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姐,咱们也上去吧!”
紫玉被乐儿一催促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跟着乐儿的身后上了马车。
紫玉在上官府一直做的事大丫头,但是出府的机会极少,一年到头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所以出府走走几乎是所有丫头婢子们的梦想。
马车缓缓往前走,因为距离不远,马车赶的也不快,主仆三人坐在车厢里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突然马车呱啦啦的一响,接跟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三个人都紧紧的抓住了车窗上的边框,身子才没有飞出去。
等马车稍稍稳定些了,乐儿站起身走到了车厢门口,一撩帘,只觉得迎面一阵香气,还没等喊出话来人就扑通一声倒在了车厢门口。
上官凝和紫玉惊的猛的站起来,顾不得车厢顶棚将头撞的生疼。
“小姐!
紫玉下意识的将上官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声音很明显的能听出来努力压抑着的恐惧。
“别怕,来人并不想取我们的性命!”
只要有命在,其他的任何事都并不可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姐,等下我先出去引开对方的注意力,小姐你就趁机逃走。”
紫玉咬了咬牙,脸上是一片决绝。
上官凝看着紫玉,不禁动容,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只有在危机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对你是否忠诚。
不过,上官凝不是三岁小孩子,紫玉可以天真的想用自己做靶子来让她逃走,对方却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仅知道自己出行的路线,还知道自己随身带着的人。
如果上官凝所料不错,马车此时停留的位置一定就是整个东大街唯一一处偏僻的巷子——蝴蝶巷。
紫玉的手脚瑟瑟发抖,就在上官凝仔细思考着对方动机和脱身之策的时候,紫玉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车帘处。
不过,紫玉却没有和乐儿一样倒下来,而是被一把明晃晃的刀架着脖子退回了车厢。
拿刀的人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戴着一块蒙面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上官凝面色冷峻,看着黑衣人的脸色似乎可以结冰。
“你以为一条面巾就能遮住你的脸吗?”
“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黑衣人用刀抵着紫玉的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上官凝,对方明明是梨花一样玉透澄净的人儿,为什么对自己却是这样的无情?
“那你认为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你说话,赫连穆宁?”
黑衣人闻言,楞了一瞬,手上的力道加大,似乎想要一刀砍断紫玉的脖子。
“赫连穆宁,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杀了紫玉的话……”。
上官凝没有往下说,只是说了一半,但对于赫连穆宁而言,足够了。
“小姐,别管我了,你快走!”
紫玉被赫连穆宁用刀架着脖子反而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如果小姐要是因为救自己而出了什么危险,那她也没脸活在世上了。
“我想你今天大费周章的把我拦截下来,不会只是想要抓我这个丫头吧?”
赫连穆宁眸子一闪,为什么上官凝总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自己看不清楚却又总想弄明白,那种想得得不到的感觉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在牢里的那一夜,他脑子里除了上官凝还是上官凝,他还一直觉得上官凝是对自己有意的,即便是上官凝和晟阳王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也依旧如此,一个喜好龙阳的男人即便是个王爷,可是在本质上和宫里的太监也无甚区别,只要上官凝愿意,哪怕是她和人订了亲,他赫连穆宁也是能够接纳的。
因此,才从牢里出来,赫连穆宁就部署了这件事,他必须要亲口问问上官凝,那一日的信明明是她写给自己的,为什么她却矢口否认,而那封信又怎么会变成是什么兰的人写的。
“咱们两个单独说说话吧!”
赫连穆宁突然道,声音竟然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还没等上官凝说话,赫连穆宁突然将刀背对着紫玉一用力,紫玉眼睛一翻身子就软了下去。
上官凝心知紫玉和乐儿都只是晕了,并无生命危险,所以心中并不见急躁。
“凝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说什么也没人听的见。”
赫连穆宁这话说的好不暧昧,好像是上官凝想要和他有什么私情一样。
“义兄,不,是赫连大人,不知道您大费周章的将我拦截在这,又迷昏打晕我的丫头,是要和我说什么?”
车厢的空间本就十分狭窄,现在车门口横着两个昏迷的丫头,赫连穆宁又怕被人看出端倪而合上了车帘,所以昏暗的车厢里上官凝机警的退后了几步,直到后背挨到了后车厢的窗沿。
“凝儿,你不要拒人千里的样子,你不是说过我是个很好的人嘛,谁能嫁给我都是福气的嘛!”
赫连穆宁将刀收到腰侧,脚下一运力,从两个丫头的身上跨过,直接站在在了上官凝的对面。
“赫连大人真是玩笑,这样的客套话大人岂有当真的道理。”
“不,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是因为和晟阳王的婚约才拒绝我的,那你不用怕,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晟阳王退婚的。”
上官凝觉得心中一阵恶寒,这个赫连穆宁前世好歹还算是个风度翩翩的人,虽然野心大心肠毒,但是却没有过这样**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