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打开窗户侧耳一听,喇叭喊话声正是从村子里传来的,而且这声音还是极为熟悉的音调,很明显就是张德在喊话。
除了喊话还有紧密锣鼓声,像是在宣告什么事情一般,再加上除了金属的敲击声,还有普通鞭炮的爆炸声,几人知道这是有事发生。
从楼上下来后六人直奔发生地,等到了地点后才听到有人隐隐哭泣,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个老大爷,等走进围着的圈子内才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目的地处于一家人的阳台,是南方专门用来晒稻谷的那种阳台,周围被拦着五六岁小孩子高的围栏,阳台最里面的一角旁边有棵大树,树上有粗大的枝桠蔓延到阳台上。
被围在中间是跪坐在地上哭泣的一众老小,老小的前面是平躺在地上的是一个老婆婆,头发斑白,脸色也是僵青的很,或者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不用走近看,穆冥就知道人已经死了,没有救了,只不过看这家人哭的这么伤心,而且还不将人装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婆子你怎么这么傻!”其中的老人大呼,眼中已经是赤红一片,身体受不了打击已经微微发着颤,“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阳台上的人多数是本地人,只有寥寥无几的是游客,而这其中的游客自然也包括穆冥等人,混杂在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人是上吊死的,而且还是自杀!”有几个本地村民耳语,她们说的话是掺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这让离这几人很近的穆冥一行人听了个彻底。
“不是吧?人好好的怎么会自杀?”有人从旁边插了一句,眸光带着惊奇,之后又看向人群中央的一家老小,越看觉得就越像那么一回事。
八卦是妇女的本性,连忙转过脑袋加入八卦的圈子:“你说好好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去自杀?儿子孝顺听话,儿媳妇也懂事尊重老人,放着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不过,好端端的去了下面……”
听着听着,有不少人开始唏嘘,这一家子人是这个村里母慈子孝的好榜样,根本没传出过吵架的消息,可今儿个一个老人怎么好端端的自杀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古怪,是不是老人昨天受了气,之后想一死了之……若是气,这气又是谁弄起来的,会不会是那个儿媳妇?
可儿媳妇哭的那么伤心,一点也不像罪魁祸首,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想不出个所以然,视线乱飞也没个定点,最后又落向已经被盖上白布的老婆婆。
“现在人无缘无故的死了,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报警?”有个本地人问道,站在她旁边的人显然和她很熟,就用手杵了杵她的肩膀。
轻声道:“人究竟是不是吊死的我们都不知道,报警还是不报警都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们都没有资格参与,也只有看张德怎么说了。”
没多久去敲锣喊喇叭的张德回来了,他是跑回来的,满头都是汗,他快步走到死者的家属面前,神色凝重的道:“你们先想想豆豆奶奶是不是自杀的,若不是自杀就必须报警!”
“将罪犯绳之于法!”他的话一落,有不少本地村民开始起哄:“绳之于法!”
豆豆爷爷抬了抬眸子,目光浑浊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哽咽的道:“她是自杀的,这点不用怀疑了。”
穆冥六人在不远处皱了皱眉眼,这话说的这么肯定,是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六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从那一家子的人脸上扫过,他们脸上的悲痛不是装的,那是一种真心实意的悲哀,很明显,这家人正如本地人所说。
母慈子孝、儿媳妇也懂礼尊敬老人,可这个老人死的未免太蹊跷,而老爷爷的回答也是过于蹊跷,能这么肯定回答老婆婆是自杀……
那就证明老爷爷一开始就知道老婆婆存了想自杀的心思,可这是为什么?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不是能够被放在一起分析。
张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可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包围圈走了出来,程曼快速的拦住要下楼的张德。
几人将他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个角落不起眼,几乎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张德打量着六人,等认出人后才舒了舒眉头。
“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朝背后扫了一眼,示意自己还有事情不能久留,六人怎么会弄不懂他的意思,遂在他朝后看的时候就开始出声。
“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程曼将证件递给她,再继续道:“现在这里出现自杀事件,我们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
“人就算是自杀也要弄清楚因果,更何况你不觉得这死者的死有蹊跷?”一连串的问话,让张德愣了愣,手里拿着证件看了眼就交还给程曼。
“那就麻烦六位警官了。”张德礼貌的弯了弯腰,带着人走过去,口中道:“让一让,替我们让一下路。”
围着的众人纷纷挪开脚步让了道,看着去而复返的张德眼神充满了惊讶,之后又看到跟着他身后走来的六个人,就开始深思议论。
那跪在一起的一家人看到张德又走了回来,就顾不上哭问道:“张主任,你还有其他事情?”
张德摇头,侧开身让出六人,解释道:“我没事,是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