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在一起说了会子话,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颜慕殇足尖轻点,顿时就没了踪影,上官凝上下看了一番,竟然没有发现颜慕殇藏身之处,不由得啧啧称奇。
“大小姐,表小姐来了。”
哟,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还没等上官凝开口,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乐儿半遮半挡在蒋宜兰的身前。
“表小姐,咱们大小姐还没让您进去呢!”
“我来自己妹妹的院子里做客还需要你这个丫头点头不成?”
“表小姐……”。
“好了乐儿,表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吧!”
上官凝此时已经稳稳的坐在窗边的竹椅上了,手里还端着茶杯,看样子就像是在喝茶。
乐儿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身子,蒋宜兰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乐儿一眼,好像恨不得在乐儿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才好。
乐儿原本就看不惯蒋宜兰,对对方的厌恶根本就没有语言能够形容的出来,此时再看见蒋宜兰这样的眼神,心头更加的不舒服了,所以就在蒋宜兰即将从门槛上迈过去的时候乐儿不着痕迹的将脚横在了蒋宜兰的腿前。
蒋宜兰着急进屋子又是鼻孔朝天的样子根本就没留意脚下,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你敢伸脚绊我?”
蒋宜兰一个弱女子不会功夫,乐儿又是使了全力的,蒋宜兰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吃屎,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所以,蒋宜兰人还没站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对着乐儿凶起来。
“表小姐可不要吓唬乐儿,乐儿跟表小姐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就是你,你还狡辩,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蒋宜兰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地方撒气呢,现在乐儿正好撞在了自己的枪口上,蒋宜兰断没有息事宁人的道理。
话刚一说完蒋宜兰就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是在谁的屋子里站起来就要扑向乐儿。
乐儿虽然不会功夫但却是个眼明手快动作敏捷的,眼见着蒋宜兰奔着自己扑过来,一个转身人就到了蒋宜兰的身后。
“表小姐,您这是要行凶杀人吗?”
“杀人?一个丫头就是杀了你也没人会追究。”
蒋宜兰双眼通红像是魔障了一般,她奈何不了上官凝但是却不至于让一个丫头都骑到自己的脖子上拉屎吧!
“表姐来妹妹的院子是要替妹妹教训丫头吗?”
上官凝知道乐儿不会吃亏,但是蒋宜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欺负乐儿,这有点登堂入室的味道了吧!
“妹妹是要包庇这个丫头吗?”
“表姐,包庇一词未免言过其实吧,凝儿可是未瞧见乐儿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值得表姐这样大张旗鼓的。”
上官凝手里把玩着描金的冰纹茶杯,眸色淡淡的说道。
“妹妹就是这样管束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吗?”
“我怎么管教丫头就不劳表姐费心了。”
“妹妹这是摆明了要纵容这丫头欺负姐姐我了,是也不是?”
“表姐,这话千万不要这样说,乐儿勤勤恳恳的在我院子里做事,平时都是稳妥至极的,哪里来的纵容一说。”
蒋宜兰看着上官凝眼婕低垂,光润的颈项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即便已经夜色微沉却还是隐隐的泛着耀眼的光泽。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妹妹。”
蒋宜兰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可想而知此时的心情是如何了。
“姐姐过誉了。”
“如此看来,在妹妹心里姐姐竟然连一个婢女都不如,真是让人寒心。”
蒋宜兰嘴角一扯,好像十分的伤心难过。
“姐姐此言差矣,乐儿并非是我的婢女,而是母亲亲自下达全府知晓的表小姐,是河源布施家的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也是凝雨阁的半个主子,姐姐还是要慎言的好。”
上官凝这话说的简直是恶毒至极,句句都是奔着蒋宜兰的心窝子而去的。
人家乐儿是千金小姐,她蒋宜兰不过是个落魄的寄人篱下的孤女;人家乐儿是凝雨阁的半个主子,她蒋宜兰在凝雨阁便活该受欺负。
“我且不和你争论这些,我想知道既然你和晟阳王的婚约注定要解除,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嫁进王府,你这怀的是什么心思?”
蒋宜兰从屏风后出来被宁氏拎着耳朵骂了半天,什么难听不堪的话都说了出来,最后甚至让自己以后少出现在寿康苑。
她回到碧落园之后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上官凝既然不能嫁给晟阳王为什么还要阻止自己嫁过去,就因为自己是个孤女吗,所以大家都瞧不起她,都不愿意看见她过上好日子?
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到傍晚用过晚膳之后,蒋宜兰心中的焦躁实在难以压抑,她必须要来问问上官凝,为什么想方设法的破坏自己的婚事。
看着蒋宜兰红的好像能滴血的眼睛,上官凝还真是服了对方的脸皮,先不说她异想天开的要嫁给颜慕殇,就说她理直气壮的跑到凝雨阁口口声声的问自己为什么阻止她嫁给颜慕殇,自己和颜慕殇的婚约还没解除她就好意思上来挖墙脚,而且还把自己说成了苦主。
上官凝真想仰天长啸,如此无耻的行径为什么前一世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表姐这话是从何说起,莫说上官凝一介女流,久在闺阁,根本无权干涉这样的事,而且男女婚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