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悔妹妹姓杨,是纪姐姐的女儿。你们瞧瞧她是不是何杨左使有几分相似?她妈妈如今也遭逢强敌,便一起医治了吧。”
王难姑对任天行印象不错,就帮忙道:“嗯,不错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师哥,瞧那几位面子,给他们治了再说。”
胡青牛没办法,“好吧,我听夫人的。张小兄弟你既是狮王义子,鹰王外孙,给你治疗也不算破例了。唉,也不知道狮王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张无忌以为胡青牛是在套自己的话,“胡先生,我义父的消息,我是万万不会说的。”
胡青牛面露嘉许之色,“好孩子,很合我的脾胃。你中玄冥神掌,时间已久。寒气散入五脏六腑,,要将其中的阴毒尽数驱除,当真不易。我先为你调理一番,先延续数年之命再说。”
从这天起,几人便在这蝴蝶谷住下,常遇春的病对于医仙来说是小菜一碟。只用了五天就治疗妥当,胡青牛见他没有大碍,便赶他离去。常遇春也知道这位师伯的脾气,和众人告别离去。任天行送常遇春出蝴蝶谷,不舍的说:“常大哥,咱们这一别不知何日可以再见,兄长大才早晚名动天下,小弟祝兄长能得随所愿,建功立业。”
常遇春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借兄弟吉言了,你也要多多保重。你非池中之物,大哥我早就看出来了。若真有你对我说的那一天,我一定会过来帮你的。”任天行知道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和常遇春拥抱一下,依依惜别。
时间匆匆,两个月转眼便过,纪晓芙的伤早已经痊愈,不过任天行总是变着法,不让她走。她嘴上总是说任天行的不是,但是心中却很是欣喜。她见自己与任天行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心中也微微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舍和甜蜜,这种复杂的情感如同吸食了毒品,想要戒掉又舍不得,最后往往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任天行将纪晓芙搂在怀里,“纪姐姐,你的伤已经痊愈了,不知你日后怎么打算的,和我回青帮好吗?”
纪晓芙幽幽的道:“我已经是个不详之人,面对峨眉、武当我已经不知道如何自处。如今又对你动情,我当真是个下贱的人。天行,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我在一起会毁了你。我会带不儿,去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然后咱们相忘于江湖……”
任天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良久抬头,“你舍得吗?”
“爱,当真是千回百转的。不被离弃,不受伤害,就不会爱人。然而失望难道不是爱吗?正因为有了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即使很疼但依然是幸福的。天行,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不会有结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最美好的爱是成全,成全我喜欢人的一切,成全他的幸福……”
任天行闭上眼睛,紧紧抱着纪晓芙,他没有说话。此时不仅在体会对方的心,也在感受自己的心。他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
“任大哥,纪姑姑,你们快来,殷六叔来了……”张无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纪晓芙一惊,挣脱了任天行的怀抱。任天行叹了口气,“这一天当真要来了。”
纪晓芙温柔的看着任天行“够了,哪怕只有一天都是奢侈的,我已经对不起他们了,好在我没有对不起你。”
说话间无忌已经领着一人走来,任天行见对方正直二十七八年纪,身材瘦长,脊背挺直,有一种玉树临风之感。
殷梨亭十分热情的说:“任兄弟为小侄劳心劳力,我已经听他说了。公子的大恩大德武当上下,无不感激。”他看向一旁的纪晓芙惊喜道:“晓芙,你怎么也在这里?”却是无忌知道了纪晓芙的一些事情,不敢对殷梨亭说她也在此。
纪晓芙微微有些尴尬,“六哥……”张无忌和任天行见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时,杨不悔兴奋的从远处跑来,“妈妈,任大哥不悔抓了好多蝴蝶,你们快来随我去看看。”
殷梨亭震惊的看着纪晓芙,又狐疑的看着任天行,“你,你们……”
纪晓芙微微定神,低身擦了擦不悔头上的汗,“看你,竟然跑的满头大汗。你先和无忌哥哥去那边玩儿,我们说些事情。”
见无忌拉住不悔走远,纪晓芙涕泣道:“六哥,我好生对你不住。”
殷梨亭也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任天行,他刚才竟然怀疑是他与纪晓芙有关。想想刚才见那女娃的年纪,当真是万万不可能。“这不是你的错,我殷梨亭不杀此人,枉为男儿!”他愤怒以极,挥剑将一棵碗口大的树砍断。
纪晓芙将眼泪擦了擦,“六哥,咱们本是指腹为婚,如今大错铸成,再难挽回。我败德丧行,你要杀我这就动手,只求你念在峨眉武当两派交好,不要牵连本派的名声,我纪晓芙感激不尽。”
殷梨亭见她说的悲凉,走上前抓住纪晓芙的手,“晓芙,我怎么会怪你?这件事就是家师问起我也会守口如瓶,旁人更是决计不会说的。等杀了那个魔头,我们就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你说可好?”
纪晓芙连忙抽出双手,垂泪道:“六哥,谢谢你的好意。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躯,如果我们再一起,世人会怎么看你?你……你不要对我这般好,我不值得的。”
殷梨亭深情的说:“要娶你的人是我,不是别人。我看他们干什么?我只在乎你我两情相悦,还有……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