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东回到单位工作之后,又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来处理结婚的后续事宜。
因为陈庆东这个婚礼办得实在太低调,总共只准备了二十桌喜宴,而分配给陈桥镇的只有五桌,但是镇上想要去喝陈庆东喜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让谁去都不愿意,吴振山操碎了心,才算是勉强把人员“选”了出来。
不过,那些没能去喝成陈庆东喜酒的人还是不愿意,而且意见还很大,所以陈庆东来到单位上班之后,吴振山立刻就找到陈庆东商量,是不是再办几桌喜酒,安抚一些那些意见大的人。
其实,陈庆东也很理解这种事情,因为在农村里面,很多人还是把这种习俗看得非常重的,尤其是一些老观念严重的人,如果因为不让他们喝这杯喜酒而得罪了他们,甚至是影响到以后的工作开展,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但是,陈庆东也绝对不会自食其言的再在陈桥办一次喜酒,所以考虑了一番之后,陈庆东决定在每天晚上都请一桌酒,把那些“有意见”,而且又有一定分量的人都分开叫过来喝酒。
就这样又喝了好几天,才算是终于处理完了这件事。
此时,已经是三月下旬了。
其实,在3月12日,也就是陈庆东结婚后的第二天,who(世界卫生组织)就第一次向全球发出了sa警告,描述了在越南和香港等地发生的**型肺炎。在3月15日,who又第二次向全球发出sa警告,并且正式提出了sa的概念,以及sa疑似病例和可能病例的定义。
陈庆东持续着关注着这方面的新闻,他知道,**疫情马上就要到爆发期了。
但是中国大部分地区对这次疫情的关注程度还不高,正如广州某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所谈到的:对于广州这个有1000万人口的城市来说,300多人染病是个很小的比例,广州市的环境是安全的。那名负责人还指出,sa的情况并不是蔓延,只是局部发生。经过及时采取防制措施,病人能得到有效的治疗,疫情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
看到这个负责人的发言之后,陈庆东不禁感叹,在广州这样的疫情最前线,相关单位的人都这么反应迟钝,就不用说其他的地方了。
比如柳林,就几乎是没有人关心这件事,最多就是从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这种相关情况的报道之后,当做饭后的谈资聊一聊罢了。
总之,生活仍然在像往日一样继续,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sa的影响。
自从在婚礼当天,孔岩军跟他说了许彬手里有一个水泥厂项目之后,陈庆东就一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当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对待。
在回到单位,处理着手头的事情的同时,他就想着去跟许彬联系一下这个项目的事情。
但是由于他跟许彬实在算不上是有什么交情,最多只是有两面之缘,就这么去找许彬谈项目,成功的可能性可能不会太大,如果能有个熟人从中牵线的话,那么成功的可能性无疑就大得多了。
而且,陈庆东知道赵长斌跟许彬的关系不错,他当时第一次见到许彬,还在大名鼎鼎的永运钢铁厂内部餐厅吃了一顿大餐,就是沾了赵长斌的光。
所以,赵长斌无疑就是这个最合适的中间人选。
陈庆东便给赵长斌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希望赵长斌能在中间帮忙牵线搭桥,赵长斌也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不过,赵长斌在参加完陈庆东的婚礼之后就去了上海谈一笔生意,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但是他保证,一返程就直接来柳林。
陈庆东便只好耐心的等待着赵长斌的消息。
3月17号这天下午,陈庆东终于接到了赵长斌的电话。
“庆东,我已经从济阳下了飞机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柳林。庆东,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斌哥,要我去济阳接你吗?”
赵长斌笑道:“这个倒不用,我的司机已经机场等我了。是这样,我刚刚跟许彬打了电话,他现在没有什么事,我就让他在他们内部餐厅安排了饭局,咱们今天晚上去吃他的怎么样?”
陈庆东很高兴,笑道:“这太好了!斌哥,这次真是又麻烦你了!”
赵长斌大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也很久没去许彬那儿吃饭了,还挺想念他那儿的大餐呢!你也知道,许彬这个人在吃喝方面真是奢侈的很,咱们进去看看他又弄到了什么好吃的!”
然后又说道:“庆东,那这样吧,你过一会就回县城,咱们直接在县城碰面,然后再一块去许彬那儿。”
陈庆东道:“好的,斌哥,我现在就回县城等你,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赵长斌道:“行,那咱们见面再聊吧。”
打完电话之后,陈庆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跟吴振山打电话说了晚上要去许彬那儿吃饭的事情,并且让吴振山把陈桥的那些有利于建造水泥厂的资料都整理出来,一并带着。
在这之前,陈庆东就已经跟吴振山谈了这件事,吴振山也已经准备好了资料,当下又把那些资料拿出来检查了一遍,然后就跟着陈庆东一块进了城。
赵长斌将近快五点钟的时候才给陈庆东打来了电话,这距离刚才他跟陈庆东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们在外环路口汇合之后,赵长斌没有解释他过来都这么慢的原因,陈庆东自然也不会去询问,两辆车便直接开往了永运钢铁厂。
进了永运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