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善央原本想要祭祖的事因为当天的“身体不好”而只能暂时取消。
这是一个紧张的时刻,所有人都在暗暗的准备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蓝麟雪从宫里回来,秦蔻儿却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床上躺着休息。
蓝麟雪进了屋子看秦蔻儿正在休息,不由得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的坐在床边看了看秦蔻儿。
秦蔻儿本来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蓝麟雪回来了。
懒得睁开眼睛,感觉床上微微一陷,便轻笑着说道:“回来了?”
蓝麟雪立时笑着轻轻用手换上了秦蔻儿的腰,小心的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整个人顺势就躺在了秦蔻儿的身边。
“美烟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了?用不用找人看看?”
蓝麟雪的声音很温柔,动作就更是小心。
秦蔻儿懒懒一笑,然后转个身将自己整个埋进蓝麟雪的怀里,笑着说道:“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感觉有些累,不太舒服而已!”
蓝麟雪立时轻叹一声,用手安抚的摸着秦蔻儿的后背很是歉然的说道:“这次真是我不好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你连大夫都看不了。我刚才和父皇提了,想要提前和你成亲的事。可是父皇没答应!”
想到刚才蓝善央拒绝自己的样子,蓝麟雪就有些郁闷。
秦蔻儿立时睁开眼睛笑着说道:“你急什么!现在形势这么紧张,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皇上当然不能马上就同意让咱们成亲。再说,这胡天庸倒台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那么长时间咱们都熬过来了,还差这几天啊!”
秦蔻儿说的轻声细语,蓝麟雪看着她,心里越发的觉得愧疚。
“可是,你肚子一天天的打起来,要是再不快点,否则让人家看出来,岂不是你要受委屈!我摸着,小家伙这几天长的可是有点快!”
秦蔻儿立时笑了一下,手轻轻的附在蓝麟雪的手上一起摸着肚子,“我瞧着这几天好像也是大了一点。虽然现在晚上还是有些折腾的吐,但是却比前阶段好了不少。而且我的胃口也像是好了。这说到底也都是要四个月了,孩子总是会长大的吗?”
“所以我就说要赶紧成亲。可是父皇这次算是铁了心了,非要等到这个月按照钦天监的说法来成亲,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
蓝麟雪在这件事身上确实着急了,他的想法是胡天庸前脚倒台,他就后脚成亲呗,多好的事!难道这样的胡天庸还能弄出什么大风浪来不成啊?
秦蔻儿知道蓝麟雪的心思,抬头柔柔的看着他说道:“胡家是世家,胡天庸又当了三十年的宰辅,哪里就那么容易轻易的倒台!就算是前面让他下去了,保不齐后面还有什么阴招在等着!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蓝修远。那说到底也是皇子,总不会就这么利索的马上全弄完的。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皇上用的极限了。”
蓝麟雪紧锁着眉头躺在床上将秦蔻儿的话听完,最后才长叹一口气,“其实这些事我也知道,我就是不忍心你因为我们家的这些破事受委屈!不过你说到蓝修远,我倒是想知道父皇最后到底会怎么处置他?”
说完,蓝麟雪还摸了一下下巴,表示这问题特别值得商榷。
秦蔻儿摸着蓝麟雪身上的刺绣,眼神慵懒的说道:“还能怎么处理?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还能真的给杀头啊?大不了就是将身份弄下去,然后找个地方给养起来就是了。”
蓝麟雪想着,微微撇了撇嘴,摇头说道:“我瞧着可是不像!”
秦蔻儿一愣,抬头看着蓝麟雪说道:“这有什么像不像的?现在皇上的心思都在胡天庸的身上,还没轮到处理那几个小的呢!”
蓝麟雪看着秦蔻儿,然后自己转身将秦蔻儿轻轻的拉到自己的身边,和她面对面的轻声说:“今天我出来的时候,霜花小声和我说,皇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秘密的弄一个地方,要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只是好像是很神秘,还说是什么在湖底。”
秦蔻儿立时皱起眉头,“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秘密关押的地方还是在湖底啊?和蓝修远有什么关系?”
蓝麟雪也是一脸困惑:“我也是这样问的霜花。霜花说他就是在去茅房的时候隔着墙听到后面有小太监在轻声说的。距离有点远,他听的不是很清楚。总之后来我的总结就是,皇上在弄一个秘密的底下囚牢,而这个囚牢竟然是在水下。至于为什么我说和蓝修远有关系,是因为我今天出来的时候全景送我出来,我就和随口一说。我说,这胡天庸倒了,不知道父皇要如何对待蓝修远。当时全景的脸色很是古怪的一笑,只说,皇上他老人家自然早有安排。让我放心,这天下从来都只能姓蓝,而且唯有我一个人能继承。其他任何人终将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你说这话奇怪不奇怪?后来,我又听见霜花和我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这件事和蓝修远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秦蔻儿听蓝麟雪说完,眉头就微微锁了起来,很是不明了的看着他说道:“这全公公的话确实说的古怪!这天下无论是你们三兄弟谁当皇上,那都是姓蓝的啊?为什么他要说一定是你啊?”
蓝麟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父皇的这个意思表现的也是很明显,我也没觉得什么。你也知道,我父皇对我这个没娘的孩子一向都是有些溺爱的。而且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