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到自己后腰的位置,视线却是放在苏念那张诱人的小脸上,“老婆,有件事我还要向你坦白,八年前你被绑架的那次,其实就是我和你一起逃出龙头山的,你还记得我吗?”
只是,郁少臣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怀里女人的回答,低头查看,这才发觉苏念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郁少臣摇头失笑,宠溺的将苏念额头的薄汗擦去,尔后将手再次放在自己后腰那块红色印记的地方。
其实这里本来是一道枪伤留下的伤疤,后来被他用作纪念那个女孩,让人给纹上了类似于胎记的东西。
望着女人安静的睡颜,郁少臣眼里一片柔和,可是当想起自己孩子被不知名人掳去,眼中霎时阴霾一片,隐藏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
第二监狱某个牢房内。
“啊......”
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地下是两个浑身是血在不断翻滚的男人。
而旁边站着的几个黑衣男人还在往他们身上撒着盐巴。
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被盐浸入之后,那种蚀骨的疼让他们恨不得一头撞死算,可是,每当他们想自杀的时候,都会被他们拦下,任由他们生死不如的挣扎着。
“说,指使你们绑架的人是谁?还有那个孩子在哪里?”
何靖东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肚子上,冷声询问。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就是想勒索点钱财而已,真的没人指使我们。”
男人哆哆嗦嗦的说着,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着血,上面还混着白色的盐巴,疼得他面容扭曲。
何靖东勾唇一笑,“行,嘴巴还挺硬,你们最好咬紧牙关,别让我瞧不起。”
转身,何靖东拿过墙角一个如花瓶大小的玻璃瓶子再次走到那个人身边,“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即使隔着瓶身,男人也看得清楚里面是不断蠕动的蚂蝗,一条挨着一条,看起来恶心又瘆人,整个身体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原本就失去血色的脸愈发苍白。
“你既然嫌自己血太多,不妨分给他们一点,这小东西可是最喜欢喝血了,再顺便钻进你的皮肉里,然后在你身体你生存,行走,想想都刺激啊。”
“你......”
男人瞪大了瞳孔,想出口骂何靖东,可是他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何靖东已经将满瓶的蚂蝗倒在了自己身上,只是短暂的几秒中,那些东西全都顺着他裂开的皮肉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
如果刚才他的叫声是求饶成分居多,而此刻,则是仿若看到阎王召唤般绝望与恐惧,做着最后的嘶鸣。
男人在地上到处乱翻滚着,却是解决不了身体的疼痛,只能将自己脑袋不断往地上撞着。
而旁边另一个男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光听着同伴的惨叫声,他就已经能体会到那种蚀骨的疼,还有彻骨的寒意。
“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男人哑着嗓子哭叫着,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光看着就已经体会到死亡的滋味了。
何靖东扫了一眼地上还在不断翻滚自残的男人,这才将视线落在这个男人身上,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孬种。
牢房门被再次打开,郁少臣一身黑色走了进来,眉眼间皆是冰寒,浑身更是迸射出无边的冷冽之意,犹如暗夜里走出的黑暗使者,让人不觉生畏。
“铁鹰?”
男人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由惊叫着喊出声。
郁少臣冷眸一闪,眯着眼睛望着前面跪在地上的男人,薄唇微勾,“看来还是我的老朋友了。”
男人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言,一脸惊恐的神态。
何靖东将一把椅子放在郁少臣身后。
郁少臣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眼神睥睨,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让人忍不住臣服于他的脚下。
“说吧。”
男人哆嗦着身体,然后慢慢开口,“是大姐让我们绑架那个小女孩的......”
......
郁少臣一边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手一边对着一旁的何靖东道,“处理的干净一点。”
“是,大哥放心吧。”
郁少臣将毛巾随手扔在身侧的垃圾桶内,然后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沉默片刻后才道,“这件事先不要让苏念知道,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她,还有,她和孩子身边的那些人不要撤走,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不想再看到上次发生的事。”
何靖东点了点头,一一应下。
郁少臣抬头,望了一眼刺眼的阳光,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胆子不小,敢算计到我郁少臣头上,行,那就好好看看,最终谁输谁赢。”
————
苏念现在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给宋承砚的院里做义工,有时候陪着那些人一起修剪花草,或是在他们清醒时陪他们聊聊天,有时候就算是陪着他们就在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苏念也能在他们脸上看到满足的笑容,毕竟在一个地方封闭久了,他们也是渴望被认同的,哪怕他们多半时候是神志不清的。
“花花啊,你休息一下再剪吧。”
苏念将一杯水递给一旁的一位老太太。
“不行,”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一边低头剪着手里的贴纸一边道,“小俊说了,等他回来就会娶我的,我一定要多剪点,还要剪的漂亮一点,到时候就挂在我们的婚房里,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