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是如何坐上那妃位的,就看她进宫近一年,却从始至终将皇上的心紧紧抓在手里。即便在期间有一段时日皇上连她的名字都未曾提起,可是却突然封她为后,让整个皇宫都震惊不已。
可是,亦可以看出那皇后娘娘的手段多么高明,可以将他们皇上的心把玩在手心。
淳于景却轻笑一声,眸子冷厉的看向那宫婢。“哦?看来……你们那位皇后,着实不得众心。”
可是下一刻,淳于景随即敛了笑意,坐在那椅子上,下颌微抬,眼眸微低,居高临下的睨着那伏在地面上的宫婢,冷声道:“把头抬起来。”
那宫婢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平凡的面容,脸色却早已吓得苍白,就连额上都冒着冷汗。眸子里皆是惧意,就连那沾着些许泪水的睫毛都在微微颤抖着。
“呵
。”淳于景嗤笑,下一刻,却是从椅子上缓缓站起,缓步走到那宫婢身前,俯身捏上那宫婢的下颌,逼迫着那宫婢的脸再次抬高。
“孤竟看不出,南晟的宫婢对南晟这般忠心。”淳于景缓声开口,在距离那宫婢甚远的距离,只是,还是有些许气息洒在了那宫婢的脸上。宫婢喉咙上下轻轻移动,干涸的薄唇颤抖几下,才低声开口:“王……这是何意?”
淳于景却低低的笑了,许是微微压抑着,听在宫婢的耳中却是带着丝丝冷意。“孤是何意?”淳于景反问道,“莫非你不知道孤的意思?”
那宫婢的眸子不安的乱转起来,“奴婢……不知。”可是,那掩在衣袖下的手却是攥的更加紧了,仿佛要将那衣袖都撕裂了似得。
淳于景本就是王者,此刻站在她的面前,她自是感觉到浓重的王者气息的压迫感。此刻淳于景离她如此近,近到她的呼吸都仿若困难起来。
闻言,淳于景捏着宫婢下颌的手骤的紧了,紧到那指甲都失了颜色,而宫婢更是痛的咬牙,眉头亦是紧紧蹙起,轻呼出声。
“孤再给你一次机会。”淳于景怒气开口,捏着她下颌的手却猛的甩开,将她的脸都甩到了一边。淳于景已直起了身子,桃儿亦是快速递上了她那白色的丝绢。
淳于景抬手接过桃儿递来的丝绢,细细的擦拭刚刚触碰过那宫婢脸颊的手指,眸子却是紧紧盯着那宫婢。“那南晟皇帝如今到底是生是死!?”他冷声询问,这个问题他本没有想过,可是看刚刚那宫婢不安的模样,再看那南晟的宫中这两日竟是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不免有了这个大胆的假设。
宫婢的身子顿时一僵,就连呼吸都仿佛僵住了似得,过了片刻在再次深深的呼吸起来,胸口亦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她自是知道那苏酌夏已死,可是,若是她说了,怕是北国要攻打南晟,而她是南晟国人,家人都在这里,她自是不愿看到那种结果。
沉默片刻,她却是缓缓抬起眸子,被压着来到屋内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向那淳于景的脸。
“皇上……自是活着。”她艰难开口,“只是因为皇后下毒而……昏迷不醒罢了。”
淳于景蹙眉,看着那宫婢的面容,冷淡的面容随即蹙起眉头。
难道……他猜错了?
看着那宫婢的眸子异常幽深,直直的盯着她,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的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连害怕都没有了。
若非那双眸子深处仍可看出她心底的恐惧,怕是他以为换了一个人。
许久,淳于景却是缓缓勾出一丝笑意,抬手将那白色丝绢松开,紧接着,那丝绢便轻飘飘的落到了他的脚边。而他却看都未看一眼,只是盯着那宫婢对着桃儿吩咐道:“既然都绑出来了,自是没有送回的道理。”说罢,脚步轻转,转身朝那屏风后走去,口中却懒懒吐出三个字,“杀了吧。”声音极轻,丝毫肃杀的意味都没有,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般狠戾。
桃儿却在身后微微颔首,只道:“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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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字,昨天的那一千字已补上,么么~