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颠儿颠儿地跑到专门给珍珠和白奴安排的住处去看孩子。
然后就发现珍珠和摇篮里孩子大眼瞪小眼。
云喜:“?”
伸长了脖子一看,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除了长得过分好看了些,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白奴。
白奴站的远远的,道:“他烫。”
珍珠皱着眉道:“刚掌了金乌日车下来,当然烫。”
白奴道:“这才多大点的孩子,竟然就能打人了?”
云喜:“打人了?”
珍珠有点难堪,道:“恩……刚打了我。”
云喜有点懵。
其实这件事的经过很简单,那孩子才几个月大,按理来说应该是没什么性格的。珍珠呢,又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所以一回来就来看他。而负责照顾他的人也很自觉,孩子一下来就送过来给他。
珍珠就跟神经质一样,抱着那孩子开始发嗲:“哎哟,我的乖乖又长大了,来,给你干爹亲一口……”
嘴刚撅着过去,二话不说就被揍了。
孩子捏紧了拳头,左勾拳使得非常标准,虽然力气不大,可是……
白奴:“动作真的很标准!”
云喜张了张嘴,问珍珠:“你什么时候变成干爹了?”
珍珠难得有点尴尬,后又去拎那孩子的脚,那小脚掌漂亮得像个玉石雕的,他道:“老子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
然后孩子二话不说蹬了他一脚。
云喜:“……”
珍珠:“……”
白奴立刻叫道:“你看看他,你看看他,是不是不对劲?哪里有这么小的孩子就能这样的?!”
珍珠恼了,道:“你见过什么孩子?你怎么知道孩子小时候什么样?我们想容挺好的……”
话没有说完,白奴就咆哮了,是真的咆哮!她素来优雅淡然,云喜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凶!
而且无理取闹!
“你凶我?!你这是在凶我咯?!”
珍珠:“……”
他讪讪地把嘴闭上了。
白奴道:“你是中邪了是不是?这孩子是你生的吗?一天到晚跟着魔了似的!海里也待不住了,就想回来看孩子!”
珍珠羞恼道:“我只是和这孩子有点投缘罢了!”
“投缘到为了他凶我?!”
珍珠:“……”
云喜一脸懵逼地站在旁边看他们吵架。
可是珍珠这种老婆奴,怎么吵得过白奴?很快就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云喜默默地看了想容一眼。想容似乎对这种场面也见怪不怪了,躺在摇篮里,吮着手指冲她笑呢。
哎,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笑起来像小天使似的,多看一眼心都要化了,难怪珍珠这种老鲛人也爱不释手。
她忍不住就伸手过去把那孩子抱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对珍珠动手动脚的想容,对她倒是一丁点儿都不排斥,见她伸手来抱,立刻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喜的手刚碰到他,就觉得这孩子真的是有点烫。
白奴:“你看看,自作多情了吧,说了这孩子就是特别讨厌你,你还不信,非往上凑!”
珍珠已经不敢还嘴了。
白奴又道:“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为了这冷屁股对着我吼。”
珍珠彻底把头低下了。
云喜皱了皱眉,道:“这孩子实在是很烫,以前也这样吗?”
白奴叫她来不会是为了让她来看他们夫妻俩吵架的。
珍珠刚想说是什么,可是白奴一瞪眼又缩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喜的错觉,她觉得,这个孩子好像露出了一种,非常鄙视的表情……
白奴这才走了过来,俨然已经恢复了当初冷清御姐的模样,道:“他第一次升日,下来的时候不会这样。应该说,头几天都不会这样。今天抱回来的就很烫,我很惊讶,仔细探了探他的血脉,发现俨然有纯粹金乌一族的样子。”
云喜愣了愣。
这孩子无论如何和金乌扯不上关系。最多就是他母亲,司月一族和金乌一族算是表亲,有点血缘关系。可白奴的说法有点吓人,纯血金乌?!莫说这孩子的父亲半点金乌的血统都不沾,便是他母亲,司月是金乌的表亲,他母亲自己还是个混血呢……
珍珠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你肯定看错了。”
白奴顿时又暴跳如雷:“有你说话的份吗!”
珍珠又缩起了脑袋,不敢吭声了。
弄得云喜心中那叫一个百味杂陈。什么叫人家家的夫君?瞧瞧,这叫一个听话,难怪拂谣叫她跟白奴学学……
不过眼下她也没时间八卦,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很烫,像个烫手山芋似的,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她道:“我先抱回去,回头走一趟国卿府。”
绥绥还躺在床上装死呢!
珍珠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白奴实在是生气,他又不敢说什么了。
云喜就把那孩子抱走了。
想容一路在她怀里拱啊拱啊拱,做出想吃奶的样子,惹得云喜也笑,道:“难怪珍珠这么喜欢你,撒娇的时候也很招人疼啊。”
闻言想容竟然立刻就不拱了!似乎很不想和珍珠扯上什么关系。
云喜哭笑不得。
……
正阳宫。
此时已经天黑,陛下也早就归了,在殿内来回踱步,云喜原以为他是焦躁。
然而他突然回过头来,带了个大大的笑脸。
云喜:“???”
陛下被谁上身了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