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欣回到卧虎轩,正打算弄点水好好洗洗手,就去给大家做饭,路过正房时却突然听到了秋月的说话声。
“云深少爷,你的手不要乱动,我……”语气娇媚柔软,甚至带着喘?息之声。
安一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院子里一个小丫鬟都没有。
正房的门关着,但此刻日影西斜,隐隐可以看到东次间里人影晃动。
安一欣眼珠乱转,放轻了脚步,向窗边走去。
“一欣,小师弟呢?”还没等安一欣靠近窗户,屋子里就传出了陆云深的声音。
安一欣脚步一顿,眼前立刻就出现了秋月脸色铁青的样子。不管了,反正怎么死都是死,安一欣心里想着,紧走了几步,站到了窗前,探头向内看去。
陆云深坐在大炕上,双手撑开,二手间架着一大团缠绕得乱七八糟的大红色绣线。秋月站在他面前,正拿着一个小线板,在乱线中穿来穿去。
虽然没有看到预期中的画面,但秋月穿着紧身的月白绫袄,胸部高耸,起伏之间简直就是在陆云深的手前擦来擦去,场面也够香-艳。
安一欣目光下扫,可惜窗户不够大,什么也没看见。
秋月扭头,瞪了安一欣一眼。
安一欣连忙谄媚地笑了笑,做了一个你继续的手势,蹑手蹑脚就要往后退。
“小师弟呢?”陆云深根本没有回头,一直看着手上的乱线团,再次问道。
呃……不是突然叫我一声,警告我不要偷看吗?难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真的是在问沈玉去哪了?安一欣心里想着,一边继续后退,“沈玉要买书,去前边找春花去了。”
屋子里陆云深‘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安一欣一溜小跑进了厨房,捂着嘴就笑了起来。虽然不勾-引少爷的丫鬟不是好丫鬟。但面对陆云深那样木头般的少爷,秋月大概得想些比绕线团更直接的方法才行。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秋月走进了厨房。安一欣悄悄看了看她的脸色,“陆云深能帮你撑了那么久的线团,已经很不错了。”她笑着说。
秋月脸色一沉,瞪了安一欣一眼,安一欣不但不怕,还笑着冲她挤了挤眼。
这个小姑娘懂什么?秋月心里想着,但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才没那么好脾气,没绕一会不耐烦了,拿了个凳子倒扣在炕上,后来我都是在对着凳子绕线。”
安一欣一愣,紧接着就不厚道地大笑起来。
“你个死丫头。”秋月扑上去就要拧安一欣的脸。
安一欣连连讨饶,一边伸手指一指水缸边的那二只大甲鱼,“你要是准备好了,我晚上给陆云深单做个宵夜。”
秋月愣了愣,“宵夜?”
安一欣连连点头,“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还可以告诉沈玉,让他悄悄再加点药草进去。”
秋月瞪着安一欣,片刻之后才明白过来,一张俏脸登时胀得通红,对着安一欣就啐了一口,“死丫头,你要不要脸,胡说什么呢!”
看着秋月又羞又怒的样子,安一欣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虽然今天一下午被人骂了好几句死丫头,但秋月这种情况,安一欣只觉得好玩得很。
秋月的脸红了又红,见安一欣笑得打跌,不由得跺了跺脚,“死丫头,不要笑了,云深少爷才不需要吃什么药草。”
“呃?你知道?”安一欣笑着问道。
秋月一张脸红得简直快要滴出血来了,却咬了咬牙,“云深少爷……”
她咬着牙就要往下说。安一欣却也脸上一红,笑着举起双手,“好了好了,他不需要。我知道了。”她嘴里说着,目光却又落到了那二只大甲鱼身上,“那这二个东西,怎么吃好?”
秋月捂脸,这个安一欣,怎么说来说去,最后总能落到吃上。
当晚,沈玉和陆云深在院子里练拳,安一欣在厨房里煮了甲鱼宵夜,一直放在火上慢慢热着,等秋月来取。只是没想到陆云深和沈玉练完了拳,就顺着香味进了厨房,一人吃了一大碗。
吃完宵夜,陆云深又带着沈玉练了半个时辰的内功,等沈玉回来,安一欣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沈玉累了一天,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安一欣辗转反侧,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等到夜深人静,整座陆府都安静下来时,安一欣算算时间,估计甲鱼汤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营养,不由得开始反思,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陆云深内功高深,没让甲鱼汤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效。
安一欣在清晨的蒙胧中,梦到了那二只屈死的甲鱼。
早上起床后,出乎安一欣的意料,她看到了一个神采奕奕的秋月。看来只有自己相信了食补的力量,安一欣不禁自嘲地想。
虽然沈玉要和陆云振比武,但陆云深还是按照平常的时辰回到卧虎轩。他也没有再叮嘱沈玉什么,只是亲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鞋袜,就牵起他的手,向正院走去。
安一欣和秋月都紧紧地跟在后面。
刚走进老夫人的院子,一阵笑声传来,安一欣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虽然听不出那笑声里都有谁,但光听声音,就知道此刻老夫人的屋子里一定挤满了人。
陆府的人还真是的,连小孩子比武都要看。安一欣腹诽着,跟在秋月身后,走进了东次间。
屋子里陆云珍、陆云慧正在和陆云振说话,另一个熊孩子陆云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