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宁广也不卖弄了,整理了下思绪就说道,“其实从今天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那人一定是想要将绯雪和巫神殿的人扯上关系。
他不一定见过绯雪,但只要见过宁云的,就没多少问题,反正不需要实际接触,只要长得像就行了,人皮面具很容易做到。”
说完,忿恨的砸了一圈在桌子上,将茶壶茶杯都震的一响,洒出了不少水在桌上,宁广面带怒气的咬牙道,“真是可恶,竟敢拿女孩子的名节来做手段!”
冒充宁云,是为了引起宁家注意,发现绯雪的真实身份,可再怎么样,绯雪都是顶着宁云的身份来做事的,她做的一切,宁云都要被连累。
宁云的名声好不好,对于那些周翼的内应来说,当然是无关紧要的,他们需要的是拿到金圣果。
但换成了绯雪是宁云本人冒充的话,这样的事情,必定大大影响宁云的声誉,就算是宁家日后平息了此事,也难逃旁人的议论。
对宁云的名声终究是有影响的!
明白哥哥愤怒的原因,但宁云并不会在乎名声这种东西。
在这一点上,她和周翼难得的一致,名声这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达成目的的一个手段把了,有好名声最好,没有好名声也没关系。
卫毅不会相信,家人不会相信,这就够了!
对她本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
就算是名声再坏,难道还能坏的过前世吗?
前世顶着那样的名声,宁云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今生,这点名誉上的损失,她承受得起!
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宁云对哥哥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点,“名声的事情我无所谓。
不过就是一些宵小在背后说些坏话罢了,之前说的难道还少吗?
只要宁家不倒,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当着我的面说,不用理会即可。
咱们说正事吧:
我到南域关的时间不久,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有限,一定是上次宴会的时候出现过的一个人为他们讲过我的长相。
我记得上次宴会,除了薛勇之外,张家和倪家的年轻人也都有出现的,要想得知我的容貌不是难事。”
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卫毅才开口,“我们不妨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薛勇、张家、倪家的人来问,两位宁将军不妨都装聋作哑,他们觉得这一次不成功,一定会策划下一次的行动,只要他们动手,我们就可以摸清他们的手段。”
宁广恨恨的一锤桌子,“真是麻烦,不如把张家、倪家和薛家三家都一网打尽,何须要费这么多脑筋!”
掩嘴一笑,宁云为哥哥递上了绿豆糖水,“哥哥尽说些气话。
要真这么容易处理,父亲和三叔还伤什么脑筋?
这三家的实力加在一起,虽然扳不倒咱们,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等和他们拼完,蚩尤人或者是皇家就可以在后面捡便宜了。
咱们宁家是苍天大树,他们这三家就是树上的蔓藤,一起共生几百年了,固然可以清除,但除了之后,大树也摇摇欲坠。
我看三叔和爹爹的主意就很对,这三家也和咱们宁家一样,开枝散叶分支很多,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着本家一起和宁家作对。
周翼不知道对他们许诺了什么,引得他们效忠,但只要除掉了这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主,家族其他人本来没机会的,之后被提拔为家主,谁愿意重蹈上一个的覆辙呢?”
“我也明白你说的,”宁广泄气的说道,“道理我都懂,但我是个武将,不喜欢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武将就只管打仗就好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是该文官去做吗?”
和卫毅对视一笑,宁云上前握住哥哥的手,“哥哥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嫡长子,日后是宁家的家主,不仅要应对正面的敌人,还要防着背后的暗箭,不花心思可是不行的。
我听母亲说,父亲和三叔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做荒唐事情,也曾经是嫩头青,但后来他们都成长起来了,能支撑宁家,我相信哥哥你也能做到的。”
一席话给足了宁广面子,说的宁广又惭愧又骄傲的,只能回握了妹妹的手,“你放心,我是大哥,我一定给你们撑起一片天来。
日后若有人欺负你们,只管来告诉我!”
这么说着,目光就转到了卫毅身上,卫毅赶紧讨饶,“大哥放心,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哪敢欺负她?若是一生气回了娘家,我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的,好似两人已经成婚了似得,宁云顿时就红了脸儿,在桌子下掐他一把,他却夸张的躲开,对着宁广说道,“这可是大哥亲眼所见,还没过门就这么凶悍,日后我一定会被人说是惧内之人,叫我还怎么见人?”
插科打诨的话,让桌上的气氛轻松不少,说完这些,也没什么能继续说的事情了,宁广就带着宁云出来,让他们俩休息。
出门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宁府也渐渐的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路过的不少院子里都有了人走动的动静,府里轮休的护卫和将士们都开始起床前往宁武堂操练,仆人们紧张有序的忙碌着,准备早饭和服侍主子们更衣。
送妹妹回小院的路上,宁广对卫毅赞不绝口,“有情有义,不抛弃兄弟,还才思敏捷,真不愧是锦衣卫出来的,到底是脑子好用。”
宁云也很开心哥哥喜欢卫毅,欢喜的说道,“这些都是次要的,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对我好,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