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摩天岭被截断的消息,如同瘟疫爆发一般,被迅速传达到绵竹前线,此刻的绵竹城外,早已是死伤一片。
这绵竹不等同于江油,秦军本打算趁着城门开启的时候,悄悄的潜入,却不想这巴蜀军队早有防备,再加绵竹城池高大,护城河水量充沛,河道宽广,一时之间成了秦军难以逾越的障碍,秦军长途奔袭并未携带重型的攻城器械,只能依靠人力攻城,几轮冲锋之后,死伤无数,但是眼前的城墙依旧是岿然不动,秦军将士也只有望城兴叹的份了。
不知为何,此地的巴蜀军队,十分的乖巧,任凭你在城外喊破了喉咙,问候了无数次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人家就是不生气,更不要说开门出来死战,里面的人好像集体耳聋一般,压根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个个躲在城墙后面。
如此一来,可是将城外的秦军气的不轻,秦军兵卒一个个声嘶力竭,暴跳如雷,意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激怒这些巴蜀武士,好让他们出城接战,不过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并没有什么卵用。秦军如同一拳上,任凭你有天大的力气,也是无济于事,或许这就是巴蜀武士,在明知不敌的前提下,开发出的守城战术。
只要秦军不靠近城池,这些巴蜀的武士,也是十分的懂礼数,根本就不予理睬,偶尔会有人回上几句,也算是有来有往,不过绝大多数的巴蜀武士,依旧老老实实的躲在城墙后面。
这秦军的弩箭可是十足的大杀器,射的远,射的准,最要命的还是扑天盖地的如同倾盆大雨,这要是一露头,搞不好小命就没有了,若是秦军集体冲锋到了城下,再一通滚木擂石,外带无数的箭雨,打完了赶紧藏起来。
所以这些秦军的进攻在多半时候,连自己对手都还没有看清,就被迎面而来的滚木擂石击退,整个场面显得十分的尴尬。那些侥幸活命的秦军,一个个气的牙根痒痒。这种打法,其实跟放冷箭没有多少差别。
“大将军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白起站在孟说的身后焦急的说道。
孟说也没有料到,这绵竹会有这么快的动作,本打算趁着早晨开城门的时候,一拥而入,谁曾想这都盼到中午了也不见有人开门。
无奈之下,只能派人前去攻打,但是几lún_gōng击之后,绵竹城岿然不动,自己的部队却是损失惨重。
“是啊!是得想想办法了。”孟说回答道。与此同时,一骑快马从后方飞奔而至。
孟说和白起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这匹战马,等马匹靠近,信使翻身下马,急匆匆的跑到近前跪地说道:
“启禀大将军!十万火急!”说着将手中的竹简呈上,白起紧走几步,上前接过竹简,而后递给孟说,孟说拿在手中,打开封口的印章。
眼前的消息让自己不觉得大吃一惊,好在这孟说本就有个见事迟缓的毛病,并未有何过激的表情,这脸上依旧是面沉如水。
白起十分的好奇,随口问这个跪在地上的信使。
“大军何时能到?”
信使自然不敢回答,跪倒在地上,默不作声,如此一来这白起心中急躁,心想难不成,方才说话,这人没有听到?随即又问了一句。
“后方的大军何时能够赶到绵竹?”这送信的还是没有说话,接连问了两次,这白起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准备开口问第三次的时候,孟说开口说道:“行了!别问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说着将手中的竹简交到白起的手中。
白起接过竹简一看,顿时就明白了,这信使为何不说话了,这样的消息非同小可,一旦散布出去,极有可能严重影响眼前的大军,更有可能动摇军心。
“大将军这该如何是好?”白起试探性的问道,孟说正在思索着对策,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局。
“停止攻城!所有武士就地歇息,等候命令!”孟说吩咐道,白起也是一愣,心想‘怎么突然停止攻城了?’随即脱口问道:
“大将军当今之计,唯有迅速打通南下的道路,为何反而停止进攻啊?”
孟说看了看白起,看样子暂时自己并不打算给白起讲解一番,其中的道理,白起看着孟说,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心里想‘或许是这大将军早已有了,应对的策略,若是不然的话,不可能是如此的反应。’
自然不敢再追问下去,赶紧下去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听候大将军的下一步安排。
“随我来!”孟说对信使说完之后,迈步走向远处的树林,信使一看知道有要事询问自己,跟在身后。
片刻之后,二人就来到这树林之中,眼前并没有其他的人在,唯有树木,白雪,无数的枯枝败叶。
“这摩天岭是何时被巴蜀军队截断的?”孟说开口问道。
“回禀大将军,今日早些时候,巴蜀军队突然出现在我军侧翼,我军疏于防范,被巴蜀军队偷袭,其中为首的将军十分的了得,三箭射死了我军一个百夫长,两个伍长。
我军力战不止,不得不退守江油,巴蜀军队趁机占据了摩天岭。并且烧毁了我军在摩天岭上搭建的栈道。”信使简单的复述着摩天岭上发生的事情。
“此刻江油城怎样?”孟说继续问道。
“还在我军手中,按照路上推测的话,此刻应该正在交战当中。”信使回答道。
听到这样的消息,孟说陷入深思之中,没有想到,这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