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北只是淡漠的朝着那边瞥了一眼，喉结一动，便余光都没敢朝着那边看过去。
从机场到宋家别墅，开车至少也要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宋暖玩着手机，心想这男人真的是憋得住，要是没人主动和他说话，他肯定一天也张嘴吐不出来一个字。
现在是晚上，她拿着手机朝着他那边晃了晃，本来想拍张照片，却愣是五官模糊，没办法拍出他英俊斯文的侧脸。
“萧慕北，我看刚才那个你那个女助理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气氛太僵硬，她一般都是选择打破这种僵硬。
男人菲薄的双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闻言只是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开口说话。
宋暖噘嘴，“你到底是太累了不想说话还是觉得我的问题太幼稚了不想回答？我可是等你了一个晚上，你就不能多理我几句吗？”
她偏过脸，“说实话，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品味有问题，怎么就喜欢宋晓那样的白莲花呢？哎，你不用强调她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也不能掩盖她是个白莲花这个事实。”
她从小到大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这次倒好，不声不响地去了纽约，还特意不告诉萧慕北，好让萧慕北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还好她清者自清……
果然，提到宋晓，萧慕北不会不开口，“宋暖，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每次都纵然她。”
她淡淡控诉。
控诉过后，宋暖抵着下巴看着萧慕北，红唇微勾，“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到底喜欢她哪点？”
“宋暖，对我，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萧慕北转过头来看着她，男人的脸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脸上那么几丝细细的光影，让他看起来越发好看。
却也徒增了一小点神秘感。
宋暖有时候甚至会想，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有太多的秘密，而她，一无所知。
她微笑，脸上的表情甚至有那么一点孤掷一注的味道，“怎么，这次你去纽约，和宋晓和好了？你们该不会在一起了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对你死心？”宋暖拧眉，低着头，尖尖的下巴轻轻地搭在膝盖上，“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我不懂……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是不是男人都讨厌死缠烂打的人？
是不是因为她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在他身后，所以长此以往，他就变成这般厌烦了？
她明明记得，从前他也是很喜欢她的。
在她还小的时候，在她懵懵懂懂的孩童时候。
为什么长大了，就一切都变了？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受伤，萧慕北下意识地就想去摸她的头发，只是那双手伸出一半继而被他强行收了回来，放在身侧。
而他眼底眉梢所有的冷漠，都被宋暖全部收在眼里。
于是一时间，自嘲落寞，伤心难过……一系列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心脏如同玻璃砸落在地面，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