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兴奋不已的郭玉峰就向魏海龙汇报了陈庆东告诉他的有关高坤收了岳新勇一块价值过万的浪琴手表的事。
在郭玉峰看来,这是一个能扳倒高坤,至少也能把他双规的好机会!
“玉峰,你觉得这件事的可信度高吗?”魏海龙听完郭玉峰的话之后,沉吟了一番问道。
“绝对……魏书记,这么说吧,我不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证,但是我敢百分之九十五的保证,这件事是真的!当时岳新勇在景江买那块手表的时候,我是跟着的,花了一万多块钱,正宗的浪琴牌手表,我还是亲眼见售货员开的票。”郭玉峰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见过高坤手上戴着的就是那块手表?”魏海龙又问道。
这一次,郭玉峰有些语塞,不过很快又说道:“魏书记,我跟高坤关系不好你也知道,我只知道高坤经常戴着一块手表,是不是那一块,我还真没仔细看过,关系没到那一步嘛。不过,从外观大约的看起来,应该就是那一快。”
这一句话,其实是郭玉峰胡诌的。其实,当时岳新勇在景江的那座百货大楼买手表的时候,郭玉峰根本就没在他身边,只是在岳新勇付账的时候,郭玉峰恰好走了过来,才知道了这件事,对那块浪琴手表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早就忘了是什么样子了。
高坤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是什么牌子的,郭玉峰根本就不知道。外观是不是一样,甚至是不是相似,郭玉峰根本就没有什么把握。
只不过,在陈庆东告诉他这件事之后,郭玉峰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这件事肯定是真的。而且,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这件事把高坤干掉,然后在魏海龙的帮助和支持下,获得他梦寐以求的镇长的宝座!
见郭玉峰这么言之凿凿,魏海龙就暂时没有说话,而是好好的想了想这件事。
魏海龙的城府毕竟比郭玉峰深很多,看问题的眼光也远的多,他在听了郭玉峰的汇报之后,开始也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作一篇大文章的事情,但是经过仔细的分析之后,他马上又想到了岳新勇事件背后牵扯到的人物,所以明白,想要用这件事扳倒高坤,没那么简单。
另外,向来性格多疑的魏海龙也对陈庆东给他们提供的这个消息的目的性稍微有些怀疑,虽然,他并不认为陈庆东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能有这样的城府,也不相信陈庆东这样的年轻人能在一个副镇长位子的诱惑下,还能不动心。
“玉峰,这件事是陈庆东主动告诉你的?”魏海龙问道。
“是啊,魏书记。”郭玉峰说道,他不知道魏海龙心里想的什么,还以为魏海龙这么问是因为他嫌陈庆东把这件事先告诉了自己,而没有第一时间想魏海龙汇报,所以又自作主张的解释道,“魏书记,其实是我按你的吩咐把陈庆东约出来吃饭,然后给他讲了讲利害关系,让他知道了以后跟着高坤站队没有什么前途,忠心的跟着魏书记你才有前途。我们当时也喝了点酒,陈庆东听了我的话很有感触,他思考了一阵子,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也算是向咱们表明心迹吧。当时他被我说的挺动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就把这事给我说了出来,要不然,他肯定会先向魏书记你汇报的。”
听了郭玉峰这番“杜撰”出来的解释之后,本来魏海龙就心里挺自负,不相信陈庆东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敢跟他玩花样,现在,他心里面对陈庆东动机的那点怀疑也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虽然陈庆东说的这件事并不能对高坤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实在有些遗憾,但是能把陈庆东从高坤的阵营争取到自己这边来,也绝对是一件让他感到十分开心的事情。
把陈庆东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之后,先不说这就能让陈庆东近距离“侦查”高坤,给自己提供有利的情报是个利好,就单说把陈庆东从高坤的阵营争取到自己的阵营这件事,就是一次自己跟高坤之间权力之争的胜利。
相比于前一点,似乎后面这一点,才更能让魏海龙感觉到痛快。
郭玉峰却不在乎这些心理上微妙,他只在乎能不能用这件事扳倒高坤,该怎么用这件事扳倒高坤。
“魏书记,你说咱们该怎么做?”郭玉峰心急的问道。
魏海龙还沉浸在自己在权力之争上又碾压了一次高坤的心理快感上,一时没有听明白郭玉峰的话,问道:“什么?”
郭玉峰便又仔细的说道:“魏书记,你觉得咱们该怎么举报高坤?是只给纪委、检察院送举报信,还是给县领导都送一份?”
魏海龙这一次听懂了郭玉峰的意思,不过他却有点哑然失笑。
这个郭玉峰,对自己忠心耿耿倒是不假,但是他的脑子实在是有点太笨了点!这件事情,他比自己知道的要早,也就比自己多了更多的分析时间,现在却还在傻乎乎的问这个问题,那就说明,要么就是郭玉峰的信息渠道太差,关于“岳新勇案”的很多内幕都不了解,要么就是郭玉峰分析问题的能力实在太差。
不过,魏海龙也清楚,郭玉峰急于干掉高坤,自己顺延而上、取而代之的心思,其实在仕途这条独木桥上走,大家存的不都是这个心思吗?
另外,县土地局局长的位置之争,魏海龙已经把高坤看成了自己的头号劲敌!虽然他认为,以高坤的资历,根本就没办法跟自己竞争。但是高坤命好,县里面有领导保他,而且还是大老板,所以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