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情形也差不多,王晓静是坦然做好了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准备,可是旁边所有的男人——无论是元老还是外籍军团士兵,谁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女人战斗到死,纷纷士气高涨,更加卖力地进行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轰!”随着几声稀稀落落的爆炸声,最后一道壕沟前的地雷也被踩响了,敌人已经进入到一百米。而且让人尴尬的是,由于暴雨,这些地雷中的八成没有爆炸,而壕沟底部埋设的地雷已经被齐膝深的雨水所浸泡,完全失去了作用,就算是已经爆炸的地雷,也因为受潮,没能产生什么杀伤力。除了踩到地雷上的几个倒霉蛋外,旁边的人最多是被硝烟和泥土溅了一身泥水,几乎是连皮都没破。
地下的南岸军士兵遇到的麻烦其实比城墙上的人要多得多,现在战场上可没有排水沟,泥地上纵横的拖痕已经被雨水所覆盖,行进的人一脚踩下去整个脚背就被雨水盖过了,更多的人一脚踩下去往往就连半个大腿都陷了进去还拔不出来,然后被身边的人推翻在水里。能够挣扎着马上爬起来的人无非是一身泥水冷得全身发抖,爬不起来的往往就直接一头扎在水里被人再踩上几脚直接被淹死。
“不要推!”“推你大爷啊!要命啊!”“小心啊!”攻城的步卒们叫了起来,他们面前是最后一条宽达三米的壕沟。若要说之前那两条壕沟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和伤亡,这条壕沟给他们带来的就是近乎不能逾越的“天险”了。
有了前两次跨越壕沟的经验,他们都知道这条壕沟的宽是三米,深度有两米多,就算是没有水想要跨越它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现在沟里已经聚集起了一米多深的水,之前一些被拥挤掉进去的倒霉蛋中有的还在沟里的积水中挣扎,但是更多的已经直接被淹死了,尸体正在水中漂浮着,随着旁边挣扎者的动作载沉载浮。
赵思文正在昏迷状态,但是被冰凉的雨水淋醒了,他身上已经趴着三四具尸体了,上面踩来踩去的人时不时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连忙开始挣扎。费了好半天力气他才从尸体下爬了出来,擦去了自己脸上混杂着泥、水和血的混合液体,抬眼望去,几百米远处的城墙依旧在那里,只是在大雨之中一般无二地显得如同地狱一般张开血盆大口一般吞噬着自己人的生命,转身望向后面,还是大批大批的安南士兵正在向着东面的城墙前进,这些士兵不再如同前面的炮灰和步卒一般只是拿着武器,有的人搬运着云梯,有人推着盾车,还有更多的人大声喊着号子,推着攻城器械在向东前进着。
赵思文不由得苦笑一下,明显前面的障碍已经基本上被炮灰给填平了,工兵们无奈地挥舞着手里的工具试图把地面弄得平整一些,但是依旧有辆上面架着高台的云台车轮子陷入了烂泥中,接着在一众推车人惊恐的叫声中向着左侧倒了下去,顺带着还砸死砸伤了三十多个来不及躲闪的士兵。后面的攻城器运输队也知道了这样的地面根本就不适合这种沉重的东西运动,只能小心加小心地推着车深一脚浅一脚骂骂咧咧地在暴雨中继续前进。
随着暴雨的增大,城墙上的步枪射击正在迅速地减弱,虽然机枪还在喷吐着火舌,但是对于这么多的军队杀伤力还是有一定的削弱的——要知道机枪扣下扳机往往就要飞出去三四发子弹,这些由舰载机枪改进而来的重机枪枪身沉重,故而枪口上跳的几率很少,所以往往三四发子弹都是打在一个极小的散布圆里,中枪的南岸军士兵往往只要被打中就会被击中两三次。这些十二毫米口径的机枪弹威力巨大,往往会把整个人撕扯成两三块,但是烦人的问题是,机枪的射击位置位于高处,向下俯射的时候往往打死一个人穿出的子弹就直愣愣地一头钻到泥地里去了,很少能给后面密集的敌人造成附带伤亡,严重限制了机枪的威力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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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填霰弹!”李震冲着炮组的传令兵大声吼道,传令兵也一边高喊着一边朝着几个炮位跑去。装填手们紧张地清理了炮膛,仔细地用羊毛毡把暴雨溅入炮膛内的水清理干净,然后把绸布弹药包放进去,小心的戳破,然后插入拉火管。
“双份霰弹!”又有新的命令传来,弹药手连忙从旁边的弹药箱里拿出两个薄棉布的口袋来。口袋里装着的是五金厂的下脚料——这些边角料和残渣是让五金厂和钢铁厂比较头疼的东西,如果要重新回炉未免量太少,浪费人力物力;但是如果直接抛弃未免又太浪费,因此很让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来在李震的要求下,这些下脚料被送到炮兵部队来当作霰弹使用,为了方便使用,这些下脚料还被特别进行过加工,切割得更加外形不规则,个体也要比之前细小更多。这些下脚料被用薄棉布包了起来,大约每个包里包着大约一斤左右。发射药在爆发的同时,产生的气体会把薄棉布包直接喷飞,然后在空中烧坏,让这些外形各异的下脚料以每秒数十米的速度飞向炮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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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炮!”炮长一看到装填手竖起大拇指作出装填完成的手势就大声吼了起来,发射手猛拉拉火管上的细绳,只听得连续的炮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