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见她娇羞神情,心中了然,他仍旧面不改色,“这位小姐,瞧你这般指挥得当,这行当显然不是头一遭了。人命关天,你如此草菅人命,于情于理,如何说得通?”
女子被他说的心中大气,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好,我给你个交代。”她提起皮鞭,向这犬群甩去,鞭子过处,当头恶犬背上顿时打出了条条血印。
“呜呜呜……”恶犬们被打的满地翻滚,遍身鲜血淋漓,但无论怎么突围翻滚,始终躲不开女子的长鞭。
这时候忽然一声威严怒喝传来,“小畜#生,你做了恶事,不向人家道歉,反倒拿犬撒气,朱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蓝影一闪,一中年男子已经到了女子近前。
“爹爹,我……”“啪”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他父亲扇了一耳光。中年男子暗想,“这小子年纪轻轻,风采照人,借力打力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必然就是江南慕容家的慕容复无疑。他们慕容家威名赫赫,若是让他们长辈知道九真放狗咬了他家的嫡传,我们离灭门也就不远了。我得帮此人遮掩身份,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免得带来凶祸,也不能堕了红梅山庄的威名,以为我们欺软怕硬……”
中年男子想罢,对着任天行躬身施礼,“在下朱长龄,见过公子。唉,没想到我朱家子孙越来越不长进了,若真有一天我死去,都不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他身子仍然保持着施礼姿势,头微侧,对着女儿怒道:“九真,你纵犬冲撞了贵人,还如此的霸道,岂是侠义行径?还不快快给公子赔罪!”
朱九真无故被父亲打了一耳光,顿时眼中泪珠莹莹,抽泣起来:“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公子,九真错了,请公子勿怪。”
任天行想上前搀扶朱长龄起身,哪知道他微微一动,立马感到周围天旋地转,连脚步都踉跄起来。
朱长龄手急,上前扶住,急切间脱口而出,“慕容公子,你怎么了?”
任天行渐渐有些神志模糊,喘着粗气,“我……我不是什么慕容公子,我是任天行……”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朱长龄连连摇晃,“慕容公子?慕容公子!”
朱九真走上前来,疑惑道:“爹爹,看来他受伤极重,是晕过去了。不过他说了自己叫任天行,为什么爹爹还叫他慕容公子?”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他说的任天行也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天机公子’,不过那任天行倚天剑从不离身,此人哪里有倚天剑?他借力打力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必然是江湖中人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嫡传。只是他如今他被强敌打成重伤,担心有损姑苏慕容的威名,这次假说自己是任天行罢了。”
“呀!那这慕容公子当真是聪明的很啊。”
“那是自然了,这慕容复的爹爹,当年威震武林,武功比之华山论剑的五绝高手,不弱分毫。虽然据说已经病故,但是留下四大手下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这些人绝非我们能抵挡,这慕容复竟然大老远的跑到了昆仑,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咱们可要马上治疗这慕容公子,否则真是出了点什么事,连累到咱们可就遭了。对了,他既说自己是任天行,咱们万万得帮他隐瞒,你回去也不准泄漏他的身份,就称他任公子,知道吗?”
“知道了,爹爹,女儿有这么笨吗?”
“呵呵,我女儿自然不笨,咱们回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任天行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见自己身处一暖阁之中,此时已届初冬,昆仑一带早已极为寒冷,暖阁中却温暖如春,可又不见何处生着炭火,但见阁中陈设辉煌灿烂,他所躺的榻上和附近椅上都铺着锦缎软垫。任天行闻着淡淡的熏草气息,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时候从外门走来一女子,但见她一张鹅蛋脸,乌丝垂肩,身上穿的不知是什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犹如装饰华贵的小姐。但是任天行何等眼光,已看出此人虽然衣着首饰光鲜奢华,却没有主人般的自在随意,反倒有着一股子谨慎小心。
那女子见任天行淡淡的望着自己,脸微微一红,连忙作了个万福,“奴婢小凤,公子醒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小姐老爷。”
任天行微笑道:“如此烦劳姐姐了,想来这几日定然没少麻烦姐姐,天行在此谢过了。”
小凤见任天行虽在病中,仍然光彩照人,本就十分害羞,现在听他这样和颜悦色同自己说话,还称自己姐姐,高兴的快晕了过去。低下头不敢看他,“公子您是贵人,不必这样同我们下人说话的。”
任天行摇头道:“做人没有高下,女人尤其不同,只要你觉得自己是高贵的,任何人都不能小觑于你。”
小凤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娇滴滴道:“公子……谢谢你……”
任天行微微点头,“姐姐不必如此。”
小凤见任天行仍然微笑的看着自己,连忙道:“啊,我真是糊涂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小姐。”说着就急忙跑出去了。
望着跑出去的小凤,任天行微微摇头,不一会儿朱长龄和朱九真就急急走了进来,朱长龄哈哈笑道:“唉呀,任公子可算是醒了,可真让老夫担心万分啊。”
朱九真微笑道:“任弟弟你不知道,爹爹将附近的名医都请了来,日夜为你医治,足足七天了。他老人家一直守在你的床边,刚刚才休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