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致认为秦观的方法可行,元鸿轩便派人尽快去着手了。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妙芷三人躲躲藏藏的赶路,也终于到了东元境内。一路上她们没少听到各种各样的传言,妙芷最关心的还是关于元鸿轩的事情。
正值晌午,不大不小的餐馆聚集了很多来自四面八方前来用餐的人,小小的大厅人声鼎沸,时不时能听到掌柜的那特意高了八度的说话声。
“孙二哥,你说这北新内乱,咱们东元怎么也跟着瞎起哄。我在外地做活做的好好的,到了年底本来能拿不少银子,这下倒好,说是什么要打仗了,我那在淮曲老家的老娘说什么也不让我在外面待着了,愣是托人三番五次的捎信儿,我迫不得已,这才打算回去。”说话的男子声音瓮声瓮气,说完后还重重叹了口气。
他同桌那个被称为孙二哥的男子“嘶溜”一声嘬了一口酒,顺手又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几下才接话道:“谁说不是呢,我这趟也打算将住在岭州的老娘跟婆姨接到这边,听说朝廷的军队已经将那里弃了。”
“弃了?意思就是朝廷不管了?这些当官的***的,拿着咱们老百姓上缴上去的血汗无度挥霍,到了关键时刻,就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只会撒丫子自己逃命。”
那男子恨恨的一锤桌子,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朝廷不管咱们的死活,那那位九皇子怎么样?”
“九皇子啊,传言说他打小便不得先帝爷的宠爱,十年前静妃娘娘一死,便被送到了北新当质子,现在回来争这个位子,我估摸着有一半是为了寻仇吧!”
那孙二哥将酒壶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又吆喝着小二过来添了一壶。
“可我听说不是啊,这九皇子虽然性子冷冷淡淡,却不是个阴狠毒辣的主。我们老家淮曲现在虽被那九皇子的人占了去,前些日子老娘的来信儿里还夸他的兵好嘞!不仅不欺负百姓,秋收时候还有不少将士下地帮忙呢!我那老娘肯定是不会骗我滴,不然干吗着急忙慌叫我回去不是!”
“这倒也是!”孙二哥出声应和,又往自己嘴里夹了一口下酒菜,一边吧嗒着嘴一边又是说道:“我还听说啊,这九皇子能有今日与朝廷相抗衡的兵力,可全是仰仗一个女子呢!”
坐在他们领桌的三个人听到这句话,突然全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只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还有这事儿?这女的谁啊?”那人尽职的发挥着他的八卦本色,急急的问了一句。
“是谁,这我就不知道了!可人们都说,那妞儿长得賊俊,国色天香不为过,身段婀娜妖娆,声音也是魅惑入骨。啧啧啧.....。”
孙二哥说着说着竟然眯起眼睛自我遐想起来,神情那叫一个陶醉。
他霍的又是一睁眼睛,语气中全是遗憾,“你说咱们怎么就没那个命呢?”想起自己家中那个长相粗鄙、脾气暴躁的母老虎,他心头忍不住可怜起了自己。
“小姐,你别听他们瞎说,鸿轩公子绝不是那样的人。这些小老百姓,只会闲着没事儿乱嚼舌根儿。”一身男子长袍戴着个碗帽的宁儿愤愤说道,朝着领桌的那两个男子不住翻着白眼儿。
好好的国家局势说着说着总能拐到女人身上,这些男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么?
“我没事儿!”妙芷夹了一筷子青菜,就着碗里的白饭大口大口的吃着,身上的一袭墨绿色男袍让她那故意涂黄的面色显得更加晦暗。
就算宁儿不说,妙芷也清楚元鸿轩的为人,可是,一路下来,关于他身边有位绝色美女的闲话她没少听。
刚开始虽说没什么,可什么话听多了,心里总会不由自主有了一丝动摇,她感觉很不好。
湘嫣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有些担忧的眸光却是落在了一旁埋头只顾着扒饭的妙芷身上。
她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因为元鸿轩有一次给她的来信中夹着一封父亲的信,里面便提到过那个女子---潘缈浅。
虽然秦观在信中将潘缈浅为何会跟他们在一起阐述的相当清楚,但同样身为女子,湘嫣很清楚的知道潘缈浅为何愿意从潘帆那里借兵给元鸿轩。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免又是一沉,眼瞳深深望了一眼对面的妙芷。她知道殿下是人中之龙,可‘招惹’的人却有些多。
东元,暮城,小四合院。
风尘仆仆的大胡子林风大步而来。
“殿下,先头军队已经在盛同城外围驻扎下来,就等您的命令了。”
“好,先让将士们按兵不动,咱们收拾收拾,这便搬到营地的大帐中去。”
先前都是跟朝廷的军队小规模的接触过,这次两军对垒,可不是小打小闹能比拟的,他们也不能整日窝在这个小院子中,是时候亲临战场,指挥三军了。
众人忙着收拾东西,突然听得女子的笑声由远及近,秦观只皱了皱眉头,依旧没停下手中的活儿。
虽然他们很感谢潘缈浅可以借兵给殿下,可是她那狗皮膏药一样的性格着实让人有些厌恶。
“你们这是要去哪?”潘缈浅说着,已经大步走到了元鸿轩身边,屁股一沉,挨着他便坐下了。
“我们这便启程去盛同那边的营帐。”元鸿轩声音依旧冷冷的,如若他知道开始以为的很小地要求原来是多了一个甩也甩不掉的尾巴,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我正好也没事儿,带我一起去吧!”潘缈浅魅惑妖娆的面上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