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陷入一种迷梦般的幻觉。

“坏蛋,没想到你还会这么浪漫。”她抬头,亲了他一下。

“偶尔,毕竟是第一次。”李牧笑。

床上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是一个摆满水果切块的奶油蛋糕,还有两杯红葡萄酒,一个透明的空瓶,里面放一只玫瑰花。

蛋糕上有三根蜡烛,因为她像一个小孩,于是他插了三根蜡烛,代表三岁。

“刚好有点饿了。”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坐到床上。

李牧坐在她身边,为她切蛋糕,一边看她的侧脸。

短发遮住部分脸颊,还能看到她的脸型和五官,烛光下的发丝显出一种温暖的金色,贴住白皙的侧脸。

“真是的,还没看够?”

“嗯,永远看不够。”

“坏蛋,张嘴,我喂你。”她叉起一块蛋糕。

“用嘴喂我酒。”李牧笑。

“变态。”她哼一声。

她张开鲜红的唇瓣,右手抓住高脚杯,放到唇边轻啜一口,另外一只手覆盖他的脸颊,温热之感传来。

下一秒。

嘴唇上传来柔软之感,还有一丝冰冷的液体灌入口中,透过牙齿的缝隙,在舌尖上泛起绵长的味道。

热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眼瞳中看到她纤翘的睫毛。

他的身体略显僵直,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从小腹中升起,就像一只蜗牛从他的肚脐爬到喉咙,缓慢而执拗。

她的眼眸中含有一丝不明的表情,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哭,雾蒙蒙得让人无法看透,有种未知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兴奋,此刻的她还是她,却又不是她,熟悉而陌生。

或许这就是他喜欢她的缘由,又或者是缘由之一,这种事情无法具体说清,他想到那天晚上一起放飞萤火虫的时候。

就像第一只萤火虫一样璀璨,又像是后面的四只萤火虫一样微弱,梦中的影像也开始重合到她的身体里。

或许像辛波斯卡的那首诗: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

她其实一直在变化,这种细微的变化,他一直没有发现,或者连他也在变化,是从和她相遇开始。

这种变化很细微,却也很决绝,那个算命的人说得很对,他们之间会发生剧烈的变化,由小到大。

有时候像博尔赫斯的迷宫,有时候又像卡尔维诺的看不见之城。

虚幻而不确定。

真实或许更加不确定。

没有人知道。

这一吻足足有半个小时,他从她的舌尖到齿根,吸了个遍,手指从她的脖颈,抚到尾骨,一寸一寸,将她的上身划了一遍。

这种感觉很奇妙,指腹和她的肌肤之间形成一层细微如尘的间距,在这个间距之间不停移动,触碰又不触碰。

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面具的距离。

有的时候一只蝴蝶可以掀起风暴,一个面具的重量,或许比他想的要沉重得多。

“坏蛋,连那里都被你摸了。”她搂住他的脖子,头压在肩上。

“嗯,反正你是我的。”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真的很害怕,我的身体现在好烫,感觉好奇怪,这就是恋人们做的?”

“差不多,有的时候互换骨头,有的时候互换心脏,当然有的人只是要骨头和心脏,自己的不给对方。”

“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呢?”

“不知道。”李牧眯眼。

“坏蛋,竟然这么坏,那以后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她咬住他的肩膀。

刺痛感在上面泛开。

“说不定。”李牧低笑,大拇指点中她的肚脐。

“很痒。”

“以后想做什么?”

“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过,不过该做的基本上也都做了,以后想生个健康的孩子,和我们一样。”

“我很健康。”

“看出来了,而且很变态,变态一般都很健康。”

“怎么会?”

“你不就是?”

“也没到那种程度。”

“呼,呼,我的所有地方都让你碰过,以后怎么办?”

“我养你。”

“哼,要娶我,不然我娶你。”

“也可以。”

“好,我戴一个假胡子。”她脱下棒球外套。

肩膀露出,上面的肌肤很细腻,和白色背心间形成一种奇特的层次。

“真的很漂亮。”

“什么?哼。”

“不知道,反正在我眼里都很美,所有的位置。”他吻住肩膀,吸吮上面的肌肤。

“唔,我真的会疯掉,坏蛋。”

“反正我们都是疯子。”

“呼,我不行了。”

“没关系,不要怕。”李牧解开她裤子的纽扣,手指伸进丝质内衣的边缘,用指甲盖挑起带有弹性的边带。

“我们真的可以这样?”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有些人比我们要快,或许是大多数人。”

“大多数人?啊,呼,呼。”

“对。”李牧说。

大多数人包括王耀和很多成年人。

她的背心掀开一半,露出白色部分。

“坏蛋,不要看,我真的会疯掉。”

“怕什么?”

“怕你,坏蛋。”

“不要怕,我是坏蛋。”李牧的脸埋在她的胸口。

“唔,不要!”

“不要?”

“就是太小,我怕你不喜欢。”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小笨蛋,我就喜欢小的。”

“真是的,最近一直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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