日依旧很顺利,有熟人带路自然轻松不少,不然这九曲回环的山道便将人绕的七荤八素不可。
到了地方一瞧,河道两旁山势险峻,河水虽清流速却有些湍急,拴在河岸边的两艘大船跟些许小船也被那摇曳不停的河水带的摇摇晃晃。
头顶的山涧笼罩着厚厚的水雾,朦朦胧胧愈发看不清头顶的日光,耳边不时能听见水浪拍打在山体上的巨大响声,来来回回在山涧荡漾。
被称为“码头”的地方很简陋,是由人工开凿出了一段短距离的矮小山体而成,脚下的石块上特意凿成了一道道的毛石面,以免人们滑倒跌进河水之中,石缝中还立了不少的木墩,大都是用来栓船的。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到了这里,妙芷一行人便也没再多虑,大家互相搀扶,摇摇晃晃上了船。
两艘大船虽不华丽,却也比旁边停的几艘船崭新不少,一前一后掌舵的两位船夫都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手,虽然他们在这条道上也经历了不少惊心动魄,可现在时值冬日,上游的一些河道有的已经结冰,没结冰的水流也很缓慢,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