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听他说了名字,恭敬作了一揖,笑着用日语说:“原来是上泉阁下,听闻你早年师事爱洲阴流的爱洲移香斋,在23岁的时候取得印可状,并且研究各种各样的刀法,创出新阴流。只是后来被北条战败,让出大胡城的城主之位,不想竟然来到了中土,今日得见真是有幸!”
任天行此话一出,上泉信纲、柳生宗严都是大吃一惊,不仅因为他说的是地道的扶桑语言,更因为他说的内容。要知道上泉信纲的身世即便是康熙、血滴子甚至扶桑本土都未必有多少人知晓,但这人却知道的这般清楚。
其实任天行之所以知道上泉信纲的事,完全是因为前世有一段时间去了日本执行任务,无事间便对诸多战国时期的历史人物了解一番。至于会日语便更简单了,连当地的语言都不会又怎么执行任务?
上泉信纲却不了解这些,他也用日语疑惑的问:“难道是袁承志也回来了不成?”
任天行的心中如同打了个霹雳,这几年他一直关心袁大哥与青青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消息。他也在疑惑,以如今青帮的情报竟然查不到两个江湖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心中虽惊,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淡淡一笑,“不想上泉先生竟然还记得袁大哥。”
上泉信纲露出了然之色,呵呵笑道:“怎么会不记得?袁承志是狭桶间合战的功臣,此一役他手刃今川义元,不仅让信长迅速崛起成为一代霸主,更让袁承志这个名字传遍整个扶桑。他高明的身手与剑术让许多扶桑本土的剑豪,生出对中土的求道向往之心。我曾经有幸见过他一面,聊了许多中土的风土人情、武林逸事,更提到了任天行这个名字。在后来正如你所说,我被北条击败,失去了大胡城的城主之位。武田信玄赐我上泉信纲这个名字,想让我归顺于他,只是我已经心灰意冷,只剩下求道之心,便带着徒儿来到中土寻道。我刚到中原便去挑战丐帮帮主汪剑通,说来惭愧,没想到竟被一个丐帮的年轻人击败,身受重伤。多亏了‘血滴子’救我一命,康熙皇帝特命御医为我治伤,又传我诸多武功秘诀,这才让我康复如初,武功一日千里。唉,中土果然是人杰地灵,小徒今日为你所败的确是不及你。”
柳生宗严闻言顿时强辩道:“老师,我并没有……”
“啪!”一个巴掌直接扇在柳生宗严的脸上,瞬间半边脸肿起。“输就是输,刚才若不是我那一枚石子,你已经死了,竟然还不知错!”
“我……”柳生宗严刚才之所以羞愧,只是因为他觉得在老师面前失了颜面,这么长时间还拿不下一个比自己小的青年,却没想到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自然知道老师不会骗自己,想到任天行与自己对拼时的淡然,全身突的一寒,后怕起来。
上泉信纲盯着任天行缓缓说道:“软剑的最大特点便是多变,快慢由心,刚柔随意,同一姿势挥出软剑亦会因初始状态的不同而起到大相径庭的效果。一把比别人‘变’且‘快’的剑,恐怕已达无常之至。念念无常,相续无常,以柔克刚,避实击虚,借力发力,松沉柔顺,连绵不断,一巧破千斤,化巧为奇,出奇制胜。任公子用此无常的意境驱使剑法,已接近天下无敌了!”
任天行心中大大警惕起来,“没想到这人竟然将自己的剑法看得通透,当真是厉害之极。”他悠然说道:“剑道无有止境,若这程度便是天下无敌,可真是坐井观天了。先生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对你说两个字……”
“哦?哪两个字?”
“再见!”话语刚落,任天行已退后七八丈,紧跟着两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生宗严焦急说道:“呀,老师不好,这家伙跑了。”
上泉信纲叹了口气,“任天行果然是不凡呐!”
“飕飕”之声响成一片,顷刻间场中已站了不下二十人,其中一人说道:“嘿,我说上泉,你和那小子叽了呱啦说些什么呢?”
“是啊,我们是一句都没听懂。”
“上泉阁下,不是你给那任天行报信了吧?”
“切,东瀛人果然是靠不住!”
“行了大家被废话了,留下两个人去禀告皇上,其他的人随我去追任天行……”
不到两盏茶时分,血滴子退的一干二净,任天行从假山的水潭中钻出,将身上的水抖净,呵呵笑道:“这些家伙倒也机警,直到现在才退的干净,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没错。”他适才一直用九阴真经的闭气**与移魂**潜在水中,实与死人无异,这些人都自持高手,竟无人发现他就藏在附近。他扫视眼周围的景物,身形一动,消失在夜色中。
“许久不见那小子了,不知他过的怎么样?”任天行在尚膳监搜索了二十多所房屋,终于找到了韦小宝的房间。听得屋内似有人说话,他闪身到左侧的窗下,用手指在上面戳一个小洞向里面观瞧,“咦,竟然是她们?”这二人竟然是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方怡、沐剑屏。“嗯,她们定然是随沐王府一起入宫行刺而受了伤,只是她们怎么会认识小宝的?”
这时只听沐剑屏道:“你两个又不相识,一见面就吵嘴,快别吵了。师姊,你怎么到这里来?是……是来救我么?”
方怡道:“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大伙儿不见了你,到处找寻,找不到……”说到这里,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韦小宝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