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楚玥儿就该是雍王派来监视楚轩是否卖力工作的人了,难怪楚轩对她客气有佳。”叶勤很快反应过来,顺着秦山的思路说了下来。
“对,楚玥儿该是雍王府的人,这也可以解释她的口音为何如此纯正!”叶川点点头,“我看她在雍王府地位不低,怕是雍王心腹之人。”
“舅父,表哥,”秦山正色看着他们两人,起身拱手对着叶盛施礼,“我觉得这是我们的机会!
除了我那老爹和混账大哥,谁也不觉得安王领斗得过雍王领和蚩尤帝。
一旦事发,抄家灭族都是转瞬之事,我们要不想落到这种下场,现在就必须做些努力了。
如果楚轩真的是雍王领派来的人,我们就得交投名状,即便到时候会损失不少钱财,但人只要没事,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来!”
叶盛双目精光一闪,看着秦山问道,“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母亲尚不知道今日之事,但她也绝不想叶家和我们母子为安王领陪葬!
母妃这么多年对我的苦心栽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让我摆脱安王府,不被安王这对昏庸父子拖累。
若是有机会,一定不会错过的。”秦山斩钉截铁的说道!
叶盛点点头,“我知道了,既然你们已经有所觉悟,我也不用多说。
不论楚轩是不是雍王派来的人,他都值得我们去拉拢,这是很重要的一条活命路,我们得好好把握住!
我们的铺子,经常会卖一些日用品和布料给红侗人,这些都是很寻常的东西,但在寨子里能负责采买这种肥缺的,都是能在头人面前说得上话的。
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一点,名叫桑林,是头人的外甥,因为年纪轻,给的这个差事又不会出大错,又能得点好处,倒是一个肥差。
算算时间,他们这个月也该来了,我就安排掌柜去试探一下。”
“如此,我就可以借口说父亲和兄长不愿意,我自己私下出面和他做成这笔生意。”秦山很快就说道。
叶勤愣一下,秦山看着他解释道,“舅舅,楚轩对叶家还是有诸多忌讳,不会愿意说实话,而我表现出想要单干的心思,他反而更能信任我一些。”
“山儿言之有理,就照你说的去做,我们暗中支持你。”叶盛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我们算是把宝压在楚家,也是真的要安排人去雍王领准备铺子,楚轩的提议,我觉得很不错,对叶家和楚家都有利。
这次就把留在族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派了出去,等他们开了铺子,叶勤也去吧。”
听见父亲这样安排,叶勤不由面露急色,“父亲,您把人都派走了,很容易惹人怀疑,儿子要留下来,和父亲共进退!”
叶盛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不是一个人去,你还得带上你母亲和年幼的弟妹,不是光安排你逃命去。
到了雍王领,就算是楚轩肯照顾你们,家里的事情和铺子里面的事情,都要靠你一个人来料理和打点,你肩上的担子很重的,父亲是信任你,才将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由不得叶勤拒绝,不由的红了眼圈,大声保证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所托!”
叶川看着叶勤,笑着说到,“大哥在那里可要站稳了脚跟,我很快会送母亲去那里,也要仰仗大哥多照顾着。”
“你我兄弟,姑母对我也宛如亲生子般疼爱,何须和我说这些客气话!”叶勤当即拍了胸脯保证。
叶盛笑看着他们表兄弟二人,抚须说道,“至于惹人怀疑这事,现在安王顾不上我们,万寿节快到了,他满心思都是大事,怎么可能留意我们?
我们是商家,过年都不一定能全家团圆,我对外说是去开拓商路,能有多少人怀疑?
安王这些年来,扶持一些商人,将我们叶家的商铺逐步蚕食,我们被逼着往外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安王自己恐怕也是想将我们养肥一些,然后抄家充盈库房,不然何须对我们如此步步紧逼?”
叶盛对安王了解很深,对局势的把握也很精准,笃定没人会关注一向低调的叶家。
提到安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三人都恨的牙根紧咬,叶盛见状,宽慰他们道,“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这些年一直和妹妹在看着安王,他也没有特别信任的商家,总是拉一派打一派,他入主安王领才二十多年,安王领原来的商家权贵,有多少都被他找借口抄家了?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被他利用的人,多少都有些心眼和想法,知道他一个不对,就会将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也没几个人,真正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命,对我们这些人,手底下总是留了几分,日后也好有个退路。
他把人当傻瓜,自以为是将众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安王领的权贵们,都憋着一肚子火,等雍王师出有名,想要整倒安王的,我们必不是第一个!
只要安王不是马上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也不必强出头做出头鸟。”
说着,看向叶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何况,我们还有川儿,有他居中为我们向雍王陈情,我们就算是献上全部家财又如何?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叶勤听到这些,这才肯放心,松了口气道,“父亲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母亲和弟妹们,还有姑母。
我们一起等着您和川儿顺利到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