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骆二的离开,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而我也终于放松下来,抬起头来看到了骆宛天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惊,撇开头去不再去看他,转身就走。
身后听到村长和骆宏泽呼喝村民们散场的声音,还有骆宏春夫妻招呼人抬孩子回家的声音。
我快步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突然感觉心里好委屈,骆二的话回荡在脑海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像针一样直戳心头。
“嫂子,嫂子!”身后响起骆宛天的声音。
我停住脚步,疑惑地看向他。我很感激骆宛天在刚才的时候出面维护我,这对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因为心存感激对骆宛天的态度也好上许多,耐心地等着向着我而来的骆宛天。
“小天,还有事吗?”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吧,不是我说,你一个人要怎么查啊,我来帮你一起去查。”骆宛天积极地说。
“不用了,小天,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他,就是这样都被人说三道四了,若是再跟骆宛天走到一起,我更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这事不寻常,或许还有危险呢,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骆宛天紧赶几步,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却绕开他,自顾自地往回走去。
骆宛天却还是转身挡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嫂子,不是我说,这事你一个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相信我能查出来吗?”我瞪眼。
“不是,你听我说!”骆宛天眨巴了一下眼之后,说道:“首先,你要知道这个不是人为的。”
“可是,你不是说那是人咬的吗?”我打断骆宛天的话。
“是人咬的,但也可以说不是!”骆宛天意有所指地看着我。
我看着骆宛天,迎视着他的目光,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后,才艰难地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是鸿煊干的!”
“不,我不这么认为!”骆宛天说这话的时候,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这时有人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正是刚才在大榕树下的围观群众之一,他经过的时候看向我和骆宛天的眼神有些异样。
我想起刚刚骆二说的话,想到应该避嫌,就想着要赶紧离开,不能再和骆宛天有所牵扯了。但是骆宛天却执意地拦在我的面前,继续说道:“我了解鸿煊哥,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何况他还在紫玉匣里,被带到了后山。”
听到骆宛天的话,令我的心又动摇了,我想起之前自己对骆鸿煊的怀疑,这念头又升起来,但我立即摇头否决了,身为骆鸿煊的妻子,我实在不应该怀疑他,就算是一点点的念头都不应该。
骆宛天的话还在继续,“嫂子,不是我说,这应该是其它邪祟干的,村子里一定是出了不干净的东西,放心,我会查出来的,我不会让你受冤屈……”
“小天,你回去吧,”我果断地打断骆宛天的话,说道:“你也知道村子里的闲言碎语的,你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得为我的名声想想,我不想再听到那些话了,请你别再管我的事了!”
我说着,不去看骆宛天的脸色,大步离开,走到最后便开始小跑起来。我也不想说这样重的话,我知道这样的话肯定是很伤人的。但我不得不这样拒绝骆宛天,我不能拖他下水,不能让村里人以为骆宛天与我有关系,只能这样了。
我是个不祥的人,至少在村子里某人的眼里是这样,骆宏春甚至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我要洗清自己的这个污名,扼制那些流言蜚语,就要洁身自好,就要远离任何靠近自己的男人。
我一直把骆宛天当成兄弟,与熊胖子一样是亲人一样的存在,还有骆宏彦,他们都是与我有过生死与共的兄弟,可是,我没想到村子里竟然有人会将他们与我牵扯在一起。骆二能说出那样不堪的话,难保不会有第二个骆二,第三个骆二,骆宏彦已经死了,却还要背负着这样的污名,我不能连累他,更不能连累骆宛天。
如果有人要承担,那就让我来好了,我毕竟是外村人,骆家村的人就算是不接受我也无可厚非。只是,自从我嫁过来后,就开始把这个村子当成自己的村子一样,何曾想过原来也有被排挤的一天。
好吧,我要把自己融入这里,洗清自己的污名,我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管村子里出了什么邪祟,不管这事是不是骆鸿煊干的,我都要查清楚,而且还不能连累骆宛天。
我如此想着,脚下的步伐也越发快了。
骆宛天听完我的话,呆愣当场,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他没想到会造成我的困扰。不过,他不能看着我一人去涉险,既然不能明着帮,那就暗地里帮好了。
骆宛天暗暗地决心着,看着我远去的背景,他若有所思,许久,他哀叹了一声,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我回到自家的房子,一把推开屋子的房门。这时,天已经转黑,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我摸索着点亮了灯,走到里屋。
我在床边坐下,心里开始打算着该怎么入手。想起在溪边听到的闲话,昨天一夜之间村子里家畜都死了,今早又发现了孩童被吸血而亡,这事何其熟悉。它让我想起了葛家村,自己那个娘家,当初我们那个村长做怪的时候,也是从家畜开始,然后再转变成人。
难道在骆家村里,也有像葛家村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