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湖夜风吹来,黑烟渐渐飘散开去,岳不群望着空地上那个一尺半见方的炸裂土洞,心中也有些惊奇。
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乱波的影踪,只感到那乱波早早的就来了。
也不见他是如何打洞的,却偏生能在自己眼光所及之处,悄无声息的钻入土中,藏着一动不动。
这倭国乱波的战力不强,可是这辅助技能倒是不错。
岳不群左右瞧了瞧,朝着一小堆枯黄的落叶叫道:“那是所谓的落叶之隐吧,倒比先前的土遁隐术强上一些。”
不等那乱波再度施法逃避,左手一招一抓,那堆落叶下一个黑忽忽的小巧人影,破开了落叶,不由自主的朝岳不群飞来。
黑色面巾下,那乱波惊恐万状,不甘心的在半空中拨出倭刀,向岳不群左手刺来。
岳不群右手又是一个弹指,飞出一道剑指正中倭刀,倭刀当的一声,应声断成三截。
而那乱波毫无办法的落到岳不群手中,如同一只惊恐的小鸟,不停的扑打着翅膀,可惜并无什么用处。
岳不群左手紧紧掐住他的脖颈,如提小鸡。右手卸下他的下颚,撤掉面巾,伸指在他嘴里探找起来。
半天都没发现毒囊的下落,岳不群笑了,当忍者的竟然没有毒囊,这倒是个奇葩货了。
怕死之辈好啊,就怕他不怕死。
岳不群满心恶心的在他的衣襟上,擦擦满手的唾液,又在其胸前几处要穴上轻轻的点了几点,过了一会,才将他抛在地上。
那乱波原本苍白的瘦削脸,此时如喝醉了酒一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瘦小的身躯弯曲成了虾仁。
嘴里还发出“呵呵”的嘶叫声,双手不停的抓着胸口,撕裂衣衫,露出一身苍白的肌肤。
精瘦的胸肌上,手指到处,胸口便是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断的“呵呵”发声。
却是下颚被卸,发不出正常的语音声响来,更无法做到咬舌自尽的举动,只得苦苦的忍受着。
又过了一会,乱波翻身倒地,越叫越是惨厉,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整个胸口都已经被抓出白骨来了。
岳不群见差不多了,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解药,一脚踏住他的胸***入他大张的嘴中,并顺手接好了下颚。
又过了一刻时左右,奇痒稍止,乱波这才稍稍停歇抓挠。
再过了一会,乱波翻身跪伏,连连叩头,以带有倭声的憋闷语音说道:“伟大的主人,您卑贱的奴仆甚六恭候您的旨意。”
不错,这乱波倒是见机的很,岳不群点点头道:“你叫甚六?是几时来的大明?”
甚六叩头答道:“启禀主人,甚六是在两年前来到明国的。两年前,甚六艺成后,离开了相模国的箱根山,在九州流荡时,被中岛右卫门正次看中提携,来到明国为司马岛主办事。”
岳不群沉吟道:“相模国?就是后北条氏的地盘了。箱根山?难到是风魔众?”
甚六应道:“后北条氏?!现在是伊势氏早云的国家……甚六正是出自于风魔众。”
岳不群没有管什么伊势不伊势的,又问道:“哦?你是风魔众出身。哪你算是中忍还是下忍?”
甚六惊恐的答道:“甚六虽然是以下忍中一般的成绩,完成头目所交予的试验,不过经过这两年多的苦练,现在应该有中忍的能力了。”
岳不群不置可否,又问道:“爱洲久忠你知道吗?他现在在倭国的情况如何了?”
甚六答道:“主人要问的可是伊势国出生的爱洲移香斋久忠剑圣?移香斋剑圣在十年前,于常陆国建鹿岛剑道会馆以武会友。已经召集了扶桑各国的数十位剑豪入会,共同探讨扶桑的剑道。后兵法大成,于五年前,被数十位剑豪共同尊为扶桑天下第一的剑圣……”
岳不群一愕,与倭人谈话就是费神,刀法就刀法,偏偏称之为剑道;剑法就剑法,偏偏称之为兵法;而华夏真正的兵法,却又被称之为军学。
不过倭国的剑法倒也能称得上兵法,一是战场军士所用之法,二是比剑多讲究以诡诈取胜,而不是纯凭自身的实力压扎。
最为知名的就是宫本武藏对佐佐木小次郎的严流岛一战了,宫本武藏一生之中尽挑弱鸡下手,阴谋杀了佐佐木小次郎后,竟也成了倭国最知名的剑圣了。
此事要是放在华夏,面对同等级的高手,基本上是腥腥相惜,决不做诡诈之行,来扰乱对手。宫本武藏此举,就是卑鄙无耻的代名词,没有半点的高手气度。
岳不群思及此处,心中不禁暗自警惕。
倭人的天性如此,当年对爱洲久忠的洗脑不够,就怕他回了倭国后又变味了。
“剑豪?”岳不群问道:“倭国的剑豪剑术实力如何?比之司马大的武功如何?”
甚六细细的思索了一会,才说道:“甚六曾见过两位剑豪比试过,那两位剑豪比之司马岛主还要强一点。”
岳不群一惊,司马大在一流下品宗师级并不算差,一身魁伟的身量极占优势,倭国的剑豪竟比他还厉害。
那爱洲久忠召集了数十名剑豪,那不是又一个日月神教了?
岳不群急忙问道:“倭国的剑豪大至有多少,说个大概数。还有,鹿岛剑道会馆中有多少剑豪以下的剑手,实力如何?”
甚六答道:“扶桑三岛现在连年争战,学剑的武士数不胜数,不过想要成为剑豪,十分的困难。就如奴仆这等乱波一般,学成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