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林起先很是随意,接着脸色一变,忙后退了半步,才卸去岳不群的掌力。 宁清林又瞪了岳不群一眼,才欢喜地叫道:“师兄,群儿的功力已达到一流中品之境了,内力极为精纯,而且还没有修练紫霞神功。”
段清玄这才展颜放声大笑,起身说道:“好,好,好,苍天有眼,天不绝我华山派。走,去正气堂。”
岳不群见段清玄身形突然起了变化,与前几年并无二样,不由心下起疑。段清玄先前的那幅老态,莫不是在施苦肉计吧?不过自已本来就是要回来出任掌门之位的,是不是苦肉计也无所谓了。只是段清玄的身子大好,若能多活上几年,岳不群还是十分高兴的。
段清玄过山梁时还是由岳不群背负,四人一路来到正气堂,有几个三代的小弟子正在玩耍,看见四人也不拜见,各自散开跑去禀告各自的师父。宁清林冷哼一声,段清玄说道:“不用管他们,我们去后堂。”四人又转至后堂,这是华山派历代掌门之牌位所在地。
段清玄点燃三枝清香,领着三人当场跪下,冲着历代掌门的牌位说道:“不肖弟子段清玄,今日在此叩拜华山派列代祖师。弟子自接任华山派掌门二十七年来,一直兢兢战战,却并无大功于华山派。反而使得华山派差点灭派,更失去了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可说是华山派历代掌门中最最罪大恶极之人。弟子这几年贪恋掌门之位不去,并非是恋权,而是想为华山派寻找一上佳的掌门人,以延续我华山派之传承。今日幸得知门下弟子岳不群武功剑法不俗,人品端方,虽然还有些不如人意之处,但是却可保得我华山派传承不灭;让我华山派有重新再起的机会,可接任我华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之位。不肖弟子段清玄在此敬告列代祖师,还望列代祖师赞同成全。”说完三叩九拜。
四人伏地等了一会,段清玄这才领头站起,转身说道:“群儿听命,跪下。”
岳不群只得又下跪听命,段清玄说道:“老夫段清玄,乃华山派第十三代掌门人,现在正式传掌门之位与你,你从今日起,将正式成为我华山派的第十四代掌门人。”说完又转问宁清林和宁中则,说道:“你二人可有不服?”
宁清林和宁中则摇头道:“没有不服。”不等段清玄再说什么,远远传来两声厉喝:“弟子不服岳不群当掌门人。”
当场四人不由眉头一皱,不多时,张不惑陈不寂带着门下的弟子们,全都涌进了后堂。段清玄沉声道:“你们来此作甚?”
陈不寂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师伯,你们在这做什么啊?想传掌门之位与岳师兄,也要聚拢全华山弟子一起宣布才是,怎得在此偷偷摸摸,如同见不得人似的。”
段清玄目不斜视,也不看陈不寂等人,说道:“群儿在二十年前就是我华山派的第十四代掌门继承人,这是当时整个华山派诸人都认同的,江湖上谁人不知。我要传掌门之位与他,即使只有我和他两人独传亦可,何况今日还是在华山派列位祖师灵前,何来偷偷摸摸一说。”
张不惑急道:“岳师兄在五年前可就说了,自愿放弃华山派掌门继承人之位,今日怎的出尔反尔。”
段清玄问道:“群儿,你对他们说了此语?”
岳不群细细一思,摇头道:“弟子从未在两位师弟面前说过此语?”
张不惑急道:“是宁师叔说的。”
宁清林面无表情的问道:“我是怎么说的?”
张不惑说道:“当年宁师叔说‘群儿不欲为华山派掌门,掌门之位将从你们三人之中挑选。’”
宁清宁喝骂道:“混帐东西,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一句话都记不住,当年我是说‘群儿志向高远,无意困居华山,华山大小事物还需尔等三人尽力为之。日后或从尔三人中选一主事之人,尔等三人要谨慎行事,不要让我和师兄烦心。’此语只是挑选一个主事人,在掌门不便时管理派中之事罢了,何时涉及掌门之位了?”
张不惑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陈不寂气定神闲的说道:“师伯、师叔,在半年前,你们也于此处曾和风师兄说,要立他为华山派的下一代掌门人。此事可是弟子亲耳所闻,虽然未提即岳师兄放弃掌门之语,但是另立风师兄确是不争的事实。此事又做何解?”
段清玄道:“群儿数年不知音讯,五岳会盟在即,立风不言为掌门只是一个考虑,并非必行之事。风不言因故受伤,不能出任掌门之位,现在群儿又回来了,自然是立他为掌门人了。”
陈不寂笑道:“师伯另立风师兄,也就是否定了二十年前所定岳师兄的掌门继承人资格。如果重立掌门,自然也要重新得到华山派众门人的同意才行,怎能问也不问,直接授与了事,如何能让华山众弟子心服?”
张不惑喜道:“对,出尔反尔,我就不服。”
其他三代弟子也纷纷叫嚷道:“不服,不服,我等不服。”
段清玄不由眉头大皱,宁清林怒道:“掌门师兄,陈不寂、张不惑二人在数月前,曾逼迫掌门师兄传位于他们,犯了华山七戒中的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我提议,将他们二人废去武功,逐出华山。”
陈不寂阴阴笑道:“那掌门师伯还犯了华山七戒中的第五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这又该怎么算?”
宁清林怒道:“好胆,竟敢问责掌门。”说着举手上前就欲掌掴陈不寂,不料陈不寂、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