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任天行发现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热气,隐隐有饭焦糊的味道。心中不禁暗暗产生警惕,“娘做饭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院子里竟然连一个下人都不在,看来……”
任天行暗叫不好,急忙奔出门去,抬眼一看,顿时让他心中冰凉。只见不大的院中布满了紫衣教众,人人刀出鞘,目光阴冷的盯着自己,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为首的两人是丹青生和秃笔翁,任天行对他们并不熟悉,只是向问天曾经和他提过一嘴,丹青生好画喜酒,秃笔翁对书法十分痴迷。
任天行望着秃笔翁和丹青生,心中一动,淡淡的道:“我刚从爹爹闭关处回来,他老人家听说五岳剑派前来叫嚣,命我回家取些酒水痛饮一番,一会儿便要大战一场。两位带着这么多人,是有什么急事求见爹爹或是见娘亲吗?”
丹青生和秃笔翁听的一愣,秃笔翁摸了摸油光滑亮的脑袋。心想“难道教主当真是让他来取酒的不成?果真如此可就不好办了,等会儿看不见他,教主难免起疑,万一被教主知道我们强行扣留他的儿子,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同伴,见他也同样面露难色,心中便开始打鼓。丹青生却是想“童长老让我们务必请大公子前去,说是要保护他,防止五岳剑派偷袭。可是又说如果大公子不从就要硬来,死活不论。看来神教当有大的变动,这万一他们失败了,我们兄弟俩这替罪羊的身份算是当定了。”
想到这儿,丹青生躬身答道:“大公子说的不错啊,听下面人说,任小姐被五岳剑派的抓走了。我们做手下的,人人义愤填膺,说什么也要救回任大小姐。可是教主下了严令,不让教众出击,我们这才带着大家前来,这一来是禀报夫人,二来是保护公子啊。请公子随我们走,我们护送公子去安全的地方。”
任天行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听到盈盈被人抓走心中也是一惊,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他头脑只是瞬间一热,便很快的冷静下来,望着秃笔翁嘴角的微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心想:“他说要禀告母亲,但是母亲和下人明显不在。他们既不询问我,也没有表现的惊奇。他说是要护送我,众人却是眼含杀机,只是听到我说父亲要马上见我,才一改面容。这也说明了,秃笔翁、丹青生同幕后黑手的关系并不是绝对牢固。他们既要左右逢源,我正好利用一下。”
任天行笑着说:“我上次见父亲时,他老人家就对我说,神教中秃笔翁和丹青生是本教的人才。秃笔翁笔法精湛,学富五车。丹青生画技超群更是爱酒如命,十分对他的脾气。都是难得一见的风雅高士啊!父亲甚至想提拔两位为堂主,只是担心两位资历还浅,会被教中弟子说闲话。希望叔叔们可不要辜负爹爹的看重啊。”任天行马上改口叫了叔叔。
丹青生和秃笔翁听得大喜,连忙道:“教主抬爱了,属下愿为教主效犬马之劳。”
任天行鞠了一躬,“二位叔叔可别这么说,小子以后还要向二位叔叔多多讨教。说起这酒……爹爹最爱喝的是娘亲自调配的猴儿酒。这酒埋在屋中爹爹怕被别人知道,特意藏了起来。二位叔叔且和我来取,然后我同叔叔们一起走。这酒便由叔叔带给我爹便是。”说着躬身让在一旁,意思是让二人先进来。
秃笔翁连连摇手,“既然是教主秘藏美酒,我们就不便看了,公子可放心去取,我二人就在外面等候,绝不偷看。”丹青生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
任天行想了想,“也罢,二位叔叔且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走进屋内,将门也关上了。他瞥了一眼厨房的灶台,露出了诡异的笑。
东方胜在风雷堂缓缓的踱步,一名教众,迅速跑了进来躬身行礼,“启禀副教主,属下看见夫人不敌五岳剑派的高手,夫人带的手下尽数被杀,夫人被擒。”
东方胜皱着眉说:“你说的是被擒,而没有被杀?”
那人回道:“是,不知为何?”
东方胜挥手让他下去,他刚走出门,看到童百熊正向这边走来。他心中感到诧异,“大哥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抓任天行了吗?”
童百熊语带关心的道:“老弟办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放心?任天行那边我派秃笔翁和丹青生去了,你尽管放心,出不了事。”
东方胜连忙打断了他,“大哥怎么如此糊涂,他们二人虽然被我们收买,但是他们都曾经服过三尸脑神丹。现在他们还不知我已经有了解药,所以心中必然有左右逢源的心态。要是让任天行抓住弱点跑了,就要多出不少麻烦。”
童百熊听了也有些后悔,“不会吧,那任天行才八岁,看到一群人提刀前来,心中会不害怕而方寸大乱?再听到妹妹被抓怕是马上和他们走了。”
东方胜摇头,“大哥小看任天行了,我虽说不清楚,但是总觉得他不是小孩子。好像浑身透着诡异,几次交谈我都拿他当同辈看待了。”
童百熊还想说些什么,东方胜又说:“大哥马上前去,亲自抓任天行,要是他不从就当场击杀。我这边你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童百熊点了点头,“好吧,那兄弟你小心,我这就去。”说着急忙向外跑去。
秃笔翁和丹青生等了半晌依然不见任天行出来,想闯进去又怕坏了之前留下的好印象。万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