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第二天下午便坐火车离开了s市,前往f市,这离我们原定计划推迟了两天,不过,好在我们解决了无相鬼之事,也算还了林安平的一个公道,而且凌道子也答应了给他超度,我们也就放心地离开s市。
在火车上骆宛天给我们看了一件东西,竟然是一个小小的青铜鼎,样子很小巧别致,透着古朴沧桑的气息。
骆宛天问我们认不认识这东西,几人都摇头。
“小天,你是从哪弄来的这鼎?”骆宏彦问。
“是从那对男女房里顺手拿的!”骆宛天答。
我听了睁大眼,真不敢相信这是稳重的骆宛天干的事,难怪那天他说要等熊胖子和骆宏彦回来确认呢,敢情他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却不知道来历,想大家帮他鉴定。
但是,我看骆宛天的神情并是随手拿来鉴定那么简单,只见他皱眉看着这小鼎,这东西小巧得如同成人巴掌大小,但却胜在古朴,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之物。
骆宏彦也盯着瞧,瞧了半天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挠挠后脑勺道:“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东西?”
“哪儿见过?”骆宛天欣喜地抬头望着他,似是得到了同感。
骆宏彦摇摇头,“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东西感觉挺眼熟的,我一定是在哪见过。”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才顺手拿来了。”骆宛天道。
“会不会是你俩在哪座古墓中瞧见过?”我说,想到他们也是我们那一带的土夫子,这玩意又显然是个古物。
“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对男女是从哪儿得来的?”骆宛天又低头看着小鼎思索。
“唉,管他们哪儿得来的呢,还是先收起来吧,万一被人瞧见了可不好!”熊胖子大手一挥道。
其实,这回我们坐的是卧铺包厢,也不怕别人看到的。不过,骆宛天倒是真收了起来。
“小天,你随便拿了人家的东西,会不会被人家找上门来,人家会不会报警?”我担心地问。
“嫂子放心吧,贩卖青铜器可是犯法的,他们不敢报警的,他们解释不清这东西的来历的,而且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是我们拿的,又怎么会找过来!”骆宛天不以为意地说。
我想想这东西的确是见不得光,那对男女丢了东西怕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呢,也就不再担心,于是这事我们谁都没放在心上。不过,这东西后来给我们引来了不少麻烦,这是后话。
我们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算是到达f市,下了火车出站时,那种被人盯稍的感觉又来了。我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只道是自己敏感了。
我们直接打车前往仙都,在车上熊胖子向司机打听凌虚观,才知道这凌虚观并不是很有名气,在仙都比起那些风景名胜也并不怎么起眼。只是听说里面的凌虚道长是个有道行的,但不轻易出观,外人也很少能见到他的。
我心道凌道子是个面冷心善之人,他的师兄应该也是个好相处的吧。
我们到仙都时也已近入夜时分,司机指引我们前往凌虚观的方向,便开车走了。剩下的路需要我们爬山前进,好在我们也是走惯山路的,即便是入夜进山也不怕。倒是熊胖子后悔没先投旅店住上一晚,白日再进山前往凌虚观。
我却是想着既然已经到了地头,还是早点去了找凌虚道长也好打探一下消息,更重要的是,自进入仙都后,我便隐隐感觉到骆鸿煊的气息。我能肯定骆鸿煊的灵魄就在仙都附近,因此就算风尘仆仆赶了一路,我还是劲头实足地走山路。
很快的,我们就在半山腰看到了凌虚观,这道观就建在山腰上,并不宏伟,几间房舍就隐映在山林里,远远看去不像是道观倒更像是隐士的住所。
走到观前,看到大门紧闭,两扇厚重的大门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古朴沉重。大门上的扁额就简简单单地写着“凌虚观”三个古字,院墙斑驳,墙漆脱落,显出年代的久远和年久失修来。若不是有凌道子的介绍还有那个司机的话,我还真不敢相信这里还有人住。
骆宏彦看到也咕哝道:“凌道长怎么会介绍我们来这里借住,这都快没人住了吧!”
“笨蛋,别瞎说,定是有人住的,你没看到这门前还有我们上来的石阶上都干干净净,定是有人每日清扫的。”骆宛天拍了他一下,说道。
“我上去敲门!”熊胖子走上去,扣响了门环。
许久后,才有人缓缓打开了门,探出一颗脑袋来,打量着我们。
我也打量着他,只见是个小道童的模样,头上系着道髻,脸上还未脱少年的稚气。
“请问你们找谁?”小道童问。
“小师傅,打扰了,我们找凌虚道长,请问他可在观中?”熊胖子礼貌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小道童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们四人。
“我们是凌虚道长的师弟凌道子道长介绍来的,特来拜会凌虚道长!”熊胖子说着,转身看向我。
我连忙掏出凌道子给的令牌递了过去,熊胖子接过拿给了小道童。
小道童接了看了看,便道:“你们先等着!”
他说着,竟然把大门又合上了,我们只好在外面等着,看那小道童的态度,好像并不欢迎我们。想到那司机说的,凌虚道长并不见外客,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不见我们。
许久后,那名小道童才回转,然后对我们说,凌虚观本来不欢迎外客借宿的,但他师傅见是他师弟介绍来的,就暂且收留我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