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妈。”容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答应着,看向郎霆逸,郎霆逸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难得郎霆逸肯同意相亲,又知道儿子眼光高,所以每个挑出来的女孩,容雅都是认真了解过的,不仅是家世背景,更是女孩的本性为人。外在是郎霆逸一贯喜欢的完美型,内在也是温柔贤惠,适合他这样的工作狂,踏实的贤内助型。可到现在,已经十二个女孩了。每一个女孩,郎霆逸都能说出不同的缺点,用不同的理由来拒绝,没有哪一个激起他丝毫的兴趣。
原本,容雅还以为自己确实选错了人,挑错了类型。可这次,从郎霆烈的事情,作为母亲,她忽然有了一点隐隐的感觉。并非她挑选的人不对,而是这个大儿子根本无心相亲。或者说,他心里根本就有个人,一个他想忘记却忘不掉的人。会是谁呢?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郎霆逸爱上,却又不能去爱呢?……
满心疑惑,可容雅移开了看大儿子的视线。当下先解决好小儿子的事情再说吧,有些事情光她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只能静观其变。
午饭过后,费芷柔跟着欧沛芝和容雅去院子里喝茶聊天,郎天翰父子三人还有蒋苏去了书房。
“想什么时候结婚?”一进书房,郎天翰就开门见山地问郎霆烈。
那天欧沛芝和容雅一起来书房找他,先是说郎霆烈要结婚了,带回来一个非常好的女孩,让郎天翰着实雀跃。他问起了女孩儿家世和人品,容雅做了回答。虽然不如郎天翰想象中的理想,但想着欧沛芝都没反对,他也没怎么在意,依然很高兴。
可欣喜了不到两分钟,两个女人又忧心忡忡、犹犹豫豫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欧沛芝开口说起了郎霆烈感情的波折和他在经历这些波折时的所作所为。
在一瞬的目瞪口呆后,郎天翰气得血压直飙,当即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给郎霆烈取名为烈,他竟成了“劣”子,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叫他这个做父亲的,乃至整个郎家都抬不起头来!若郎霆烈当时在他跟前,别说五十家法,就是五百家法都不过分!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郎天翰也知道,比起对郎霆烈的惩罚,对费芷柔的弥补更重要。唯一能让郎天翰稍感欣慰的,就是儿子还知道承担和面对,没有选择永远沉默和欺瞒。既然郎霆烈有了自己的打算和安排,做父亲、做家人的,便要与他一起承担。本就已经打算接受费芷柔,今天再亲眼见到她本人,郎天翰更是对儿子的婚姻充满祝福。
费芷柔是个好女孩。她的眼神很干净,笑容很纯粹,即便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和苦痛,她还能保留着那份纯真和坚毅,实在难得。在商场磨砺多年的郎天翰岂会不知这份品质的珍贵。就像极好的玉,越是经历时间的打磨,越是通透美丽。难怪儿子会爱得痴狂,这样的女孩确有那般魔力!
听到父亲的问话,郎霆烈不由欣喜地扬起唇角,他当然明白这是郎天翰已经接受费芷柔的意思。
“越快越好,我想在夏天就结婚。”
他喜欢夏天。夏天邂逅了她,夏天又再见到她。而且都说六月的新娘会是最幸福的新娘,他想给她最好的。
夏天?郎天翰稍稍凝眉。这都四月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夏天,要准备好一场隆重的婚礼显然有点仓促。这是郎家的大事,就算费芷柔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平民,这场婚礼也简约不了。
“爸别担心,我已经在准备了。”郎霆烈自信一笑。他想做的事,他从来不会去等。在精心准备告白式的时候,他已经在挑选婚礼场地,等初步决定后再让准新娘定夺。她的婚礼,当然要她做主。
婚纱他也已经联系了巴黎最顶级的设计师,天价定下五张设计图,图纸一出便会送到费芷柔的面前,由她亲自挑选。
还有钻戒。不过这是他要送出特别的惊喜,要到给她戴上的那一刻才让她知道!
“这就好。”郎天翰点点头,但凝住的眉还没有松开,提醒着郎霆烈,“婚姻不是儿戏,婚礼当然不能草草率,在我们郎家更是如此。看你这样上心,我多少放点心了。婚礼的事情你妈妈会帮你操持,但你也要事事考虑周全,因为芷柔现在的处境毕竟与普通人不一样,需要顾及和打点的地方很多。”
说着,郎天翰又回头看看大儿子,问道,“你那件事情警方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郎霆逸摇摇头,“没有。上次的暗杀,那些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最近这段时间又一直风平浪静,警方始终没有发现新的有价值的东西。现在只能等待,要么他们还会再来,要么他们放弃,这件事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这大概是郎家遇到的头一件如此棘手的事情。郎霆逸两次性命攸关,竟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人。唯一有进展的,就是引起这些事件的起因。经过几番排查,郎霆逸、郎霆烈,还有蒋苏,都认为这些杀手极有可能与郎霆逸手里掌控的三个项目有关。一是郎霆逸的“志愿探险”团,已经有一些国家的政客注意到了这些所谓爱好者的计划性行动,却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来阻止“探险”团的游历,为了国家利益,他们很有可能雇佣一些杀手来取郎霆逸的性命。二是郎霆逸在国际市场上的迈进,已经威胁到了部分霸权国家的跨国公司利益,在谈判失利,又缺乏竞争力的情况下,他们很有可能出此下策,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