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廊下站了许久,一直等着丫头来将灯笼亮了。沈择槙又有了赏雨的兴致,叫人在藕香亭四周都点上灯笼,又挂上了纱帐,叫人把里头的蚊虫驱了。跟霍福依在那儿呆了许久。
等到雨停了,冬安催了有四五遍后,这场赏雨宴才算完了。沈择槙直说还要留一会儿,在亭里来回徘徊了许久,像是打定主意似的,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就这样了。”一夜无话。
落霞用轻功一路奔着回了太子府,鞋上一点儿泥水也没沾,倒是衣裳飘起来,沾湿了些。一进角门,就碰见那欺软怕硬的孙麼麽,心里只叫不好。
她硬着头皮迎上去,规规矩矩行了礼,又软软地叫了声孙麼麽。这孙麼麽仗着是老人,一直欺压府里的丫头小子,恨不得从他们身上刮下一层油水来,好叫自己夜里能痛痛快快跟着赌一把。落霞虽是个新人,但规矩没有半点儿错漏的,连她也找不出个差错来,加上何野偏心于她,心中更是不快。
偏生今日叫她抓住了,心中高兴得紧。想着今日的赌本儿是到手了。
却不想到,那边儿柱子旁一个人正在那儿看得清清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