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物资需要钱,潘阳虽然有工作,但只有五千多块钱一个月,勉强只够她花销,毕业一年多压根就没存到钱。
所以还是伸手向老爸老妈要点吧,反正储存东西也是为了养活他们不是。
搁心大致估算了下,潘阳笑嘻嘻道,“爸,借我十万块钱呗。”
闻言,姚祺妹瞪大了眼,道,“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去干什么?”
潘士松也道,“给钱可以,先说说去干什么,不然不给。”
潘阳早想好了借口,瞎编道,“嗯,就是我一同事养家糊口遇到了困难,我先借她点。”
张学兰忙问道,“你什么同事,靠不靠谱?别到时候借了钱死不还账。”
潘阳心说还真有可能还不了,就她挣钱没花钱速度快的尿性,存个十年八年也还不上十万块,本来她想找程思远借的,想了想又作罢,他们目前还是情侣,最好还是规避借钱这类敏感事。
潘阳叹了口气,对她爸她妈还有她奶奶道,“就借给她吧,她家四个儿子一个闺女,上面还有个老头子要养活,老婆好吃懒做,还要想着给小孩盖房娶媳妇,老爸,你可得帮帮忙啊。”
潘士松一听,确实压力挺大,不过反问道,“现在还有这么多孩子的家庭?这种情况不该出现在我小时候吗。”
潘阳额了一声,瞎扯淡,“嗯...就是她家有四胞胎。”
潘士松点了点头,“四胞胎啊,那确实太困难了。行了,我借给你,反正家里不急着用,一时半会的你也别催人家还钱了,要我说,孩子多也是福气,别看人家现在困难,说不准以后孩子都出息了,你那同事也跟着享福。”
潘阳嘿嘿笑,可不是享福了,看她奶奶,这一天到晚都不知道该怎么作人了。
有了潘士松给的十万块钱,潘阳每天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商场超市购物,米面粗粮干货,油盐酱醋,但凡能储存的东西,潘阳几乎全买了。
她还抽空去了趟棉纺城,棉被海绵垫还有床单被罩枕头,全部买了一遍,老潘家的床铺实在太埋汰了,如果她还能回去,她准备把床铺全换一新。
还有木板床,也买了五张,两张大床,三张小床。
两张大床,潘阳和她奶奶睡一张,潘士尧三兄弟睡一张,至于小床,潘士云和潘士告各睡一张,剩下一张留做备用。
白天下班买完之后,送到她租住的地方,再集中意念全部存在空间里,晚上在纸上不停画画写写,绞尽脑汁想还有哪些东西没买,漏掉的第二天立马再去补购。
同事贾大姐看她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忍不住提醒她,“阳阳,你男朋友好像有段时间没来接你下班了吧?你两是闹矛盾了吗?要我说啊,换做我是你男朋友,我都得生气,你说你一天到晚在瞎忙活什么,男朋友也不管,这年头,金龟婿不好钓,大姐我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可得好好把握了!”
经贾大姐这么一提醒,潘阳这才意识到她貌似忽略了她男票,下班之后啥也不去干了,给她男票程思远打电话。
彼时程思远正软绵绵的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回他女票,“大姐,您可总算想起小弟了,能劳烦您来中心医院看看小弟一眼?”
潘阳啊了一声,反问道,“你在医院做什么?”
程思远无奈叹气,暗骂一声猪脑子女人,“不生病,谁特么来医院。”
生病的男纸最娇贵,潘阳自动把他爆粗口给无视掉,赶紧收拾东西下班去中心医院,途径卖粥店面,又卖了清淡的粥搭配小菜,一块拎了去医院。
潘阳走的急,在医院大门口撞到一个女人,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穿着一件暗灰色长裙,裙子没有腰身,罩在女人身上又肥又大,像个破麻袋,女人披头散发的,巴掌大的脸没什么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潘阳总觉得女人周围凉飕飕的。
潘阳赶着有事,忙对女人道了声对不起,匆匆往门诊静点室走,程思远在静点室挂了张床位点滴。
门诊静点室紧挨着急诊中心,必须要穿过急诊拐个弯才能到。
大概是出了什么车祸,急诊医护人员忙成一团,大厅里挤得都是人,乱糟糟的。
潘阳避开人群,边给程思远打电话问病房边往静点室走,并未发现她刚才在医院大门口撞到的女人一路尾随她到了静点室。
她刚进病房坐下,还没跟程思远说上来句话,那女人推门进来了。
单人病房里只有她和程思远,两人齐齐望向女人,程思远刚想跟他女票借生病撒撒娇,就被人给打扰了,他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走错病房了。”
女人非但没有关上病房门,反而推门进来了,脸上表情有些漠然,伸手指指潘阳,“我不是找你,我找她。”
她看向潘阳,“你是潘阳对吧,你爷爷让我找你,他有东西让我代交给你。”
闻言,潘阳和程思远齐齐呆滞了五秒钟,还是程思远最先反应过来,眼睛瞪着病房里这个阴气森森的女人,气道,“鬼扯些什么,她爷爷早去世了!哪儿来的,你走错地方了,赶紧出去。”
程思远从上大学开始就认识了潘阳,自然清楚潘阳她爷爷在他们大二那年暑假去世。
程思远的态度并不好,脸色也不好看,清楚他脾气的就该知道他要发火了,可女人并未理会,仍旧站在病房里不离开,而是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