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心之余,暂时抛开与费芷柔之间还未理清、还在纠缠的痛苦,郎霆烈开始调查一些事。这也是他在白天不停忙碌、查找的事情。
看了看手表,到晚上九点了。他可以回去了。
已经过去了两天,她似乎已经接受被他囚禁的事实。她会吃他让人送过去的饭,也会安静地在被他锁住的空无一人的房子里走动。但她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他在黑夜里抱住她时,她依旧沉默,没有半点挣扎,当然也没有热情,只是默默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有在攀上巅峰时,才会绽放让他心颤的神情……
他渴望那种神情,所以他渴望黑夜。跳过那些伤害和痛苦,逃避她的淡漠和无神,现在的他只想要黑夜……
“郎总。”
在郎霆烈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在w市的办公室时,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外面有人要见你。”
“是谁……”
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叫嚣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郎霆烈,我要找郎霆烈!让我进去!”
听到这个声音,郎霆烈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放下了外套。
“让他进来吧。你可以先下班了。”
秘书刚走出去,门外的男人就冲了进来。
“郎霆烈,流夏呢!你把流夏弄到哪里去了!”乔睿佝偻着断了肋骨的胸,大口喘息着。
“提醒你两件事。”郎霆烈在沙发上坐下,慵懒地交叠着两条大长腿,冷眼看着乔睿,“第一件事,她不叫陆流夏。第二件事,也是最重要的,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把她藏到哪里,带到哪里都可以,不用向任何人交待。”
“她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乔睿大喊着,“她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一定是你把她软禁了!郎霆烈,你这是在犯法,我要告你!”
“乔睿,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你觉得你能告得了我吗?”郎霆烈扬唇,轻蔑地看着这个早已经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男人。
乔睿苍白着脸,喘着粗气,可半天说不上话来。
他确实告不了他,确实软弱无力到自己都痛恨自己!
明明是郎霆烈打伤了他,让他断了肋骨不说,还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乔睿立刻报了警,告郎霆烈故意伤害。可是,不知为何,酒店的监控居然没拍到在露台的情景,更是有汪娜站出来证明在慈善晚会后郎霆烈就跟她离开了,根本就没去过露台,更不会去打伤他。这件事一出,告不了郎霆烈不说,别人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拍到那枚胸针,才恶意控告郎霆烈的。
比起这个,乔睿更在意的是陆流夏!
他一醒来就去找她。可是,连着两天,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也去找了尤念兮。可她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上话来,后来又有雷玄拦着,连见尤念兮都难。
是郎霆烈!那天是郎霆烈带走了陆流夏,也一定是他把她关起来了!
乔睿去公安局报案,先是报失踪,然后报绑架,可无论他怎么说,警方那边除了敷衍地做了几次笔录,全都没有回应!
乔睿确实无奈又无力了。这里是裘景时的天下,有他帮着郎霆烈,就算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绑架,别人也都会视若无睹。自己又怎能告得了他!
知道郎霆烈不会告诉自己陆流夏的下落,可无处可寻的乔睿只能来到这里,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话说完了吗?”看够了乔睿的挫败,郎霆烈不想再耽误时间了,站起身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劝你还是回医院好好躺着。你现在的身体倘若再受点伤,可不是一两天能起来的了。”
说着,不等乔睿说话,郎霆烈已经打开门,走出办公室。
可他刚迈出办公室就怔住了。
“蒋甦。”郎霆烈不由惊讶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还要看看大队长。”蒋甦笑着,“看你这么惊讶的表情,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郎霆烈拍拍蒋甦的肩膀,“只是你不打招呼就来了,而且又这么晚,我有点意外而已。”
当然不会不欢迎,只是……现在正是他和费芷柔迷茫又纠缠不清的时候,比起多一个知道,郎霆烈更想一个人好好地理清思路,处理问题。等事情都明朗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蒋甦,告诉每一个人。
“刚才走过来时,好像听见有人在这里吵,出什么事了吗?”蒋甦往办公室里看了看,看到一个还在发愣的年轻男人,脸上的神情好像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没事,一个无聊的人而已。”郎霆烈说着,眼底闪过迟疑。
“走吧,先给你安排住处。”郎霆烈低头看手表,又说,“这个时间来不及去找大队长了,我明天陪你去找他。”
“好啊。”蒋甦转身,跟着郎霆烈往出口走去,“对了,你那个模特女朋友呢?你晚上不用去陪她吗?”
“不用!”郎霆烈顿了顿,又说,“她外出拍摄去了,不在这里。”
“哦,那改天找机会让我见见她。”蒋甦笑着,没有再问。可低头的瞬间,他眉头短暂的紧蹙浮上阴沉。
刚才,在郎霆烈走出办公室之前,蒋甦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敏锐的听觉当然让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听到了一个被称为“陆流夏”的名字。
陆流夏,郎霆烈竟将她称为他的女人!话语间那样浓郁的占有欲,就像当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