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首尔的初雪。
很多人都来到街道上,看着天空上下坠的雪花,脸上洋溢笑容。
对他们来说,这些雪似乎带有吉祥的意味,可以让他们感觉到不幸与哀愁尽去。
李牧看一眼深褐色的咖啡店门牌,感觉自己陷入白色的迷雾,整个世界似乎在酝酿一种未知的情绪。
天空上的雪花,或许是天空扇动翅膀时留下的。
而扇动的时间,来自于它的抉择,那些白色的徽记像是落在动物皮毛上的酒标,他的步履变得越来越轻盈。
耳边传来晦涩阴暗的音乐,来自深褐色门牌的咖啡店。
寒意刺破了他体内的温度调节器,以至于他感觉到肌肉略显僵硬,或许他该找个地方躲一下。
他放平手掌,雪花落在上面,化成透明的液体。
透明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结晶后显示出白色,这是让他疑惑的一点,难道虚无中真的可以诞生出物质吗?
或许很渺茫吧。
他看一眼剑柄一般的门把,继续向前,街道上的人越聚越多,有人用手机仰拍天空中散落的雪花。
有人搅动自己的身躯,似乎要将降落的雪花,搅拌成冰淇淋。
在雪花之中,他发现自己无法辨识出陌生人之间的不同特征,像是得了某种蹩脚的近视症,灵魂从眼部飞腾出来。
路边的长条凳上积了一层薄雪,像是海盗船上洗干净的风帆,又像是灯架上的白灰。
放眼望去,银白色以将路面覆盖,建筑的顶端也盖上了一层白皮。
嗡嗡。
“ff,在干嘛?”
“还在雪中行走。”李牧笑。
“没想到雪来的有点迟。”
“嗯,那也下了,不论什么东西,迟早都会到来。”
“唔,我知道。”
“今晚什么时候睡?”
“稍微晚一点。”
“对身体不好。”
“但是睡不着,呼,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
“你说,雪到底为什么要降落到地面上?”
“万有引力。”
“切,有没有浪漫一点的解释?”
“因为想要亲吻大地?”
“ff,真会说话。”
“只是拟人而已。”
“那用比喻呢?”
“为了像小狗一样可爱的你。”
“哪有,我才不是狗。”
“你很可爱。”
“想起打雪仗的日子。”
“那天确实很开心。”
“t说,你的力气很大,被你拉到地上之后,口里进了雪。”
“我是男人。”
“好吧,最近在锻炼吗?”
“嗯,如果你来的话更好。”
“干嘛?”
“你坐在我背上,然后我做俯卧撑。”
“ff,做仰卧起坐吧。”
“好,起来亲你嘴一下,然后躺下去。”李牧笑。
“唔,可惜见不到面。”
“嗯。”
“寂寞吗?”
“现在?”
“嗯。”
“还好,有你陪我聊天,就是感觉体内的本能无法平复。”
“忍忍,笨蛋。”
“一直在忍耐,希望能够快点见面。”
“用手机。”
“算了,我还是喜欢真人搏斗。”
“变态。”
“嗯,我想改名叫驯兽师。”李牧说。
“切,你明明是一只臭狮子,我才是驯兽师。”
“好吧。”
“好什么好,啊,我要忙了,待会聊。”
“嗯。”
李牧继续走,来到了大楼前,他等待电梯,没想到背后传来一个叫声。
“hi,上次真的谢谢你了。”
“还好。”李牧看她一眼。
“你是釜山人?”
“不是,中国人。”李牧说。
“是吗?韩语说的很不错,没想到是留学生。”申世延嘿嘿笑。
“嗯。”
“你在这留学吗?”
“差不多。”
电梯来到。
李牧和申世延走进去。
“原来是这样,我在首尔大。”
“嗯。”
“唉。”
“嗯。”李牧继续嗯。
“我失恋了。”她叹一口气。
“哦。”李牧看一眼电梯里自己的倒影。
“他去服兵役,我就和他分手了,是我甩的他。”
“那你还叹气。”李牧翻白眼。
“没办法,那么久我可等不了,反正大部分服兵役的情侣都会分手,不是女的出轨,就是男的出轨。”她摊手。
“是吗?”
“嗯,我学姐也是,我周边的朋友很多,所以还不如痛快地分手。”
“估计也有成功的吧。”
“那是少数。”
“我比较喜欢支持少数人。”李牧耸肩。
“我觉得需要跟随大家的意思走。”
“那多无聊。”李牧笑。
“你很不合群?”
“自得其乐。”
“那就是不合群。”申世延摆摆手。
“可能吧。”
电梯到了楼层。
李牧走向自己的房门。
“去不去我家里喝一杯?”
“还是算了。”李牧摇头。
“有女朋友?”
“嗯。”李牧点头。
“韩国人?”
“对。”
“好吧。”
走进屋内。
李牧打开灯,来到冰箱前拿出一袋梨汁,剪开之后,喝下去。
嗡嗡。
“ff,好了。”
“忙完了?”
“嗯,好累。”
“给你按摩。”
“又不在这,唉,肌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