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脸上:“你为何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花了?还是你觉得我要对贺若雪动手是图谋她的皇后之位,不是吧,宇文澈你不会这么没品吧,本姑娘的唯一志向可是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贤良淑德的皇后本姑娘可是不稀罕的。”
怀中的女人居然开始聒噪,这对于一贯淡然的叶依然着实少见,宇文澈的眉眼一下子放松开来,飞快的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下。
“我记得叶小姐可是便是被误会也从来不屑于解释的,怎么刚才这样慌乱而聒噪?”
叶依然面颊绯红,显然是被刚才宇文澈突然的亲昵举动而羞涩了,她怯懦,嘟嘟囔囔:“自然是不想你误会我是那等工于心计,心狠手辣之人。”
宇文澈逗她:“爱妃如此手段,还不算工于心计,心狠手辣?”
宇文澈的调笑彻底激怒了这只小野猫,眼瞧着小野猫就要气炸毛。他连忙大手将她按在怀中,在他的耳边淡淡开口:“我知你便是捧了凤撵给你坐,你也未必瞧得上,只是心中不想你如此操劳,当初我在那暗牢之中就说要,希望你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宠妃,便是如今,这想法也是存在的,我的女人只需要被我保护,有怎能舍得出去经历这些尔虞我诈,你既然不喜权势,便不要逼着自己去做那不欢喜的事情。有朕在,宫中又有何人能动的了你?”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可是却格外耳顺,怀里的小猫安静下来,重新恢复了柔顺,半响,闷闷说道:“可是我不想做你的软肋,让你时时都担心我的安危,我更愿做你的盔甲,与你并肩作战,陪你花谢花开···”
面对叶依然难得的软语,宇文澈的眼中竟然有些晶莹,这是他登基这三年来,三年孤立无援,举步维艰下听过的最暖心的话。
“爱妃是在和朕表白嘛?可是朕觉得,似乎更直白一些听得才比较清楚。”
如此打趣,叶小姐怎能不抓毛:“哎呀,本姑娘就是告诉你,我才不要做什么安安稳稳的宠妃,要做就做祸国殃民的妲己?明白了嘛?”
皇帝无奈,满眼宠溺:“好好好,妖妃就妖妃,妖妃娘子想要如何做便去如何做,朕绝不干涉。”
叶依然意外:“绝不干涉?真的可以嘛?”
宇文澈点头:“皇帝说话还有不算数的?”
叶依然犹豫:“可是,前朝庆国公那里?”
宇文澈面容变得郑重,宇文泓和十万大军变成了炮灰,大禄只剩下凤阳城外的八万抚远军可以再次开赴战场,可是这已经是最后的八万了,他决不能再出一点纰漏,偏偏暗卫调查,庆国公竟然把手伸到了这八万抚远军上,国公爷本已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在彻底掌握了抚远军,他这个皇帝就根本不用坐了,能撼动皇位的事就是大事,而妄图撼动皇位的人,都该杀之。
如果说子苏是千里之外的老虎,而庆国公就是潜伏在他睡榻之前的毒蛇,老虎固然十分难搞,可是这毒蛇却让他更加坐立不安,只有除掉这条毒蛇,才能专心致志的对抗远处的老虎。
既然无法轻易撼动庆国公这个老狐狸的位置,那就只有从他那个宝贝女儿身上下手了。
他冲着叶依然坚定的点了点头:“贺若雪那里,你大胆去做吧,若是有需要,随时叫赵元去帮你,至于前朝,朕心中自有打算。”
看着宇文澈一脸坚定,叶依然咬唇,也对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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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依然并没有留宿福雍宫,毕竟宇文澈也确实没什么亲亲热热的心思,她也懒得在福雍宫招人话柄,在宇文澈的目送之下,叶依然和和姑姑,翡翠趁着夜色离开了福雍宫。
赵总管惊悚了,刚刚还摔盆子摔碗的皇帝陛下就和叶贵嫔呆了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不见了,居然还依依不舍的亲自出来送别,既然这样舍不得,干脆留下一起睡好了。
果然皇帝的心思做奴才的真是没法猜。
看着那枣红色的身影翩跹的消失在夜色的尽头,皇帝叹了口气,一眼的意犹未尽,进门去了,赵元叹了口气,满心的惆怅感叹,跟着皇帝的屁股后面进门去了。
可是脑袋却明白的很,这宫中的天啊,怕是要变了。
叶依然回了君临宫,却再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到天明,心里还在思忖着昨夜宇文澈的对话,难道他已经准备对庆国公下手了?
眼前确实是内忧外患,便是换做她,她也会选择先肃清身边的敌人,在同仇敌忾的对抗外贼,毕竟后院起火是做不成大事的,心中有了计较,行动上也就不再犹豫了。
翡翠刚轻手轻脚的进来,一看叶依然已经坐了起来,连忙凑上前去、
“主子昨夜睡得晚,怎么今儿起的这样早?要不要再补一觉?”
叶依然摇头,掀开被子,伸了伸有些酸涩的胳膊:“便是睡也睡不着了,你去吧范姑姑叫来,本宫有事要吩咐与他。”
叶依然做事从来十分稳妥,凡事也是徐徐图之的习性,跟了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