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安坐的干可思哈哈大笑,走了过来,说道:“那曲洋前辈,在前不久已叛出了日月教,乃是我五德教新近入教的土之德士长老。刘先生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后,也将成为我五德教的土之德士长老。他们互为土之德士长老,又擅长音律,专门负责教导我教中师兄弟们音律,他们又如何不相识呢。”
陆柏不由眉头大皱,说道:“你五德教之名陆某不知,但竟敢招收魔教的护法长老,莫非也是与那日月魔教一类?”
干可思笑道:“我五德教教主乃是先孝宗陛下所策封的,五德宗师广德宣化大真人,为朝庭所承认的正统教派,与正一教类同。陆先生不闻我五德教之名,那是陆先生孤陋寡闻,厅中的群雄自不与陆先生类同。至于我五德教想招收什么人,哪是我五德教的事,像陆先生这样无才无德之人,我五德教是决计不会收的。”
陆柏笑道:“陆某无才无德,这曲洋杀人如麻,恶事做尽,江湖中人有谁不知,竟成了有才有德的大好人。这五德教果如魔教同类。”
干可思笑道:“我五德教胸怀似海,墨汁再黑,亦能净化干净。曲德士长老以前如何,干某不知,但曲德士长老自愿弃恶从善,加入我五德教,可为德士,此事无错。若是陆先生以后也能幡然醒悟自身之罪恶,一心向善。我五德教也会向陆先生大开方便之门的。”
陆柏叫道:“我等焉知那曲洋不是假叛魔教,暗中还在为恶江湖?还有,从前曲洋在正道江湖中的血仇不少,岂可让他如此轻易的就抹得干净了。”
干可思笑道:“曲德士长老放下屠刀,以前种种,皆如烟云。他自入了我五德教,就是我五德教人,若是暗中还在为恶,陆先生若有真凭实据的话,我五德教大可以教规来处罚。至于曲德士长老以前所为的恶事,我五德教向来不赞成以杀止恶。只会令曲德士长老多行善事,来抵消从前的罪恶。不过需以百抵一,行千万件救人性命的大善事,来洗刷自身的罪孽。”
定逸师太赞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五德教与佛门可谓疏途同归啊。贫尼佩服,阿弥陀佛。”
陆柏本欲继续与干可思辨解,可是因这什么五德教的插手,已拿刘正风无法了,再辨下去也无意义。
在场的群雄,都是事不关已之辈,难成臂助。
陆柏与丁勉对视一眼,相互明了,今日之事因不明五德教之底细,又有黄安杰这堪比左冷禅的大高手在,任务全部失败了。
强为下去,即使嵩山派人都死光了,也不定能动刘正风一分一毫。罢了,罢了,回山禀告左师兄去吧,看看左师兄有何见解、奇谋?
陆柏说道:“我嵩山派弟子本欲潜入刘府搜寻刘正风勾结魔教的罪证,不想竟被你五德教滥杀了数十名弟子,就连费师弟也……五德教,今日之事,我嵩山派记下了。日后定有回报。”
干可思说道:“慢来,黄师哥乃我五德教奉公守法的德士。按大明律,身携利刃不告入出者,皆是不轨之人,杀之无罪。我五德教非江湖之门派,若你嵩山派想借此事找我五德教的麻烦,行杀掠之举。我五德教也会勉为其难的,转为江湖教派,一举将你嵩山派覆灭。”
陆柏冷笑数声,说道:“那我嵩山派就拭目以待了。”
黄安杰沉声道:“干师弟,人是我杀的,不干教门之事。光是我麾下的三千海师,就足以剿灭他嵩山派了,师弟何须对嵩山派顾忌。喂,嵩山派的,某黄安杰在广东一地,欢迎你们前去找麻烦。你嵩山派去多少,黄某就杀多少。三年之内,若是无人敢去广东,黄某就率众攻上你嵩山派去。”
群雄闻言不由大吃一惊,三千海师?若都是刚才的这般水准,那就是军队了。
江湖中人武功虽高,但与军队明刀明枪的打上一场,还是输面为多。
若是以高手对决,单看黄安杰大战丁、陆、费三人,还能速杀一人。即使是左冷禅亲来,恐怕也是不易之事。
如此一来,嵩山派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丁勉、陆柏听闻黄安杰的豪言,一时不知真假,惊疑之下也不好答话,只得冷哼一声,带人转身就走了。
刘正风见此灭门的大祸,竟如此轻易的就渡了过去,直到现在还如尚在梦中,痴痴呆呆。
在黄安杰的提醒下,正式开始金盆洗手,向群雄表明,自已以后不再是江湖中人了。
有黄安杰这煞星在,刘家想来在数十年间都会平平安安了。
刘正风转头看向岳不群,虽然不知岳不群与五德教之间的关系,但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光是为刘家教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来,就让刘正风感激一世了。
群雄们隐隐猜知刘正风定然在私下中与曲洋相交,伙同一起退出江湖,又一起进了这个势力似乎极强的五德教。
这刘正风私交魔教的魔头在先,虽未对正道江湖有所伤害,但还是让群豪们心内不满。
若不是因为曲洋同时也叛出了魔教,非找刘正风算帐不可。
刘正风已然金盆洗手,群雄们也没了待下去的兴趣,纷纷告辞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刘府已然一空。
就连岳仪琳,因为与岳不群太过亲呢之故,被妒忌心大起的定逸师太强行拉走了。
岳不群是好男不跟尼姑斗,只得让她去了。
岳不群也上前说道:“刘贤弟,愚兄也告辞了。”
刘正风紧握岳不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