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慧自然不知道庆云院里自己还被人“同情”着,她已经跟丁薇娘商定了,明天就跟着蒋松正往花市去,因此头天晚上叫红袖将她第二天要穿的衣裳都准备好了,便早早歇下。r?an .?r?a?n??e?n?`o?r g?
早上丁慧跟丁薇娘还有丁嘉志正围坐在蒋氏身边用早膳,就听到春眉来报,说是向明珠跟丁蓉娘来了,蒋氏抿嘴一笑,“叫她们在暖阁里先坐上一会儿,等我们用过饭来,再过来吧。”
“这是怕咱们一早跑了不带她们么?”丁薇娘狠狠的一筷子扎在小小的水煎包上,“简直像跟屁虫一样,烦死了!”
“你啊,将包子捣烂了油可是要滴出来的,”丁慧帮丁薇娘将水煎包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昨天我跟你说什么了?她们要跟着,就叫她们跟着呗,真不带她们去,又哭又闹的,更烦!”
丁薇娘想想暖阁里那对表姐妹就头疼,“姐姐是不知道,那个向明珠但凡出门,见到要想的东西,恨不得眼睛里长出只手来,丢人死了!”
“放心,我有法子对付她,”丁慧就不相信了,向明珠也是个大姑娘了,难道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要东西不给买就撒泼打滚儿?要真是那样,收拾起来更方便了。
“那我可信姐姐你了,我是看见姓向的心气儿就没有顺过,尤其咱们还是跟表哥出去,”丁薇娘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丁慧身上了。
蒋氏跟她们姐妹准备了两辆马车,丁慧跟丁薇娘丁嘉志一辆,向明珠跟丁蓉娘一辆,看到一模一样的两辆清油平顶车,向明珠掩不住的失望,笑道,“荟娘姐姐怎的不乘自己的马车?”
丁荟娘那辆翠缨八宝车叫向明珠跟丁蓉娘艳羡了许久,就算是自己挤不上去,可是跟在那样的马车后头,她们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我们是西郊花市,又不是去赴宴,”丁薇娘看见向明珠就不可能有好声气,率先踩了脚踏上了马车,“姐姐快点儿!”
“薇娘就是这么个急性子,”蒋松正伸手将丁嘉志塞进车里,“在洛阳时,母亲跟二婶儿就常说薇娘一定是男孩子投错了胎。”
像丁薇娘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在现代调皮的大有人在,只可惜是这个时时要求女孩要贞静贤淑的时代,“我倒觉得薇娘这样挺好的,养成这样的性子,最起码说明家中长辈都很疼爱她。”
若不是疼爱,也不会纵容,蒋松正笑道点头,“表妹说的没错,她在洛阳啊,比衫清跟楠生还要调皮一些,大家看到了只笑不骂的。”
蒋家几代都是儿子多女儿少,丁薇娘到了洛阳,自然就是大家的掌中宝。
“姐姐快上来,咱们还得赶路呢,”丁薇娘已经等不及了,挑了车帘催促丁慧上车,花市在城郊,从淮安侯府过去,最少还要一个时辰。
“表妹快上车吧,”蒋松正后退一步,看着红袖扶了丁慧进了马车,才翻身上马,示意车夫起程。
有丁薇娘在,一路上听她跟丁嘉志叽叽喳喳讲着洛阳的人和事,丁慧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只到渐渐出了城,她才挑起车帘,向外悄悄张望。
“这城西的花市我以前来过一回,不过现在都记不起来啦,我听表哥说,这里花匠的手艺都是祖传的,买花可以,本事却是轻易不肯教人的,”丁薇娘挨着丁慧的身子也向外张望,“唉,要是这里的师傅愿意收徒就好了。”
“就算是人家愿意收徒弟,也不会收侯府的三小姐,你啊,死了这条心吧,”丁慧生怕丁薇娘一激动再弄出当街拜师的把戏来,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你要是真的喜欢上哪家的花木了,以后常来,时间久了,没准儿人家愿意指点你一二呢,反正你也不是靠这个生活,不会抢了他们的生意。”
“那倒也是,一会儿我要慢慢挑,慢慢看,”马车还没有停稳,丁薇娘已经掀起车帘,准备往下跳了。
“你这个丫头,还不快坐好了,”丁慧一把将丁薇娘拉坐在位置上,“表哥真没说错,你比嘉志还像个男孩儿呢!”
“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这样嘉志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淮安侯府交给我,”丁薇娘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回头摸了摸丁嘉志头上的鬏鬏,“辛苦我们志哥儿啦。”
丁嘉志已经挺起小胸脯,“不辛苦,姐姐们只管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了,侯府有我在呢!”
“好好,”丁慧一把将这两个争着担责任的小可爱搂在自己怀里,“以后啊,你们只管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姐姐在呢,嗯?”
如果可以,丁慧愿意代替丁荟娘,来守护这一对可爱懂事的弟妹。
“大姐,三妹,下车了,”
这到一耽误,后头车上的丁蓉娘跟向明珠已经从车上下来了,丁蓉娘是一点儿也不想跟着蒋松正往什么花市来的,奈何被向明珠苦劝,又有心往洋货铺子里开开眼,只得捏着鼻子一道过来了。
丁慧一下车,就看到向明珠跟丁蓉娘头上大大的幂篱,不由轻嗤一声,再看四周,男女老幼皆有,就是没有将自己挡成这副模样的,“薇娘嘉志你们跟着我,小心将你们两位姐姐头上的帽子给撞掉了。”
丁蓉娘也没有想到丁荟娘跟丁薇娘竟然就这么连个面纱帷帽都不戴的就跑到街上来了,不但这样,丁荟娘竟然还笑话她们,跺脚道,“咱们是金尊玉贵的女儿家,到这种地方来,怎么能叫人瞧了去?你们真是太,太,”
“你们几个将二小姐跟表小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