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一路向南,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进,仅仅用了四天,他已经步入河南境内。
此处山林茂密,仿佛没有开化一般。行至正午,原本天空的一片湛蓝,霍的飘来一团乌云。任天行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禁感叹,“天气变的真快啊。”
压抑的气氛散在周围,一种不详的感觉在心中荡起。他正疾步向西奔行,前方林木茂盛之地忽然闪出大量紫袍人,任天行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黑白子和秃笔翁。
黑白子走上前来呵呵笑道:“大公子,你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还乱跑什么?你看我们奉了东方教主之命带大公子回去,大公子本是聪明之人,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不过我们都是忠于任教主的,到时定会舍命为公子辩护,请公子一定相信我们兄弟。”秃笔翁在一旁连连点头。
任天行心道:“我信你个鬼,我要是和你们走,到了地方第一个把我卖了的人就是你,看来今天是不打不行了。”想罢他淡然一笑,“黑白子,我爹对你向来不薄,每年的解药也从没有扣过,你不知恩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派了几百人追杀我,也真是看得起我!”
他边说话,边缓缓的走向众人,黑白子和秃笔翁哪会将任天行放在眼里?他才八岁,也没听说他会什么武功,都不答话,只是得意的看着任天行。
刹那间,任天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紧密融合,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状态。眼睛一亮猛然向黑白子冲去,他右脚向地上一踩,脖颈子一梗,整条脊椎骨倏的推下来,重心落到尾椎,浑身寒毛一炸,左拳向黑白子胸膛打去。
黑白哪想到他竟然敢抢先出手,抬头一见只见对方如同猛兽一般,威势惊人,气势没来由的降低三分。急忙间也出拳向任天行击去,两拳在空中撞击发出“啪嗒”的声响。
黑白子感到对方力量大的惊人,一时轻敌竟然吃了暗亏。他刚才没有在拳头上用太多内力,以至于这一下骨头好像崩断了,他一手抱拳向后退去。
旁边的秃笔翁吓了一跳,抬起判官笔向任天行背后击去,任天行猛的拧腰、转身贴靠上去手臂自下而上一记撩阴掌,秃笔翁哪见过这样的阴招?被一下扫到,顿时疼得他把判官笔掉在地上,捂着胯下。
任天行知道时间宝贵,身子一掠向右后方急退而去,教众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大汉,手中大斧一挥,由右而左向着任天行的脸面就劈了过来,斧头未至破风的气劲和尖啸已刺激着他的皮肤和耳朵。
任天行神色不动,在斧头快要劈中时候,忽然身子向左一滑,提溜一转,到了那个教众身后,右手抓住那教众的头发猛力一拉。“啊……”只听一声惨叫,那教众的头发连着头皮被任天行拉了下来,鲜血撒了一地。
“呼呼”感到后面劲风再起,任天行抓住正在半空掉落的大斧,回身挥去,扫向攻来的三把长刀。刀斧交击,他用力一跤,顿时那三人的长刀脱手而飞。
抬眼一看,攻来的人越来越多,虽只有几十人,但在此时的任天行看来已经是黑压压一片。他知道不好,觑准空隙,不退反进,滚到地上,竟由其中两人间钻进了敌人的重围内。只见四处刀光剑影,他左突右闪,很快就挂了彩。
任天行将形意的劈拳融入斧头之中,对于身上的鲜血不管不顾,如同上古凶兽当真是威风凛凛。教众本就顾忌他的身份,如今又被他气势所摄,竟然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天行在人群缝隙中如猴子一般,连连跳跃两三米,然后撒腿狂奔。
黑白子没想到任天行这么难对付,不禁又惊又怒。这时候赶到,他探手一抓,一把棋子就扬了过去。
任天行走着“之”字,听到身后风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暗器,他就地一滚,身旁“噗噗”之声响成一片,可仍然有三枚棋子打在后背,他把要吐的血强咽了回去,起身继续奔跑。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让黑白子和秃笔翁尝尝后悔的苦涩,但是前提是自己要先活下来。”
他长期站三体式体力充沛,这一连串的动作竟然没有喘息。渐渐拉开一段距离,但是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加上伤口不断流血,体力逐渐不支起来。
这时漆黑的乌云越聚越多,大地渐渐阴沉,看来好象已是入夜的时候,其实才是中午的时分。一声巨雷暴响,声音震澈长空,在那余音畏易之时,豆大的雨点滴滴落在于燥的土地上。
又是—声更大的雷声,挟着倾盆大雨,犹如万马奔腾直掠而下,其势甚为骇人。第三声雷声响起时,天空数道闪电交互闪出,顿时黑暗的森林中时而如同白昼,时而如在深夜……于是雷声如同响炮,轰隆轰隆,响个不停,宇宙好似濒临焚灭的边缘,顷刻间就要天崩地裂……
任天行在雨中狂奔,眼前漆黑一片,他不断的祷告上天,让它千万别打雷,因为打雷前的闪电会暴露自己的行藏。
黑白子和秃笔翁在后面领着众人越追越气,自己带了近百人追一个八岁的孩子,还这么狼狈要是这么回去别说自己在教主面前没法交代,就是在普通教众面前也抬不起头,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
想到这儿黑白子大喊道:“他奶奶的,他才一个人咱们几十号,要是被他跑了我看你们回去怎么被大家看不起,被骂老鼠都是轻的。”
众手下听的眼睛发红,他们也是要脸面的,被自己人嘲笑可不是什么好事!纷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