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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儿?”山间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听来幽远。
“闻香堂沈择槙今日乘兴游玩,不知打扰了山中隐士,是择槙失礼了。”沈择槙料是灵珏所说的山中先生,因此向声音来的方向鞠了一躬,缓缓说道。
一旁的觉书见沈择槙一下子换了个人一般,也跟着认真起来,理了理衣帽,也向沈择槙鞠躬的方向老老实实地鞠了一躬。
只见山中小道缓缓走来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看样子似乎与文延年纪相仿。一身素衣,背上还有一个装满了草药的竹背篓。觉书一看这人的模样,心想哪里是什么世外高人,不过一位采草药的老儿罢了。再看那沈择槙仍旧是恭恭敬敬地模样。
“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哪里是什么高人?”觉书拉了拉沈择槙的衣袖,小声说道。
“这位即使不是高人,也该是位懂药理的人,我也该与他聊聊。“沈择槙似乎笃信这人不一般。
“药理,王大夫可是医家出生,你找他聊不就行了。”觉书嘟嘟囔囔的,摸了摸头又朝那个人看去。
“他说得不错。”那采药的人指指觉书,示意要沈择槙不要瞎费功夫,还是早早地回去才好。
“你看,他都说了,我们回去吧,少爷。”觉书已经有些许不耐烦了,哭着闹着要往回走。
“先生,择槙只问一句,先生可知道稷桑剑法?”沈择槙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少爷,你怎么把夫人用的剑法给这等人说啊。”觉书阻拦道。但沈择槙甩开他的手,上前几步,离那老儿更近。但他也并没有怯生的意思。
“我不过一位山中老儿,什么这桑那桑剑法,我并不知道。”那老头儿长笑一声,又捋了捋胡须,转身往山上去。
“先生,择槙今日打定了主意要问个明白,自然不会轻易回去的。”沈择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去,觉书犹疑了一会,也跟着去了。
“问个明白?世上有那么多人都想问个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如愿了的,有的人至死不瞑目,就是这个道理了。”那老头打趣道。
“那择槙就想着不做那死不瞑目之人,等着阎罗王来收我时,我清清楚楚的,一句话也不问,跟着就走,若是先生今日把我的疑惑解了,可不是给黑白无常省了许多功夫了。”沈择槙也顺着他说。
“嘿,你这年轻人倒有趣的很。”
“那先生是愿意给我解疑答惑了?”
“我一个山中隐居之人,尘俗与我无关,若你要问的是这些事,那么我就不会、也不能为你解答了。”
“先生,我的问题您一定能解。”
“哦,是吗?说来听听,还是关于那个什么剑法的?”
“不,我想问前些日是否一位文先生带着一个叫灵珏的人前来拜访,先生还给了灵珏一本剑谱?”
那老头儿一听这话转过身来,很惊奇地看着他。
“是倒是,难不成你也想要?”
“这倒不是,只是我看了那本剑谱后,觉得跟我娘亲所使用的剑法有一半是一模一样的,因此前来相问。”
“你娘亲?”
“是,沈芸湄便是我娘亲的芳名。”
那老头儿似乎听到什么噩耗或者是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愣了许久,嘴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先生。”沈择槙也深感疑惑。
那老头儿像梦醒一般,惊了一下,又静下来。
“先生,瞧样子认识我母亲?”
“并......并不认识。”
“那先生方才这是?”
“你母亲的名字与我一位旧相识的有些许相像,你说起这个名字,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旧人。”老头儿眼神闪烁,看样子还未定下神来。觉书心里暗暗嘲笑,说是什么高人,不过也是个胆小鬼罢了。怕是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崿事情才躲到这儿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年轻人,你方才说你母亲练的是什么剑法?”
“稷桑剑法。”
老头儿思索片刻,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后头又长叹一声。叫沈择槙他们摸不着头脑。
“稷桑剑法,我送灵珏那套剑谱或许是个想造势的人四处盗了些剑法凑着写的吧,我反倒认为是个稀罕物儿了,你告诉灵珏,不用练了,扔了吧。”
“扔了,先生,那剑谱我瞧着写得甚好,有许多剑法精炼,是在我母亲的剑法之上的,相比之下我母亲的剑法显得更为生硬,反倒像是抄的别人的了。”沈择槙原是知道沈芸湄所用的稷桑剑法原本就是在别人的基础上而来的,只是沈芸湄常说那剑法是一位师傅教她的,但是后头那师傅就不见了,她只好自己加了些进去,凑成了稷桑剑法。
沈择槙平常听母亲说起这人时,总是一副神情忧伤的样子,因此认为沈芸湄是在为失去这么个好师傅或是这么个好剑法而失落。前天一见到这剑谱时,便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到。
“若是如此,你便留着不久好了,何必来扰我清幽呢?”老头儿神色黯然。
“先生,晚辈扰了您的清幽实在是有愧,不过今日前来是想问您是否知道创这剑谱的人?”
“并不知道,我也是偶得罢了。”
“先生,您真的.......”
“我说过了,不过偶得,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