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笑的,我为什么要笑?”

“我们要说可笑的话,做可笑的事,人不能一直活的那么明白,越明白越压抑。”

“哪里来的魂淡道理?”

周沐仁笑着没有答话,只把手伸到乔义哲的睡衣里。

乔义哲一开始还担心周沐仁要干什么,结果他只是用食指尖轻轻摸了摸他愈合的伤口,“留疤了,不能穿露脐装了。”

“我还以为你没看到。”

他刚才给他擦身的时候太过镇定,有几次滑到他伤口附近,也都举重若轻地掠过了。

周沐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其实我很讨厌这条疤,我怕你以后看到它的时候,就会恨我。”

“又不是你捅的我恨你干什么。”

乔义哲把手掌伸到周沐仁面前,“这几条才是我不想看见的,医生说我的手没事,我也知道应该没事,可拆线之后,我连用筷子都觉得别扭。”

周沐仁轻轻抚摸乔义哲手心的伤口,“怪不得你擦身子要那么久。”

“不敢用力,总觉得怪怪的。”

“不能用手也挺好的,以后什么都由我做,出去挣钱,喂你吃饭,帮你穿衣服,帮你脱衣服

。”

“穿脱衣服就不劳你代劳了。”

“你喜欢自己脱衣服?那也不错。”

周沐仁笑的合不拢嘴,比板着脸的时候还要幼稚十岁,让人忍不住想捏他的脸亲他的嘴。

所以乔义哲就亲了他的嘴。

周沐仁被偷袭的措手不及,呆愣了好几秒才想到回应。

乔义哲被周沐仁轻柔小心的动作逗的出戏,“你转性了?食肉动物改吃素?”

周沐仁一声长叹,“最激烈的不能做,还是忍耐一下不要勾火。”

“接吻又不是非要跟别的事绑定才能做的动作,不能只接吻不做别的吗?”

周沐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温软,“随时欢迎你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明天检查身体的时候我会问一下大夫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在此之前,还是先忍耐吧。”

乔义哲也是醉了,“这种事还是不要问了。”

周沐仁口气淡然,“大夫都是很专业的,这又不是什么禁忌。”

乔义哲闭上眼睛不接话,周沐仁鼓着腮帮子拉他的手,“之前还想借你的手,可你又说你的手没恢复。”

“你从前也不是没借过,我的手能动不能动你根本就不在乎。”

周沐仁想起从前的事也觉得好笑,“我当然希望你在乎。光我一个人起劲有什么意思,要不然,你趁这个机会练练手的灵活度。”

乔义哲反握住周沐仁的手,“明天再练吧,今天有话想跟你说。”

周沐仁被抓的全身酥麻,“想说什么?”

“想向你讨教经验,你从前失眠的时候,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吃药,抱乔牌抱枕。”

“说正经的。”

“我是在说正经的,你最近睡眠不好?”

乔义哲没有正面回答,只轻轻叹了一口气,“真羡慕小孩子,随便哄两下就能睡,一觉睡到要人叫才醒。”

周沐仁有点吃味,半晌才问了句,“你说的是温先生的女儿?”

“嗯。”

“她睡觉要你哄?”

“每天晚上都缠着人讲故事。”

“你给她讲什么?”

“他爸爸买的童话书,虽然是童话书,可大人看起来和小孩子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什么意思?”

“有一些童话读起来有说不出的滋味

。”

周沐仁凑近了去看乔义哲的脸,大概是灯光的缘外闪亮,里面有一些他理解不了的内容。

“有什么你喜欢的故事也给我讲一个,说不定我听完就睡着了。”

乔义哲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沐仁,“我喜欢的故事吗?的确有一个,名字叫奴隶与麦田主。”

“你讲吧,我听着。”

“从前有一个麦田主,他有一大片麦田,他雇了一个奴隶帮他种,可他对那个奴隶一点都不好,不给他吃不给穿,每日非打即骂……”

乔义哲顿了顿,周沐仁马上就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到了秋天,麦子都长出来了,金黄一片,只等收割……”

“然后呢?”

“然后在收割的前一天,奴隶在麦田里放了一把火,把麦田和他自己都烧成了灰烬。”

周沐仁呆愣一秒,还疑惑是他听错了,“把自己烧成灰烬跟奴隶主赌气,这种故事你最喜欢?”

乔义哲抿了抿嘴唇,“你不觉得讽刺吗?那个奴隶虽然看不到,但他在死前一定猜想过麦田主看到大火时的表情,我猜他是含笑而亡。”

周沐仁心里莫名不舒服,“这算什么童话故事?”

“的确是童话故事,最后的结局就是奴隶变成了一颗麦穗,整块麦田被烧的一无所有,只剩下他一个。”

“这种童话故事讲给小朋友她接受得了吗?”

乔义哲也觉得稀奇,“妞妞很喜欢这个故事,每次讲到结尾的时候,她都会嘟着嘴说一句,我希望把爸爸也放进去烧。”

周沐仁一皱眉头,“小孩子这么诅咒爸爸,太不正常了吧?”

乔义哲也不很确定,“我没养过孩子,哪里知道小孩子的想法,不过现在的小朋友都被惯坏了,多多少少都会跟大人对着干。”

周沐仁心里存着疑惑,就算跟大人对着干,也不至于诅咒自己的爸爸去死,温卿赟看起来中规中矩,不像是有故事的人,因为


状态提示:第6章 .1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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