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人带路,只怕走不到阵眼去。
而且这里面的摆设都是很讲究的,若是不想我们出去,只消改变一些阵势,就可以把我们困在里面,按原路也无法出去。】
听到这里,宁云心中一沉。
这种奇妙的阵势,她之前就听人说起过,不过都是当做奇闻异事来听的,当时她还不屑一顾,说道,“要是真有这么厉害的阵势,还打什么仗啊?直接摆好了阵,等敌人来自投罗网就是了。”
现在,她还是有此疑问,卫毅听了,耐心的解释道,“这种阵势看着好用,其实也是有破绽的。
就我知道的,在人多的时候就很不好用,人少,只需要动几个地方就足以把人困住,人多就需要操作的地方就很多,如果要想困住数万人,那得需要多少人去布阵?
有那布阵的人数,早就足够和敌人实打实的拼一场胜负了!”
原来是这样,宁云点了点头,“我也是奇怪,为什么这阵势这么有用,怎么没什么人用呢。”
“看家护院,防防小毛贼就够了,其他的真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这些事情。”卫毅举目看着这些错落有致的房屋,手扶着她,让她在山路上走的更稳一些。
宁云也看着前面不知何处是尽头的小路叹了口气,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的秘密,那他们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就更小了。
看了卫毅和妙无歉意的低头,示意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可他们俩都笑着摇摇头,一左一右的扶着她的手,让她在山路上走的更稳,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村长家和寻常的村民家没什么差别,只是位置更深远些。
村长和几个村人打扮的老者坐在一起,看见宁云三人进来,脸上都带了笑容,看着她和善的点了点头。
这种态度,让宁云紧揪的心稍稍缓了缓。
总觉得心里打鼓,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那个老村长还是和昨天一样客气,不,比昨天还要客气许多。
宁云见了老村长,总感觉他似乎不怀好意,像是在打着什么算盘,要算计他们三人似得,那隐含着激动的目光,让宁云看着心慌。
“这位凌公子是我儿子郑阳生前的好友。”村长先对着几个老者介绍了下卫毅等人,又对着卫毅颔首致歉,“凌公子,老朽昨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这么巨大的态度转变,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卫毅到底是卫毅,只愣了一下,就满脸笑容的拱手道,“村长说哪里的话,肯给我们一个落脚地,我们已经很是感激了。”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昨日村长遽然翻脸、将他们关入屋内的事情,一个客气道歉,一个客气道谢,好像就是自己在村中借宿了一晚这么简单。
村长含笑抚了抚自己花白的山羊须,卫毅如此识做,让他觉得好受了不少。
看他的态度,估计等下的事情,也很容易答应了。
“你们要借密道通行一事,实在是事出突然,老夫一个人做不得主,遂找了村中几位长老商议,耽误了些时间,还望公子万勿介怀。”如此客气的态度,实在是不像要送他们去黄泉,倒像是要答应他们的请求。
但是这可能吗?
疑惑的和卫毅对视一眼,宁云从妙无的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昨天晚上,卫毅还安慰她说,到了明天或许会有转机,她也只是听了,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真的让卫毅说中了!
对她们三人的疑惑神情视而不见,村长笑着说道,“进密道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各位休息一下,下午的时候老朽就命人带你们出发。”
这个消息对三人来说,实在是太意外!
他们不可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卫毅首先反应过来,面带喜色的拱手道谢。
村长却摆摆手,“实不相瞒,这条密道很是危险,不仅有暗河还有些奇怪的东西,我们村中也禁止人去走这条路!
我记事起就只有村子的先祖曾走过一次,留下了一个手札,先祖仙逝之后,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成功的走过这条密道。
到底密道里面会有什么危险,我们无法预测,先祖的手札里面也没说,诸位要走的话一定要万分小心。”
村长的话先不论真假,说的很是诚恳,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等村长说完,几位长老也都附和,说了些自己的建议,宁云等人一一记下了。
说完了这些,村长请他们三人留下,几位长老见状都告辞离开,他走到屋后,好一会儿才拿出一卷羊皮纸出来。
羊皮纸不算大,铺在桌上打开一看,是非常简陋的地图,只画了一些蜿蜒的曲线,有几个黑点。
有几条线很细,中间的一条线很粗,村长指着这条最粗的说,“到密道入口的路,村人中知道的也不多,我会命人带你们过去,路不太好走,但也能走的到地方去。
密道在暗河中,这条线就是暗河,顺着这条河两边是峭壁,你们顺着入口这边的峭壁走。
据先祖手札上说,在暗河最细的地方,有个绳索桥,你们从桥上过去,会有一个门,打开门是一个通道,那个通道,就能走到对面外的一个山脚下。”
看着三人,村长将地图收了起来,再次慎重的说道,“这条路是百多年前村中前辈走过后留下的口述,走过一次之后,就再没有人走过了,历代村民也不允许进去。
到底里面有什么危险,我们不知道,前辈也没说,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