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段时间忙完,带她去宗门,那些长老们或许能看出些什么来。”苏七好脾气的没有生气,起身耐心的对着宁云和卫毅说道。
“还等什么?赶紧带去吧。”卫毅心疼宁云,催促道,“反正你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事,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必急在一时,若是真想我死,他就不会想要带我去蚩尤了。”宁云知道卫毅关心自己,心中甜丝丝的,但冷静思考,倒是觉得此法不是最佳。
“他今日才走,云京到蚩尤路途遥远,还要经过我父兄镇守的南域关,你可修书飞鸽传书我父亲,请他留意此人,父亲常年和蚩尤人打交道,对巫术或许有特别的办法。”
宁云对着卫毅劝道,“找解决的办法,自然是要找到源头,只要抓住了江星纬,还怕他不说?”
听他这么说,苏七也松了口气,对着卫毅歉意的说道,“非是我不愿帮忙或者是推脱,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门中长老们也在四处奔走,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得空。”
重新和苏七说了江星纬与钱巫祝的关系,苏七点点头,蹙眉说道,“此次巫神殿来的人来头不小,左巫祝带着不少高手到了,钱巫祝我知道,此人巫术一般,擅长的比较偏门,他来了就别想走了,我已通知苏九去处置此人。
只是这江星纬,我确实没听说过,他和钱巫祝看上去地位相当,钱巫祝也奈何不了他,如此人物,不该在巫神殿默默无名才对。”
苏七的口气自然,他口中的苏九,应该也是无极门的人,而且和他名字那么类似,或许地位也相当,不会差很远。
只是奇怪这无极门,居然就这么随便的用数字做名字,而苏七他们居然也不反对,实在是奇怪得紧。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的小初和小六,也不知是不是卫毅给她们起的名字,是在是太随意了。
想归想,宁云却不好直接问,而是顺着话题说道,“我倒觉得不太可能是化名,钱巫祝斥责他是在盛怒之下,该是他的本名,可能是素日里不常出来走动,不知道也是正常。”
冷静下来之后,宁云也不断在回想之前的情景,“要我看,这巫术不是轻易能用出的,若真是这么好用,为何他不一开始就制住我?
直到后来锦衣卫把他逼急了,他才用了出来,想必这巫术的施展条件也很苛刻,不是那么随便就能用的,你别太担心。”
说的卫毅也不断点头,“第一次在店门外不远处发作的时候,就是看见了他们之后,相隔不远,想来这巫术不能隔得太远施展。”
听了他们的话,苏七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该是他能看见宁小姐才能施展。
蚩尤巫神殿有不少巫术都是要巫师眼睛盯着要施术的人才能施展的,你说的这两次,都是宁小姐在他视线范围内,若是看不见,或者是不知道宁小姐身在何处,就无法施展。”
他是巫术行家,被他这么一说,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是轻松不少。。
“此外,他说要带小姐回蚩尤也让我感觉有些不妥。”苏七似乎对此更为担忧,手捏着扇子,下意识的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
这大概是说她血的事情?她的血对司天宫有用,难道对巫神殿也有用?
疑惑的看了一眼苏七,“难道蚩尤国里面也有地蛛子?”
她对司天宫和无极门的了解仅限于此,也难怪会问出这种话来。
苏七摇了摇头,“不好说,现在还不知道蚩尤和巫神殿想你过去的目的,但我们会尽快调查的,在此期间,我们会努力保证小姐的安全,也希望。。”
说了一半,他就停住了,宁云和卫毅对视了一眼,卫毅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就该如此。”
苏七为人体贴婉转,不会直接说叫宁云安分点别惹事,所以适时停住了话头,但在场的,哪个会不懂他的意思?
宁云白了卫毅一眼站起身来,“这事可不怨我,难道我还能指挥刺客来行刺自己不成?
我还莫名其妙的很呢!好好的游玩变成这样,谁会自找这种事情?”
说着,转头对卫毅说,“叫侍女来为我换套衣服,现在我要去一趟燕王府,义父义母看不见我,是要担心的,都上了年纪了,不能操心劳累。
再说,我也要坐燕王府的马车回家才行。”
说道这里,她心中对卫毅的细心照顾越发感激。
卫毅将她送到了燕王府,才进了专门为陶公夫妇准备的桃花园,陶公夫妇果然很担心的迎了出来,义母看见她不住的掉着眼泪,直呼可怜的孩子。
照着路上和卫毅商量好的,宁云说自己不过是掉在了河里,不会游水被冲了很远,还好被锦衣卫的人救了,等她醒来就送她来了燕王府。
但她又请两老保密,此事不易张扬,也不想忙于大姐婚事的母亲为自己操心。
她说的在理,两老岂有不同意之理?
非但满口答应,还不住的夸赞她懂事识大体,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特别是陶公,拍着胸脯保证,认识很多青年才俊,只等宁云去挑,说的宁云哭笑不得。
周崇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的安慰几句,陶公夫妻见她平安,也就没有多想。
她陪着两老一起用了晚饭,席间周崇和卫毅不断的说话逗趣,两老很快就忘记下午的事情,开怀大笑,孩子气的陶公更是答应明年还要来,让周崇大喜过望,连连保证一定多存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