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你说这里的阴气足够给小黑疗伤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来到骆鸿煊的身旁坐下,在心里却等着骆鸿业的回答。
骆鸿业却在这时沉默了,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答话,便在心里催他,但哪知他就像消失了般,对我的问话毫不理会。我郁闷,但拿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又无可奈何,每次都是他自己出现,我想找他却千难万难,我虽然郁闷却也没办法。
我起身去看小黑,只见小家伙这会儿很安分地卷缩在一团,方才我一急就将它放在了鬼爹的供桌前,原来这里还有鬼爹的遗照和牌位的,遗照被熊胖子拿走了,只剩下一块空白的地方。那是相框存放多年后留下的痕迹,我看着那痕迹一时愣神,很快便又转回了目光。
小黑卷缩着,哪里还有醒时的灵动,我从没见过它伤得这么重,这么狼狈过,它身上的皮毛坑坑洼洼的,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结成一块块的,看得我一阵心疼。
小家伙自在我面前出现后,从来都是气定神闲,一副傲娇的样子,有时还会露出很人性化的神情,我已经习惯它的不同,它的灵性,也早已将它当成了亲人般。
此时看到它这样子,我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就像是自己的弟弟被人伤了般,心疼得想好好抚慰它。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连忙擦了擦泪,我真是太会感性了,怎么动不动就落泪。看了小黑的那惨样,连忙找来了手帕打了水,给它擦拭起来。
“哼,不去关心兄长,倒关心起这小畜生来!”骆鸿业终于还是开口了,语气却带着极度的酸味。
“它不是小畜生!”我就知道他没有离开,很不爽他的语气,就算他关心骆鸿煊,也不能看不起小黑。
要知道在骆鸿煊离开的那些年来,都是小黑陪伴着我,我已经习惯它的陪伴,何况小黑是和骆鸿煊一起受伤的,它一定是帮了骆鸿煊不少忙。
“哼,只不过是个小小鬼使而矣!他做的都是他职责范围内的!”骆鸿业却不以为意地道。
“什么鬼使?”我意外地问。
“呃,没什么!”骆鸿业显然发现自己因一时气愤而说出了不该说的,连忙否认。
“鬼使是什么,是指小黑吗,还有它为什么有阴气就能疗伤?”我可没有就此放过他,边继续给小黑擦拭着伤口,边问骆鸿业。
这时,我发现小黑身上的伤在慢慢地恢复,阴气果然对它有用。
“快说,不然我不让你好过!”我对小黑的好奇心被勾起,竟然开始威胁起骆鸿业来。
“白痴女人!”骆鸿业可不吃我这套。
“好吧,你就说说嘛,小黑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会黑冥业火,还能靠阴气疗伤?”我只好放软语气央求道。
“这还算差不多,”骆鸿业见我央求,才算松了口,道:“你以为这小东西是什么,真是巫女灵宠吗,他会的黑冥业火可是来自九幽地府的业火。”
“你是说它是来自地府?”我惊奇地问。
“还算不笨嘛,他是地府的鬼使,是地府派出来监视傩林的走狗罢了!”骆鸿业显然对小黑的身份很介意。
“原来小黑竟然是地府派来监管傩林的啊,难怪你对小黑充满敌意呢,这么说他应该还是你顶头上司喽!”我终于抓到了骆鸿业的小辫子,一扫心中的郁结,拿他开涮起来。
“蠢货,傩林可是独立的存在,哪里会有什么上司,这小东西不过是地府与傩林的沟通鬼使罢了,傩林哪里是他能管得了的!”骆鸿业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我不理会,继续说道:“这么说小黑会黑冥业火,会用阴气疗伤也不奇怪了!没想到我家的小黑这么厉害!”
“哼!白痴女人!”
骆鸿业显然为我的花痴样很鄙视,不过,他向来对我很不耻,我当然不会与他计较。
我终于将小黑身上的伤口都擦拭干净,收拾了一下,便将它抱到骆鸿煊的边上。看到骆鸿煊的样子,又开始担心起来,再不将他收进紫玉匣里,他的魂体怕是真会消散了。
我想用自己的血,可是现在我连接触他都不行,又怎么能将血喂到他嘴里。我开始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不时地到门口去看熊胖子回没回来,他出去也好些时候了,应该不会有事吧,他身上鬼爹的遗照会不会保他没事呢?
“放心吧,那家伙身上的阳火很旺,就算被鬼尸抓住一时也伤不了他!”骆鸿业竟然会出声安慰我。
“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凡人,老村长那么厉害,真伤不了他吗?”我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骆鸿业却无语了。
“你也应该没有把握对不对?你能不能却去帮帮他,接他回来?”我要求道。
不过,心里隐隐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以骆鸿业那冷漠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吧。
果然,他开口道:“我不能离开你的身上,现在的我只是在你身上的一缕残魂,若我的真身在这,别说那老东西了,就算幽府的家伙们来了也不在话下!”
呃,好吧,他不是不愿意,是没能力!
“白痴女人!”
他显然听到了我的心声,又骂了一句就沉寂下去不再开口说话了。
我则是站在门口守望着,虽然门外一片白茫茫,啥都看不到。心里开始担心熊胖子会不会真被村长那老怪物抓去了,会不会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