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东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是没法安静了,也不能跟着张檬回娘家吃饭了,便给张檬打了个电话,说单位太忙,晚上要留在单位加班,实在是走不了了,改天再陪她回娘家吃饭。
张檬虽然有点不太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晚上,陈庆东和吴振山、吕长松、楚卫红、赵龙源等几个留在单位的人一块在镇政府小食堂吃饭,吴振山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张玉龙刚才来镇政府闹事,并且被赵龙源铐起来扔进了看说所的事。
因此,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们为了讨好陈庆东,便都纷纷指责张玉龙。
吴振山道:“陈书记,这个张玉龙也真是莫名其妙,他跟陈露闹离婚是他们家的私事,这小子不好好跟陈露聊聊,却跑到咱们这儿发疯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吕长松自从那次向陈庆东“投降”之后,就已经成为了陈庆东的一个忠实下属,尤其是在张仲德辞职之后,吕长松他们没有了主心骨,就更是对陈庆东俯首帖耳了,只要有机会就会大拍陈庆东的马屁,便也说道:“我看张玉龙仗着他是张恒春的儿子,所以才这么嚣张的吧!其实,张恒春虽然是在财局局长,但关他张玉龙什么事!再说了,咱们这儿可也不是财局!我看赵所把张玉龙扣起来真是做的太对了,就算是张恒春亲自找来,也是他儿子有错在先,他得给咱们道歉才行!”
赵龙源马上附和道:“吕镇长说的是!如果张恒春真的找来,我就说是他张玉龙先动手打人,还满口喷粪,我才自作主张把他扣起来的!张玉龙到咱们镇政府大吵大闹,是违法了治安条例的,我按法规条例办事,晾他张恒春也不能说什么!”
陈庆东听着他们的话,只是笑而不语。
陈飞这时候说道:“我听说是陈露提出来的离婚,但是张玉龙却不同意,可能是他听了什么谣言,才到咱们这儿来闹事的吧!”
陈庆东听出来陈飞似乎是话中有话,便把目光瞧向陈飞,问道:“陈飞,你听到了什么谣言了?”
陈飞却目光有些闪烁的笑了笑,说道:“没听到什么谣言,我就是这么瞎猜一下。”
陈庆东知道陈飞是个聪明人,说话绝对不会这么有头没尾,他刚才这么说,显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别有它意才对,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陈庆东便也就没有多问。
吃过饭以后,陈庆东专门把陈飞叫到了办公室里,问道:“陈飞,刚才你吃饭的时候说你听到了什么谣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飞这一次没有再隐瞒,而是坦言道:“陈书记,我最近确实是听到了一些谣言,是关于你和陈露的谣言。”
陈庆东皱了皱眉头,问道:“说的什么?”
“还不就是那点事。”陈飞道,然后又马上解释道,“不过,陈书记,这事你也不要在意。谣言吗,自然当不了真。”
陈庆东沉吟了一会,又问道:“陈飞,你是从哪儿听到的这谣言?”
陈飞又向陈庆东靠近了一些,才说道:“我昨天县府办的两个朋友一块吃饭,喝了点酒之后,他们给我说的这件事,还说县府办的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很好奇,向我打听来着,我当然是立马严肃的告诉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事,还给他们说,别往外瞎说。所以我觉得,张玉龙今天来闹事,也可能是听了这样的谣言。这个张玉龙,也真是太没有脑子了!我听说这个张玉龙平日里花天酒地,五毒俱全!前段时间,他还跟别人在龙湾一个夜场里跟人家争女孩子,被人打断了腿,住院了一段时间。我估计陈露要跟他离婚,很有可能就是跟这事有关!张玉龙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现在听到了点谣言就听风就是雨,跑到咱们这儿来撒野来了,简直就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陈庆东分析着陈飞说的这些话,他是从两个在县府办工作的朋友那里听说的这件事,而且还说县府办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了,那么再联想到高铭前段时间授意吕世静对自己的污蔑,这一次也极有可能就是高铭放出来的谣言!
而张玉龙只不过是被当成了一杆枪而已!
陈庆东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他妈的高铭,你一而再、二而三的惹我,我要是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他妈的还真的要觉得我是病猫了!”
陈飞见陈庆东半天没有说话,还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这些惹怒了陈庆东,便又马上说道:“陈书记,我觉得这就是别有用心的人在瞎说,你可千万别放在心里!要是你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那可就真的太没必要了!”
陈庆东虽然心里怒火中烧,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陈飞,你觉得这些闲话会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陈飞怔了一下之后,随即明白陈庆东这句话的意思其实主要是问这件事是不是从他们镇上的什么人嘴里传出去的!
飞快的想了想之后,陈飞说道:“陈书记,我觉得这件事从咱们镇上传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至少我在此之前没听咱们镇上有谁说过这件事。其实咱们镇上的人都了解你和陈露,大家都是正常的同事关系,不可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啊,陈书记,我觉得这事还是从其他单位传出来的!”
陈庆东心想陈飞倒还机灵,自己一说话,他就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了。
既然镇上还没有人乱嚼舌头,那这件事也就简单了很多,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