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
安安冷冷地接了口,转身,毫不留恋地,连看也不再看屋内两人一眼,离去。
“安安!”
剑晨一惊,连忙上前就要去拉她。
“别碰我!”
安安脚步未停,竟以落英掌向后一拍,阻止了剑晨上前,更借着掌力骤然前冲,待剑晨挥散她的掌风时,只能看到一抹淡淡的残影,以及,风中飘来的冰冷话语。
“反正……我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安安……”
剑晨张了张口,手臂向着安安离去的方向无力地挥了挥,终究,不知从何说起。
“夫君……”
花想蓉在后,呆呆看着剑晨落寞的背影,同样也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余一股清泪滑过脸庞。
三个人,在同一时间,同时有着一声深深地叹息。
安安走了,房间里再度变得安静,甚至沉默起来,良久,剑晨方才回过头,冲花想蓉勉强笑笑,道:“蓉儿,可以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是怎么过的么?”
无双阁的神秘,他曾听安安提起过一点,对于那阁中规定,无双阁向来只有一人,便是那名为无双的阁主后,对于这个势力的好奇,一直都缠绕在剑晨的心中。
更兼且,花想蓉离去不过半年,再回来时,一身修为竟达到了一个连他也看不透的地步,到底是什么样的秘法,可以令人在半年时间内犹如脱胎换骨?
花想蓉慢慢地自床上下地,她因秘法而受伤,但那秘法可用三次,这才第一次而已,伤势虽有,经过调息之后倒也不太重。
当听到剑晨提起这半年来的日子时,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当中有恐惧,而更多的,却是悲伤。
“夫君……你还记得当日蓉儿说过,蓉儿以前的功夫,乃是跟一位世外高人所学么?”
“是。”
剑晨点头,静静等待着花想蓉的下文。
“那位世外高人,想必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正是无双阁的前任阁主……”
花想蓉道。
“前任……阁主?”
剑晨一愣,奇道:“前任阁主不是那司徒无双……应该是你的师兄罢?”
“不……”
花想蓉咬着嘴唇,摇头道:“师兄他虽然背负着无双之名,但其实,他并不算无双阁的阁主,要认真说起来的话,只能算暂代罢了。”
“暂代?”
剑晨眉头一挑,心中越发对这无双阁感到好奇起来,一个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的无双阁,竟然连阁主都只能是暂代么?
那岂不是说,在花想蓉成为花无双之前,这无双阁连一个真正的传人也没有?
花想蓉叹了口气,道:“无双阁的阁主,除了要背负那无双之名外,还有另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是女子!”
“师兄他武功虽高,到底是个男儿身,并不能真正将无双阁的功夫学到十足,再加上这样一个规矩,所以他并不能真正算是阁主。”
“那前一任是……”
“前一任,就是我的师父,也是无双阁的创立者,她老人家当年在江湖也赫赫有名,常年占据天榜前三之位。”
花想蓉目光空洞地透过房门望向远处,讷讷地道。
“天榜前三是……萍飞燕?”
听到花想蓉的话,剑晨突然想起以前安安曾向他说过的一个传说,并且当时安安便推测,花想蓉的师父,说不定正是此人!
百余年前名动江湖的奇女子,萍飞燕,也是凤舞九变的创造者!
“不错,你也知道她?”
花想蓉冲剑晨笑笑,道:“当年我还年幼,在辰州城中偶遇师父,她老人家说我的体质极为适合修炼那凤舞九变,不过凤舞九变乃是她老人家近中年时才完全悟得,若要修习,须得等到我成年后方可,否则会对我身体造成极大负累。”
“所以她当时并未真正收你为徒?”
剑晨了然地道。
“嗯……”
花想蓉点点头,叹息道:“那时年幼,许多事也不懂,只觉师父的武功出神入化,当然心生向往,几乎连考虑也没有,便点头拜了师。”
“后来师父另有要事要办,况且当时的我还不能修炼凤舞九变,于是在收下我后,便传了些防身的功夫,当即约定,等我成年时,她便来接我前来修炼。”
花想蓉深吸一口长气,懊悔道:“可谁曾想,这一次的偶遇,竟成了纠缠我整个幼年的恶梦!”
“恶梦?”
剑晨一愣,想起那时在万药谷暗道中遇见司徒无双时,他与花想蓉竟然有着同样的神情,对于这无双阁主之位,两人竟都一样不愿担任,这又是为何?
花想蓉叹息一声,道:“花家也是有些势力的,爹爹为了我这个师父,不知动用了什么力量,竟然将底细摸了出来。”
花承禄么……
剑晨默然,看来花想蓉并不知道花承禄在暗中的另一个身份,乃是隶属于天下财神那一方的鬼兵域中人。
他能探听到萍飞燕乃至无双阁的消息,当然是从鬼兵域中来。
“无双阁……每一任只有阁主才是亲传弟子,这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花想蓉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道:“师父的凤舞九变并不是人人可修炼,凤凰之力,也不是人人可承受。”
“师兄暂借无双阁之职,其实也只修炼了师父默许可让无双阁的外门弟子修炼的前三层功法而已。”
“你曾经对战过的石元龙,师兄为了让他打入赤焰门内部,也才只传授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