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终究是女孩子,嬉闹一阵,不由尴尬,任天行趁机将她抓住搂在怀中,只见她气喘吁吁,吐气如兰,更见娇媚。
其实以青青的武功不至于如此不济,她呼吸这般气促,倒是害羞、紧张多些。“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只是这位夫人你倒是莫要轻慢。”
任天行点了点头,对那女子道:“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青青一听,顿时小嘴微微撅起,原来任天行虽听青青叫那女子夫人,但到他口中就改为姑娘。
女子淡然一笑,鞠躬低头说:“大名不敢当,妾身齐藤归蝶。”
任天行顿时惊道:“什么?你是鹭山殿浓姬?”
浓姬也惊讶抬头说:“公子怎知我姓名、来历?”
任天行摇头苦笑,不知如何回答。没想到自己这个兄长这般本事,不仅拐了织田信长的妹妹回来,更将他的正室妻子顺道带回。没了阿市怎么联合浅井长政?没了浓姬岂有“战国三夫人”?
浓姬面容渐冷,看着眼前的男子惊疑不定。要知道自己虽是倭国织田家主的正室,但在本土都未必有人知道,何以隔海相望的中国有人会对自己这般了解?至于“浓姬”与“鹭山殿”更是织田家家臣的称呼,当年自己从美浓远嫁到织田家,这才有了“浓”与“鹭山”的称号,但这绝不是任天行应该知道的。
这时,小船已经靠岸,三人相继走下。谢掌柜笑着说:“任公子,这可不是我有意相瞒,只是神剑山庄的规矩如此,到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其他客人的来历,以免战败后辱及家世。”
任天行此时哪会与他计较这些,摆手笑道:“谢掌柜客气了,山庄如此也是为了他人脸面,任某自当入乡随俗。”
青青见走下两个女子不由看向双儿,轻声询问:“天行,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还没等任天行回答,就见双儿走到青青与袁承志面前,双膝跪地,磕起头来。
袁承志与青青都是大惊,青青连忙将她拉起,“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双儿已是眼圈通红,喜不自禁,“袁相公、青青姐,你们还记得双儿吗?”
袁承志疑惑摇头,青青沉思半晌,眼睛发亮道:“你是……庄家的那个小女孩?”
双儿连连点头,惊喜道:“原来青青姐还记得我,当年若没有两位的相救大恩,就没有庄家与双儿。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袁承志笑道:“当年之事,乃是举手之劳,何谈报答?对了,庄夫人等人现在可好?”
双儿说:“夫人等都好得很,相公帮我们报得大仇后,我们就集体加入了青帮。”
袁承志说:“这就好,这就好。”他虽回中土不久,但对任天行的事却知道的不少。谁让任天行这般出名?随便到个酒馆,找个小厮,都能说出一大串任天行的事迹。
青青虽早有准备,但听双儿叫任天行相公仍有些不自在,她轻咬嘴唇说:“天行,她是你的……”
双儿连忙说:“青青姐莫要误会,我只是相公的小丫鬟。蒙他不弃,让我随身伺候,并没有那种……那种……”说着已是低下头去。
青青恍然,顿时笑逐颜开,拉着双儿的手笑道:“我误会什么?你这般乖巧可人,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众人相互引荐,俱都欢喜亲近,尤其是李琦,她虽面带丑陋面具,却最受众女欢迎,其中的门道不说自知。
任天行叹口气说:“大哥,你终究是来了。”
袁承志说:“你想要阻止我?”
任天行摇头,“我知道无法阻止你,只是我一定要来。”
袁承志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见过谢晓峰吗?”
任天行摇头。
袁承志说:“你知道他的师承吗?”
任天行又摇头。
袁承志笑了,“果然如此,只要你们没交过手,我就不担心。”
任天行苦笑,暗道:“袁大哥出海五年,中原武林早已翻天覆地,与当年大是不同。若是没有奇遇傍身,此战定然九死一生。”
任天行心中一动,转头看向谢掌柜说:“谢掌柜可见过三少爷的剑吗?”
谢掌柜点头说:“见过。”
任天行好奇问道:“那是一把什么剑?”
谢掌柜摇头说:“神剑山庄的名剑虽多,但三少爷的剑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把,它看上去毫不起眼,与那些神兵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
任天行说:“可是剑却在谢晓峰的手中。”
谢掌柜叹道:“所以这把剑就是天下第一剑了。”
袁承志皱了皱眉,却听任天行继续道:“神剑山庄这般大,每次都是您负责接送吗?”
谢掌柜一愣,渐渐明白了任天行的意思,他看了袁承志一眼,道:“通常都是,去的时候,我陪他们吃饭喝酒,弹琴下棋。”
任天行说:“那回来的时候呢?”
谢掌柜笑道:“回来的时候,通常只有我一个人。”
任天行不再说话,他要做的事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靠袁承志自己。
周围有了片刻的沉寂,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好似谁都不想将这氛围打破。
夕阳淡了,暮色浓了。远处的青山,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暮色里,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图画。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时,淡淡的脚步声传来,众女神色陡变,任天行寻声望去,便看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并不特殊,是个中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