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栋将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简单的介绍了下,三言两语之后,花叶涵就将前因后果弄的清楚。
“这还真是巧了。”她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制服的裤子被她撑出饱满的线条,我的眼睛在上面流连了一圈,又迅速的转走,掩耳盗铃一般。
“是啊。”我点了点头。
花叶涵说完这句话后,就将目光转向了韩国栋,问:“一会儿阿生的追悼会,要不要一起去?”
“好。”韩国栋简短有力的回应。
她侧过脸之后,我的双眼又不自觉的盯到了她的面庞上。
那挺直的鼻梁,斜斜飞起的英气眉眼,还有小巧圆润的唇……
不知不觉的,我好像好久没见过这张脸了,花叶涵并没有刻意的躲我,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样,没事就会联系我。
曾几何时,我们的距离是那么近,可是现在却又好像变得分外的遥远。
“小愉,小愉?”
“啊!”花叶涵的叫声将我从发呆中拉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竟看她看的出了神。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的老脸又是一热。
“我们等下要去参加阿生的追悼会。”花叶涵的声音好像变得温柔了些:“你……”
“一起去吧。”我突然开口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嗯?”花叶涵微一错愕。
“英雄的追悼会,我既然知道了,怎么说也得去吊唁一下。”
花叶涵看了看韩国栋,又为难的看着我,说:“可是,你又不是我们局里的人……”
我快速从口袋里掏出淡蓝色的国安证件,在花叶涵的面前晃了晃,微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嘛,这么见外干什么。”
花叶涵无奈的白了我一眼。
……
阿生的追悼会并不是像我想的一样,在局里我的会议室中摆上一张照片,再由领导出面讲个话致个辞,沉痛哀悼一下逝去的同志之类,他的追悼会是在墓园举行。
墓园在城外,离我们这里还有很远,开车的话也要将近两个小时。
韩国栋自己开车去,而花叶涵选择了乘坐我的车。
她换上了一身便服,按照规定,除了执法期间,警察在外面是不可以穿警服的,花叶涵自然严格遵守规定。
今天她穿了一件dior的黑色双排扣风衣,里面是一件灰色的高领薄毛衣,显得干练而又优雅。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永远都是她那两条无论穿什么样裤子都掩盖不住的长腿。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着头看窗外,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的侧脸线条美得仿佛是雕塑一样。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我伸出手,旋开了车载音响,试图放点音乐来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
按钮一旋开,梅姑那略带磁性的沙哑嗓音随即飘起。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我面色一滞,又伸出手准备将这首歌切掉,花叶涵却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一般,啪的一下打在我的手上。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登时我的脸色又有点发红。
这首《女人花》是她经常听的一首歌,之前我每次坐她车的时候,都听见她在听。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坐她车的时候,那音响里面正在放的音乐,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当时我们一起经历了鬼婴的事件,这也是第一次让她对我改观的事。
不知不觉的,已经两年了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两年的时光,说短不短,说长也绝对不长,但是已经足以改变很多的东西。
花叶涵认真的听着歌,她斜靠着窗,一缕发丝斜斜的垂下来,搭在晶莹的脸颊上,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我们去参加的那个追悼会,死的人叫陆生。”花叶涵张开嘴,缓缓道。
我定了定神,侧耳倾听。
“他跟韩国栋是同一批入警,当时都是师傅来带的。师傅跟我说过,他要比韩国栋聪明,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但是跟韩国栋比起来,他只有一个缺点。”
花叶涵顿了顿,说:“那就是怕死。”
“人之常情嘛,我也怕死。”我咧了咧嘴,说。
花叶涵白了我一眼,说:“你说的也对,不过干我们这行,太怕死也是不行的。太怕死就升不了职。”
我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花叶涵不以为意的笑笑,说:“陆生也不是真的怕死,他只是太喜欢他的妻子了,他怕他自己不在了,妻子没人照顾。”
我微微笑了笑,说:“看来他跟他的妻子感情很好喽。”
“嗯。”花叶涵也笑了起来,眼睛微微弯起,给她英气的面颊增添了一丝柔媚:“不是一般的好,他和妻子是警校的同学,警校毕业分配的时候,他为了不让妻子当警察受苦,硬是逼着妻子去改了行,学校给安排的工作都不要了。”
“好男人啊。”我感慨。
“是啊。”花叶涵也沉默了下来:“可惜,走的太早了……”
“韩国栋跟他的关系很好?”我又问。
“嗯。”花叶涵点了点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警校,他们都在一起,好的穿一条裤子,陆生的妻子一直管韩国栋叫哥来着。”
我心说怪不得韩国栋会那么激动,这种关系就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可能比亲兄弟还要密切些。就算是亲兄弟还可能因为财产问题反目呢,而这样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