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借机又向冲虚道长请教武当《太极剑法》,冲虚道长不好推辞,又以《武当太极剑法》对阵岳不群的《养吾剑法》。不过冲虚的剑法并不如拳法,想来应是《太极剑法》尚未练成,只得其形,未得其意,剑法生硬而棱角分明,内力运使难以伤敌,多是守势。
而岳不群也减小了《养吾剑法》的威力,只守护住自身,并不进攻,剑光只在三尺内吞吐,使得两人斗了数百招也不见胜负。最后到底是冲虚道长先沉不住气,怕被岳不群胜了半招,于面子上不好看,加紧了《太极剑法》的攻势。反而使得破绽暴露,守势混乱,然岳不群却故作不知,谨守自身,又斗了五十余招后,才以一招之差负与冲虚道长。
离开武当派后,岳不群与宁中则向山下而去,一路上宁中则闷闷不乐,岳不群问道:“师妹,又有何烦心之事,说给师兄听听,让师兄好好开解开解。”
宁中则“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岳不群笑而随她,最后宁中则还是闷不住了,问道:“师兄与冲虚道长相斗时,冲虚道长作为长者,尽显其能,尽心指点太极之意。师兄反而藏藏掩掩的,假话骗人,极不老实,不但把九阴一阳、绵里藏针的《岳氏太极拳》使成了至阴无锋的《岳氏太阴拳》,而且《养吾剑法》也威力大减,真是,真是……”宁中则不想伤了两人的感情,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岳不群摇头笑道:“冲虚道长他们一听是我创出的《岳氏太极拳》,脸色立刻大变。要是知道除了《岳氏太极拳》外,我还创出十余种其他不弱的武功,那又该是什么反应?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恐怕到时就不是佩服,而是忌惮了,甚至要将师兄我摧毁掉。如当时藏一下拙,师兄我只有一流下品的实力,岳氏太极只是纯守御的拳法,还需二十年之功才能阴阳相济大成的太阴拳,就不会被其所忌了。”
宁中则嘟嘴嗔道:“师兄把武当派高人看成什么了,还会忌惮你?你这样疑神疑鬼的,纯属老毛病又犯了,得改。”
岳不群不由苦苦一笑,宁中则不信名门正派暗地有龌龊之行径,自已也无他法。只有随着年岁的增长,才会对世事瞧得明白。只得说道:“我华山派现在大衰,正需低调之时,若是我的真实实力被魔教知道了,魔教为避免又多一强敌,加上丘雨兰和桑三娘之仇,恐怕又要大举入侵我华山派了。即使魔教不找上门来,但五岳之事,左盟主绝对会时刻拉上我,让我无法静修,也无法授徒发展。此又何苦来哉。还不如示敌以弱,效仿古人,不鸣则已,暗中发展,静心培养弟子,待我华山派弟子出息了,咱们再一鸣惊人,也不迟啊。”好说歹说半晌,宁中则这才听话作罢。
在武当山脚,得知嵩山派刚刚到来的消息,嵩山派此次来的人较多,现正四处找寻驻地。岳不群与宁中则转去嵩山派所在,想要前去拜见嵩山派的左冷禅,以感谢左冷禅前年大力支援之义举。来到嵩山派所在,接待的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乐厚、汤英鹗二人。
四人见礼过后,岳不群笑问道:“乐师兄,汤师兄,不知左盟主何在,我们夫妇正想叩谢左盟主,以报前年千里支援之大义。”
汤英鹗含笑道:“原来两位已然成亲了,没有请我等喝一杯喜酒,却是不该啊。左师兄于前年受了点轻伤,现在还在嵩山闭关呢。这里只有我和乐师兄两人。”
岳不群、宁中则一惊,前年的伤,现在还未好转,那就不是轻伤了,岳不群忙问道:“以左盟主的身手武功有谁能伤得了他?难道碰见任我行了?”
汤英鹗点头道:“正是那魔头任我行,也怪我师兄弟学艺不精,拖累了左师兄之故。”又转而笑道:“不过那任老魔也不好过,左师兄的一记《嵩阳神掌》,可不是好受的,当场就喷了一口老血。这两年未闻任老魔再现江湖,想来也在闭关疗伤之中。算来,是两败俱伤吧。”面色甚是得意,并不见何伤感。
岳不群明了嵩山派的心思,那任我行横行江湖三十余载,死在他手上的正邪两道高手不计其数,可谓凶威赫赫。而左冷禅虽然出道并不算晚,但正派武功在三十岁之前并不算高明。三十岁之后方才后来居上,所以左冷禅得享大名还是在近七八年间,比之任我行的名望那是远远不如的。直到前年的五岳会盟时,左冷禅方才一鸣惊人,大出风头,从衡山、恒山两派老一辈掌门手中,争得五岳盟主之位。
不过左冷禅当时却是和恒山、衡山两派的掌门人同时出手,逼退任我行的。他人不明究竟,还衬不出左冷禅的高明手段来。直到前年嵩山派十三太保大闹平定州,与任我行两败俱伤,这才真正得享大名。近两年岳不群和宁中则少与中原江湖人接触,华山派又无其他人手打探消息,是以不知左冷禅和任我行受伤之事。
岳不群说道:“我夫妇二人大婚,只是派中长辈和龙门镖局一些就近的兄弟参加了,并未大肆操办,失礼之处还请嵩山派的各位师兄弟海涵。在今年十月十五日,正是岳某接任华山派掌门之时,还请各位嵩山派的师兄弟一道,至华山喝上一杯水酒,岳某不胜荣幸。”
乐厚和汤英鹗一阵惊讶,问道:“段师叔要退位了?”两人刚刚说完,就了然了,段清玄自被捅破失去武功一事,再不能恐吓他人,自然是退位让贤,隐退江湖了。
乐厚、汤英鹗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